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一次宴請諸多散修,感謝他們仗義出手的宴會。
但因爲鹿羽的到來,全場所有焦點,便都注視到了他的身。
他帶來的消息,實在是太過震撼,讓衆人的心靈,一次次的,彷彿被重石狠狠的捶砸一般。
但衆人的心裡是喜悅的。
原因無他,鹿羽帶來的消息,全部都是好消息。
在宴會結束之後,身爲共患難的朋友,鹿羽自然與葉紅青逗留了一段時間。
他們兩人飛掠到城主府最高建築的方,半躺在面,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天空之那一輪明月。
朦朧的月光籠罩在他們兩人身,還真有幾分金童玉女的意味。
“這一次,多謝你了。”
月色下,鹿羽輕輕開口,聲音平和。
“朋友之間,少說多謝。”
葉紅青的目光望着那明月,輕聲的迴應道。
她自然知道,鹿羽要謝自己什麼,無非是幫助了藍月城。
事實,葉紅青也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衝動,拉幫結派帶了一羣人,便前來藍月城之。
在知道藍月城被攻打,知道血靈城集結了諸多散修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葉紅青彷彿腦袋充血一樣,想都沒有想,便藉助着自己在散修之的威望,拉結了一批散修來幫助藍月城。
在知道鹿羽不在藍月城之後,她的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或許,只是因爲鹿羽,自己才這麼瘋狂吧。
美眸轉了轉,葉紅青忽然道:“不管怎麼說,算是朋友,你該給的報酬也絕對不能少,我帶來的這幫人,可不能白白的拋頭顱灑熱血。”
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惦記着報酬的事情呢。
鹿羽啞然失笑,道:“在宴會的時候,不已經說過了麼,報酬肯定是會給你們每一個人的,城主給了我足足三分之一的晶石礦脈,我又不用養活整個藍月城,都不知道要怎麼用那些晶石。”
“嗯。”
葉紅青點了點頭,沒有了下。
兩人這樣看着明月,似是沒有了話題。
過了片刻,葉紅青方纔緩緩開口,道:“你不要覺得三分之一的晶石礦脈很多,陽水洲畢竟只是一個小洲,並沒有太大的需要晶石的地方,但若你去往更加強大的地方,會發現,一個晶石礦脈的晶石,根本不夠自己用的,修煉一道,晶石這種硬通貨,是必不可少的啊。”
晶石礦脈終究會開採完畢,但修煉之時,需要使用晶石的地方極多。
這一點,鹿羽自然是知道的。
他輕輕點點頭,輕聲問道:“你不是要去往那郡城了麼?”
“臨時改變主意了,不去郡城了。”
葉紅青隨意的說道,並沒有說是因爲得到了藍月城被攻打的消息後,取消了自己的原定計劃。
不過也好,她得到了最新消息,不去天方郡的郡城,改去青石洲了。
青石洲,那是整個天方郡之內,最強大的一個洲,也是最遼闊的一個洲。
與青石洲相,藍月城與血靈城所在的陽水洲,相差甚遠。
在青石洲之內,並沒有很明確的城池,不像陽水洲之,藍月城與血靈城一直都在明爭暗鬥。
青石洲只有一個青石城。
其內的城主袁道子,乃是在整個天方郡之內,都排的號的人物。
美眸帶着一些思索,葉紅青悠悠的道:“等到這裡的事情完畢後,我過段時間會去青石洲,到時候,應該會再度碰面的。”
“嗯?”
聽聞此言,鹿羽略微怔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應該難以碰面了,這裡的事情完畢之後,最多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我會去參加天方郡舉行的一場試,據說會跟整個大元國都有着密切的關係,應該無法去往青石洲了。”
葉紅青默默轉頭看了一眼鹿羽,輕輕笑了一下。
她在心裡暗暗的說:“會見面的。”
……
兩人在高處一直聊到天亮。
鹿羽還有事情要做,便彼此分開。
他找到了那個老者,又用自己的統領令牌,召集了足足數千武士。
在趁着召集武士的空擋,鹿羽跟老者講解了一下七星殺伐陣需要注意的地方。
老者也是一名精通陣法的人,很輕易瞭解了七星殺伐陣的關鍵所在。
而越是瞭解,老者越是心驚。
萬殺伏魔陣,已經是老者最拿手,最爲強橫的一種陣法,但七星殺伐陣,讓他知道天外有天。
“想不到,還有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陣法,溝通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加持在陣法之,所爆發出來的威力,雖然在一定程度,並不及萬殺伏魔陣,但勝在持久,最是適合戰場之的需求。”
老者喃喃自語,目光之,閃爍着光芒。
身爲一個精通陣法的人,見到這等珍稀的陣法,自然是顯得極其激動。
“鹿羽統領,這陣法的樞在何處?”
激動之下,老者開口問道,樞,是一個陣法的重之重,若是想要徹底瞭解一個陣法,缺少了樞,絕對不可以。
“你只管給衆人講解如何佈置陣法的線條刻畫便好。”
鹿羽漠然的掃了老者一眼,道:“樞?你還不配了解。”
樞是陣法最關鍵所在,鹿羽豈能告訴老者?
若是告訴老者的話,等於將整個陣法都交給了老者,這無異於與虎謀皮。
“可是……”
聽聞此言,老者頓時一怔,旋即道:“沒有樞,我如何教導衆人?”
“我說了,你不用管!”
目光微微一眯,鹿羽頗爲不善的道。
雖然平日裡鹿羽表現的都很和藹,但面對自己的敵人,鹿羽絕對沒有任何好臉色。
這老者,現在還不配讓鹿羽給他好臉色。
若是一般的陣法,沒有樞,的確沒有辦法教導衆人,但這些事情,對於擁有天陣珠的鹿羽來說,卻並不是什麼難事。
反正,只要衆人佈置下來陣法,天陣珠便會自動成爲陣法的樞。
“這……是!”
老者一怔,旋即急忙低頭應是。
他不敢在這個時候,跟鹿羽提任何的事情,如今他爲魚肉,人爲刀俎,稍微有一些不對的地方,便可能死在這裡,只能老老實實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