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整個長平鎮的利益已竟讓屠龍店鋪吃掉七八成了?”秦衝有些吃驚的問。
剛剛進來他已觀察過,長平鎮的商業比起當初的天水城都不差,這可只是一個小鎮啊!怪不得龐靖那麼重視,連馮殷都派過來了。
無論哪個勢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錢,強者越多就越耗費資源,用錢的地方就越多。
屠龍店這樣做,等於是掐死了子午城的咽喉,一般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膽子。
唐合道:“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會驚動城主大人。”
一個商人被人逼到如此地步,他心中的必去可想而知。
馮殷倒是沒有太大的擔心,反而笑着道:“有點意思,看來我子午城很久沒有動作,太多人已經忘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
唐合道:“我想,也許大人那邊有點猜測,所以才把你叫了過來。”
馮殷點頭道:“放心,既然我過來了,就不會空手而回。”
唐合道:“有你在我自然心安,不過你們從子午城趕過來也是車馬勞頓,還是先進去休息下吧。對方看樣子早有準備,我們急也急不來,還要從長計議。”
“不用了。”
馮殷搖頭道:“休息是有必要,但我要先去看看對手到底是什麼來頭,竟敢到我們頭上撒野。”
在子午城,龐靖就是天,哪怕是天盟和王室都無可奈何。現在被一羣不知什麼來頭的人搞成這副模樣,馮殷心中的怒火急需發泄。
屠龍店很好找,就是龍威店對面,招牌很大,而且很氣派。
對方將店鋪直接開在龍威店的面前,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爲了壓制子午城。
馮殷帶着人過去,纔到門口還沒有開口,裡面就走出六七個模樣彪悍精明的男子,爲首一人是個白白胖胖的胖子,一對小眼睛閃爍着常人難以企及的精光。
看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只怕馮殷等人剛進長平鎮就被探知,所以對方纔能那麼快趕出來。
“呵呵,這不是龐老大麾下得力助手馮護法嘛,是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與馮殷撞了個正着,爲首的胖子似乎還認識前者,抱着拳微微一笑,給人的第一感覺很錯。←百度搜索→“難道馮護法在子午城呆膩了,想來這裡兜兜風?”
馮殷皮笑肉不笑的道:“喲呵,想不到我馮殷還那麼有名啊,連屠龍店的老闆都認識我。恕我眼拙,我這人頭髮長見識短,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孫閻。”
胖子像是沒有聽出馮殷話裡的譏諷,報出了名字。
馮殷道:“孫老闆有點不地道啊,做那麼大的生意都不知會我馮某人一聲,我也好來給孫老闆捧捧場。”
孫閻表情謙虛的道:“哪裡,小本生意,也就貨好一點點,比不得子午城財大氣粗。”
馮殷笑:“是麼?孫老闆這個‘小本生意’做的倒是很好,連我子午城旗下的店鋪都快吃掉啦!”
兩人雖是初次見面,但根本就看不出火藥味,倒像一對很久沒有見面的老朋友。←百度搜索→
不過笑容之下,到底隱藏了多少殺機和暴吝,就自己各自知曉了。
對方對馮殷知根知底,可馮殷對此人卻是信息寥寥,只能慢慢試探。
說着說着,孫閻似乎有些沉不住氣,道:“馮護法看樣來意不善啊,不過爲什麼只帶了這些人,其他人呢?都長刀哪裡去了?這是想要我好看麼?”
馮殷反問:“這些應該不是孫老闆關心的事情吧,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倒要問問,你背後到底是誰?”
說到這裡,他的氣息開始凌厲起來,聲音漸漸很冷,猶如寒冬臘月的寒氣,十分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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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屠龍點敢到我長平鎮來找場子,沒有人支持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單說這貨源就比我們子午城的好。如果我馮殷沒收錯的話,那麼多東西得有不少人給你收集材料吧。”
馮殷此話,等於是在審訊孫閻。
好的材料都出自等級高的魔獸,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去觸碰,更不要說批量供應。
孫閻背後,絕對有一條看不見的鏈條在運轉,其目的,自然是衝着子午城衝着龐靖而來!
“再有,我子午城的店鋪名字已叫龍尾,你取個屠龍什麼意思?屠的是什麼龍?是想滅了我子午城嗎?啊?”
話到此處,不論馮殷還是秦衝等人都是氣勢盡出,話裡帶着威脅的意味,大有一個不對就衝上去殺他個天翻地覆的意思。
待得馮殷說完,孫閻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哈哈大笑:“哈哈哈,馮護法真不愧是聲名在外啊,你這樣可是會嚇着我的。何必呢,大家都是名面上做生意,你子午城無能,爭不過我,難道還想將我的店鋪給砸了不成?”
頓了頓,孫閻回看了下身後的打手,氣勢一下子又足了些,冷聲道:“以馮護法的實力,要將我的店鋪給砸爛倒也不費吹灰之力,但這樣的話,恐怕龐爺的臉可就要丟盡了。屠龍店的事情是小,要是丟了龐爺的面子,可就要被人笑話啦。”
一番話下來,孫閻顯得有恃無恐,絲毫沒有因爲馮殷到來而怯懦半分。
不但如此,他話裡的調侃之意甚重,簡直將馮殷當成了地痞流氓。
出奇的,馮殷並未生意,而是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放那麼多屁話不就是想讓我不出手嗎?今天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有的是人來對付你。”
說罷,他將秦衝推到了前面,雙眼微眯,上位者的氣場盡顯無遺。
“我不管你是什麼鳥店,有他就夠了。”
“啊哈哈哈……”
屠龍店一邊狂笑不止,笑得尿都甩出來幾滴,孫閻更是道:“子午城到底是怎麼了?龐靖大人有這麼落魄麼,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拉出來了,難道龐爺真被磨平了菱角?”
旁邊一人也是附和道:“就是,你們那麼多店鋪再加上唐合那個老狐狸都被壓得擡不起頭,就憑這個乳臭未乾的孩童?”
秦衝無奈。
他原以爲來這裡就是爲了做打手,見見世面,想不到卻被馮殷推到了臺前,只能硬着頭皮森冷的道:“很好笑麼?對付你們這羣垃圾何需其他人出馬,我這個毛頭小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