鹿羽深吸了一口氣,有關魔靈族的擔憂,總是讓他內心沉重。
他至少可以確定,目前這個被殺的魔靈族人,絕非是當初從雷劍世家逃走的那一個。
這個世,還不知道有幾個魔靈族人。
這些,都等着他去探尋。
絕對不能讓魔靈族人成氣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只有親身經歷過一萬年前那場浩劫的人才知道,魔靈族人有多麼的恐怖。
本來鹿羽是打算此出龍釗山脈的,卻忽然聽得遠處大震盪,無數的慘叫聲響起。
“什麼情況?”
鹿羽轉頭一看,發現遠方一處山林金光閃耀,甚是妙瑰麗。
伴隨着那些慘叫聲,可以想象的到,那裡肯定在發生一場大戰。
蘇丹說道:“那些慘叫聲明顯是人聲,好像是司馬衝他們在和什麼妖**戰。”
“那倒是可以過去看看熱鬧。”
鹿羽一看到這變故,馬改變了行程。
他從來不介意做一些趁火打劫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司馬衝這個少主的身肯定有着巨量的寶貝珍藏呢。
鹿羽帶着蘇丹一路趕到了那裡,馬見到前方的司馬衝等人正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潰敗。
所有人都是驚慌失措,顯得狼狽不已。關鍵的是,先前司馬衝帶過去的萬名守衛起碼減少了兩千多人。
“少了這麼多人!”
鹿羽也不由吃驚。司馬衝殺了魔靈族人,並沒有走多久。這纔多少時間不見,司馬衝便損失了這麼多人馬。
而聯想着剛纔那恐怖的叫聲,更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司馬衝等人到底碰了什麼厲害的妖獸,居然潰敗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司馬衝帶出來的可都是碎星國的精銳武者,尤其司馬衝本人可也是高級脫凡境。
只聽得南宮林驚聲叫道:“少主,我早說過了,這傳說的金胎火貂不是我們所能冒犯的,龍釗山脈不是久呆之地,我們走吧。”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司馬衝的臉色顯得十分的糾葛。損失這麼多的精銳,真是讓他肉疼。
他也是第一次進入到龍釗山脈,沒有想到,這被自己碎星國定爲龍脈風水之地的山脈居然這般的兇險。
現在他算是真正領教過了,爲什麼算是連他父王碎星王都不敢輕易踏足其。
“少主,我們快些離開吧!”南宮林已是膽寒。
司馬衝沒有說話,但已是帶着人朝着一個方向出去。
蘇丹驚聲說道:“司馬衝他們逃走了!”
鹿羽大概能看到一些屍體,屍體一路延伸,最後一直到一座大山。
那座大山,還有一點點的金光沒有完全消散。
毫無疑問,那恐怖無的妖獸,正在這座大山。
“金胎火貂?”
鹿羽的眼睛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下一刻,他緩步朝着那座大山走去。
卻差點沒把蘇丹給嚇死。
“鹿羽!你要做什麼?”蘇丹壓低聲音叫道。
鹿羽回答:“當然是去找金胎火貂。”
蘇丹驚聲叫道:“你瘋了!你以爲金胎火貂是紫瞳狼啊,可以隨便對付的。剛纔司馬衝那麼多人都被金胎火貂殺的損失慘重,你過去不是自尋死路啊!”
“沒你想象的那麼兇險。”
鹿羽頭也不回,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行的風險。他有如閒庭漫步,這樣踏了那座山的山頭。
“鹿羽!”
蘇丹花容失色,但終究是擔心鹿羽的安危,還是鼓足勇氣跑去拉鹿羽,想要苦口婆心勸離鹿羽。
然而很快的,聽得山峰傳來一個冷笑的聲音。
“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回來。貂爺可不介意再添兩具屍體。”
這聲音十分清脆,像是兒童一般。但是說出來的話,乃是無冷酷的殺戮之意。
下一刻,鹿羽和蘇丹的眼前,已是出現了一隻貂。
這隻貂有老虎那般大小,渾身毛髮濃郁,尖牙利爪。腹部結着一個金胎,像是一個小太陽一般,釋放出華麗的光華。貂的眼睛像是兩團火焰,看起來分外的可怖。
自貂一出現,周圍的氣溫都徒然升高了許多。
這個貂的氣息展現,赫然乃是級王獸!關鍵的是,這妖獸居然還能口吐人言!
“啊,金胎火貂……”
蘇丹花容失色,她最爲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被王獸的氣勢鎖定,現在算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這金胎火貂剛纔殺了兩千多人,自然不怕多殺兩人。
也許下一刻,他們兩人要被金胎火貂給殺。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鹿羽,卻發現鹿羽居然沒有半分畏懼之色,相反的,那臉居然還透着一絲冷笑。
蘇丹實在是想不通了,他們兩人都死到臨頭了,爲何鹿羽還笑的出來。
難道不知道連司馬衝等人都不是金胎火貂的對手。
“鹿羽……”蘇丹都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金胎火貂也注意到了鹿羽的冷笑,頓時大怒,前爪擡起,那一隻尖爪指着鹿羽,聲音尖銳的叫道:“貂爺要斷了你的腦袋。”
鹿羽哼了一聲,說道:“你的先祖如果知道你敢對我這般不敬,怕是氣的要從墳墓裡爬出來剁了你這個不肖子孫。當年我點化你們金胎貂一族,傳授給你們金玉七言,可不是讓你們修煉後在世間爲非作歹的。”
金胎火貂聽到鹿羽前半句話,便要暴起殺人,但是在聽到鹿羽後半句話時,卻是臉色大變。
那身的金光忽然紊亂的閃爍起來,似乎映襯着它此時起伏的心境。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修煉的金玉七言!”
金胎貂此驚非同小可,這是他們種族最爲終極的秘密,如今卻被一個外人給隨便道破出來。
而且鹿羽指名道姓責罵他的祖先,明顯來頭不小,讓他更是不敢妄動。
“山下風大,山再說。”
鹿羽都不正眼看金胎火貂一下,只是拉過蘇丹的手,閒庭漫步似的緩步山。
鹿羽頭也不回,問道:“你是烏達一脈,還是尹封一脈?”
這句話更是讓金胎火貂渾身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