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天災蟲對男子懷有敵意,可秦衝卻是猛然一震,驚駭莫名。
此人,赫然是落鳳城時,他中毒之後在覺醒秘境看到的男子!
當初,他在男子的幫助下獲得了風雷屬性和洞察之瞳,奠定了他這段時間的成長基礎。
不過在那以後,他再未有這樣的遭遇,還以爲那是城主府療養池的作用,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這個男子的出現,完全是因爲他重傷昏迷。
而且,他猜測,此人乃是劍武魂中的殘魂。
“沒錯,是我。”
男子淡淡的道:“既然命運選擇了你,讓你擁有一雙毀滅的眼睛,那說明我與你有緣。嘿嘿,這纔過去多久啊,居然從武師一重衝到了武宗,天賦不錯。如此的話,那我就送你一場造化好了。”
秦衝還在納悶所謂的造化是什麼,男子卻是輕輕一揮,從體內分出一絲魂力,打入了秦衝的心臟。
“大衍天機功!”
心臟微微一疼,秦衝心神一震,腦海中立即出現了一套功法!
按照男子所說,此乃是宗級劍修的第一功法。
“看到了小子,你就在這裡好好給我領悟,若是領悟不了,就別出去了,免得三天兩頭的受傷。”
說完,男子沒有像上次一樣和秦衝嘮叨,身影直接消散。
而後,劍武魂凝聚出了一個小人,和以前一樣,開始演練功法的每一個步驟。
“又出來了!”
男子到底有什麼秘密秦衝懶得去管,他看到劍武魂又開始神奇的功能,大喜之下,用心去領悟。
有劍武魂這個世上最好的老師,他只需要一招一式,一步一步的去練習就行。
漸漸的,他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忘乎所以,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師姐和心瑤。他的眼中,只有劍,只有虛無。
大衍天機功,練劍先練身。
跟隨着劍武魂,秦衝在這個**的空間中變得有些沉寂。
斗轉星移,也不知道過了好久,他只覺渾身痠痛,卻又無比舒暢。
練身,先要錘鍊經脈,隨後讓體內流動着一股特殊的氣息。這些氣息,在周而復始中循環,跟着周天不斷遊走,增強了他的感知。
慢慢的,感知變得敏銳,秦衝甚至可以感覺到空間中傳來一陣陣呼氣聲。
這股氣息非常溫暖,不斷滋養着他的經脈。
最後,他盤膝而落,運行一百零八個周天,讓氣息從內到外釋放出來。
“哧!”
一聲輕響,在氣息的滋養下,他身上積蓄多年,大大小小的暗傷竟然全部被修復,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自外門開始,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打鬥,每一次都驚心動魄,在生死邊緣徘徊。
儘管他存活了下來,可身上卻留下了不少的暗傷。
這些暗傷平時不起眼,可一旦發作,就會導致修爲跌落,跟鰲亥等人一樣。
暗傷修復,秦衝在睡夢空間中倏地睜開了眼睛。
那一剎那,他看到了一束光亮照射到這個世界,耳邊回想着雞鳴狗叫聲。
“開!”
驀然,沉睡的他受到了一股力量的推動,睜開雙眼,眼中精芒忽閃,雷電滋滋。
入眼處,房間裡空蕩蕩的,清新的晨光照進屋子。
內視了下,身上的傷勢果然已經全部消失,而且他感覺渾身有股揮霍不完的力量,亟待發泄。
“那男子到底是誰?真的是劍武魂的殘魂麼?”
喃喃自語着,秦衝起身,想要出去看看。
徒然,體內那爆炸性的力量像泄洪一般傾泄而出,充斥着房間。
“噼啪!”
微微一揮拳,一串炒豆般的脆響傳出,十分刺耳。
而他的皮膚,也好像白了一些,如同初生蓮藕一樣嫩白,宛若脫胎換骨了一般。
“嘿嘿,看來我是因禍得福了啊!”興奮的適應着新的力量,秦衝感覺棒極了。
此時。
酒樓外面,鰲亥等人異常落寞。
剛剛錢奇星又去房間裡看了下秦衝,情況依舊糟糕,沒有一點回轉的意思。
也就是說,躺在牀上的秦衝,已經是假死狀態。
“天妒英才!天要亡我!”
鰲亥仰天長嘯,苦悶的只想發泄心中的不滿。
他將目光投向了外面那些家族族長和勢力的老大,冷聲道:“你們最好祈禱有奇蹟發生,否則,你們陪葬的日期已經不遠!”
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心灰意冷。
秦衝真的醒不過來,他根本沒有精力去管理偌大一個隆城。
他已決定,把剩餘的錢分被田翼和刑豪,然後一拍兩散,大家直接散夥。
至於後兩人,他們在龍門鎮受夠了,目前打算先呆在隆城,看看形勢,再說下一步的事。
現在狂刀和黑旗全滅,隆城只剩下夜蛇,倒也是個安身的好地方。
而呂關虎,則是說他明天就走。
他本來就是一個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輕輕鬆鬆,沒有絲毫掛念。
隆城也不好過,經歷血戰,又遭到鰲亥的瘋狂報復,商鋪毀了七七八八。要是沒有秦衝這樣的強力魔紋煉器師出現,生意很難再起來。
也許,若干年後,這裡將變成一個荒城。
“差不多了,既然老天爺要與我做對,那我就逆天而行,血染隆城!”
把起初跟隨谷魔雄容星的族長和勢力首領全部壓下,鰲亥面目猙獰,雙眼中滲出絲絲寒芒。
“我說了,秦老大若死,你們全部都得完蛋,來啊,全部給我砍了!”
鰲亥朝鐵男遞了個眼。
“不能啊獅王!他們都是被蠱惑的,給他們一次機會!”
“饒命啊獅王!是谷魔雄和容星逼我們乾的,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不能殺!你若是把他們都殺了,就和大部分的隆城勢力都結了下仇怨!”
屠刀即將落下,那些族長和頭領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拼命求饒,有些人甚至屎尿齊流,沒了平時威風八面的作派。
連沈南燕等人也覺得這樣的做法過於血腥,出言勸阻。
鰲亥冷笑道:“仇怨?本獅王還怕他們報復?給我殺!一個不留!我倒要看看,隆城會不會是我鰲亥的葬身之地!”
然而,他命令剛下,酒樓裡面卻突然走出一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獅王,能否給我個面子,放他們走。若是下次再犯,再斬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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