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一道聲音落下。
衆多武士的目光,同一時間,豁然轉移,都是鎖定在了鹿羽身。
目光微微一眯,一名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走了出來,下打量了一番鹿羽,旋即手掌在身前輕輕一揮。
“嗡!”
一道光幕,出現在其面前。
在那光幕之,有着一道身影,正在靜靜站立,栩栩如生。
這身影,赫然正是鹿羽!
望見此幕,鹿羽眉頭一蹙,看的出來,這些人,目標是自己啊。
“是那些守衛?”
漆黑的雙眸之,精光微微閃爍,鹿羽心裡暗道。
他想到了自己昨日剛來浮華城,在城門之處,教訓了一個對自己出言不遜的人。
那人只是六元化形境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這樣一個人,鹿羽身爲凝魄境,算是將其殺了,浮華城應該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的。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你叫什麼名字?”
在鹿羽疑惑的時候,那名隊長,緩緩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望着鹿羽,帶着幾分高傲,開口問道。
在昨天的時候,他接到了自己手下的一個人的報道,說是在城門口之處,有人在鬧事,還打傷了人。
據說那人乃是凝魄境。
這名隊長當時便惱火起來,在浮華城之,被一個外人給打了,這簡直是丟人。
尤其看到自己手下被打的幾乎半死,他更是惱怒。
不過,當時天色已經頗爲不早,沒有管這個事情,直到今天才開始大肆搜尋。
這事情並沒有捅到城主那裡去。
若是被城主知道,肯定不會讓自己與一名凝魄境的人結怨,反正一名六元化形境的武士,在浮華城之,也不受重視。
但這隊長偏偏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便是自己帶着自己的手下,在浮華城之尋找鹿羽。
剛剛釋放的那一道光幕,乃是一種特殊的手段,根據先前看到鹿羽的人口述,從而用靈力繪製出來的影像。
這隊長在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鹿羽的面前。
兩人相距不過半米罷了。
“何事?”
鹿羽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淡淡的反問道。
“何事?!”
聽得鹿羽的話,那隊長獰笑一聲,道:“你傷了我的人,害他差點死掉,現在反而問我何事?”
“原來是那件事情啊……”
眉毛一挑,鹿羽“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輕聲一笑,道:“他三番兩次的收我的晶石,我給他一些教訓,理所當然,難道浮華城之,還有一條規定,是來到這裡的人都要無條件的奉獻給守衛晶石不成?”
那一次事情,別說這一個小小隊長過來,是城主親自過來,鹿羽也不可能有絲毫退步。
隊長微微一愣。
鹿羽的話說到了關鍵之處。
浮華城之,並沒有任何一條規定,說是要繳納晶石的。
只不過,長久以來,這種事情,在浮華城之,已經成爲了一個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沒有人點破。
現在鹿羽點破,他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據我所知,浮華城之,並沒有這種規定,你的手下竟然妄自收取他人晶石,這是否已經違反了浮華城的規定?”
鹿羽見狀,又是一笑,道:“若是發生在他人身,我可以裝作看不到,事實第一次的時候,乃至第二次,第三次,我都將晶石給他了,但他卻獅子大開口,得寸進尺了起來,我若是不教訓教訓他,浮華城風氣,都要被這種人給破壞了。”
這裡衆多武士圍繞,早已吸引了諸多不明真相的人圍觀。
他們聽到兩人的談話後,都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聽到鹿羽這番話,周圍立刻爆發出來一陣叫好聲和歡呼聲。
“好,說的好!”
“這種人在浮華城之,只會敗壞風氣!”
“我是外來者,但每一次進出,都要付出晶石,我連自己的修煉都管不住,還要分出來晶石給他們,簡直是在喝我的血啊!”
“浮華城沒有明規定,但他們卻是私下做這種事情,現在反而還有理了?”
“兄弟,我支持你!”
衆人只覺得心裡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憋屈已久的怨氣,暢快無,鹿羽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
以往時候,衆人敢怒不敢言。
現在鹿羽可謂是給他們打了一針強心劑,令得衆人都紛紛喝彩。
周圍一道道的聲音,落入那隊長的耳朵裡面,讓他面色顯得極其難看。
“隊長,不然我們走吧。”
“是啊對着,衆怒難平。”
這時候,有兩個手下來到那隊長身旁,低聲的說道,不時擡頭望一眼四周,見衆人都齊齊支持鹿羽,只覺得頭皮發麻。
有時候,法不責衆。
更何況,現在是衆怒難平!
“不行!”
目光之,寒光不斷閃動,那隊長輕喝一聲,臉色難看。
他來這裡,是找鹿羽麻煩的,現在倒好,被鹿羽這麼懟的沒有絲毫脾氣,還讓衆人也都對他產生了怨念,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他心裡有一口鬱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這傢伙不成!”
對着心裡暗叫一聲,目光望向鹿羽,冷冷的道:“算我手下不對在先,你身爲凝魄境,想要強行進入浮華城,或是不給晶石,都可以輕易做到,爲何還要下狠手,硬生生要了我手下半條性命?!”
這種情況,隊長唯一能找到的突破點,是鹿羽動手之事,只能從這裡下手,將一切過錯推到鹿羽身。
“他千錯萬錯,你大可以告訴我們浮華城,一切自有我們評判,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樣的身份,能代替我們浮華城教訓我的手下?!”
隊長眸子之,閃爍着寒光,一口氣說完,便將責任全部推卸到鹿羽身。
現在周圍有人觀看,他不能用強硬的態度,否則聲譽不好,還會被城主責罵。
故此,他想要對鹿羽對手,只能師出有名才行。
聽得那隊長的話,鹿羽目光一閃,對方這是擺明了給自己戴高帽子啊。
而且……
語氣還如此過激!
他擡頭望着那隊長,你過激,我你更過激,當即冷笑道:“如果你媽找一個野男人偷.情,被你爸正巧撞到,你爸要教訓野男人的時候,還得跟你媽以及野男人的家裡人彙報一下嗎?或者說這一切應該由你媽或者野男人他家裡人處置,而你爸在這種情況下又算什麼東西?有什麼樣的身份來教訓那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