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熊逵快步上來了,身後明顯還有另一個輕盈的腳步聲。
“大人在裡面,閣下快請吧。”熊逵把客人引入包廂之後,便立即退開守在外面,以免有外人打擾。
進來的人穿着一件很大的黑斗篷,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走進屋內後徑直坐在了椅子上,“有事找我的話,那就快說吧,我只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看你這身打扮可真滑稽,你不會是被雲黨的暗殺嚇破了膽子了吧?”
客人抓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副金猴面具來,“玉兔,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昨天一天死掉的那四十餘人有一多半都是橫少主的人。雖然大不多都是外圍人員,死也就死了,但這背後說明一個什麼問題,你難道想不明白嗎?”
“怎麼會不明白,雲郡到處都有云黨的眼線,可能過不了幾日,就要來一場大決戰了,雲黨暗殺持續不了幾日的,你倒也不必這麼急着走。”
“哼,我是另外有任務在身。”
霓箏心裡一動,壓低聲音道:“莫非,你是負責押送那三個人?橫少主是想把人押往嵐郡去吧?”
金猴不動聲色,不否認也不承認,“這次抓捕行動,雖然我也有參與,但人扣在了郡首那裡。橫少主和豪雄大人做事都各自有一套風格。上面有什麼指示,做屬下的照做便是了。”
霓箏伸手給他倒酒,“金猴,你這麼說就是不相信我啦,我不過是想要當面見見這三個囚犯,又不要怎麼樣,你這麼提防我幹什麼,真是好笑。”
“你爲什麼執意要見這三個人?”“在猛獸學院,我被一個面具男打傷,連我的紫星劍也被毀去了。猛獸學院便在萬劍上山上,你們又是在萬劍山抓到的人,我嚴重懷疑這件事她們也參與了,所以我要問出那個面具男是誰,好一雪前恥!”
霓箏準備的說詞倒也毫無破綻,金猴眼睛一轉,“就位這兒事兒?我還以爲是多要緊的事情。你的劍都被毀去,又被打成重傷,即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再打幾次,你都不是對手。”
“紫星劍是這兒世上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被毀掉了,我自然要跟這個人不死不休!”
金猴猶豫了一下,“好吧,少主本來命我一路押送,人正巧就在這座城內,隨我來吧,一個小時之後我就該出發了。”
“天水城大牢嗎?”
“怎麼可能!這種要犯關押大牢裡,豈不危險?自然是由專人看押,在城南那家很有名的老宅子。”
“好,咱們這就去吧,不會耽誤你什麼功夫的。”
兩人起身便要出去。
一把劍忽然緩緩地從外面伸了進來,同時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來,“你們兩個就不必去了,城南老宅子裡關押的人,我已經派人去了。”
“是誰?”金猴將身上罩着斗篷一扯,隨手拋在地上,雙手一根抓住一根古樸的鐵棒,棒身上刻着一一道道像是水波一樣的花紋。
他大聲喝問,眼睛卻看着一旁的霓箏。
“你莫不是懷疑是我暗中通風報信?好讓人逮到你的行跡。真是豈有此理,什麼人敢如此大膽,在天雲水閣放肆?”
長劍通體漆黑,已經完全深入屋內露出了一隻白淨的手來。
“你不是在找毀掉你的紫星劍之人嗎?我不請自來,你應該歡喜纔是。”一個身穿黑衣的面具男緩緩地推劍踏了進來。
霓箏自然知道此人是誰,剛纔說那番話也不過是爲了糊弄金猴。
不過她和秦衝雖然之前見過面,對方還表露過拉攏之意,但有句俗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秦衝的師姐被抓走,雲郡的戰爭已經打響。
她又不是特別關鍵的人,對方隨時都可以翻臉,一劍把她給殺了。
所以霓箏看到面具男走進來,立即拔劍護在身前,心裡頭想着的都是和他拼命或者見機逃走的念頭。
她和金猴聯手的話,即便打他不過,逃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玉兔,這個人便是將你打傷的那個傢伙?”金猴忙道。
“是他,面具雖然變了,但他的聲音我一聽便認得出來。”
“外面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安靜,你把人全都給……殺了?”金猴忍不住道。
“死到臨頭,你竟然還有閒心管旁人的死活,真是有趣。”
“雲郡各處的暗殺行動,是不是和你有關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西都府的勢力一日不撤出雲郡,那暗殺便一日不會停止,這就是遮雲國武者們壓抑了這麼久的怒火,無法平息。”
“你似乎還是個了不得的頭目啊,玉兔,你攻左面,我攻右面,上!”
金猴話音一落,鐵棍呼呼地舞動起來,劈了啪嗒,棍子掀起的勁力已經將房間內的桌椅用具震得粉碎。
霓箏一出手也是毫不保留,雖然她手中的劍遠遠不如家傳的紫星劍,但她出劍極快,空氣中不斷地發出噗噗噗之聲。
秦衝以一敵二,只攻不防,大部分的攻擊都是朝着金猴身上招呼。
程敏說過,便是這個人將師姐打傷,以前在秦衝看來,北都的十二位無面行者還都是很棘手的對手,但隨着他的實力一步步提升上去,掌握的劍式越來越厲害,不知不覺便覺得這些人也不過如此了。
或許裡面的佼佼者可以和他一拼。
劍氣四射,光影重重,劈了啪啦之聲不絕於耳。
牆壁噗的裂開一道口子,砰的洞口一個窟窿,三人打的好不熱鬧,不到一分鐘便將牆壁打穿了三道,已經鬥到了大廳中。
客人已經清場了,有熊逵做內應,處理這點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何況雲黨在天雲水閣也有內部的人,三人齊齊放出大招對轟,半條街道都得炸平不可。
“暴雨千重!”
“游龍翻江!
玉兔和金猴同時發動了武技,只見棍影和劍氣一前一後將秦衝團團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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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衝朝前劈斬,來勢極塊,斬鋒輕易割開了重重的棍影!
金猴臉色大變,急忙翻轉手中的鐵棍由攻轉防,砰地一聲,鐵棍被斬成了兩截。
咔嚓咔嚓!
他臉上的金猴面具裂成了碎塊,斬鋒從他的身體穿透過去,在地上留下一大灘鮮血,金猴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噗通一聲砸在地上,已然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