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依依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她知道裴光然對自己的擔憂,但是每個人,都有着一些,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就像是她一樣,顏氏集團當初的破產,是她不得不調查的事情,而重新讓顏氏集團,再一次的站在大家的面前,也是他顏依依必須要做的事情。
就像是裴光然一樣,他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一生要走的道路,必然是和珠寶設計。分不開一般,珠寶設計這條路,是他從生下來,便已經註定下來的,而他的使命,便是繼承自己的母親,在珠寶設計的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當然,裴光然也從未讓人失望過,從踏進了珠寶設計的這條路上,便在這條路上混的是風生水起,從未退卻過。但是,這一次的瑞士之行,是裴光然已經準備了許久的比賽,確實在最後關頭,他放棄了比賽,這不得不讓顏依依滿心都是感動。
她知道,裴光然爲了這一次的比賽,放棄了多少,也知道,裴光然付出了多少,顏依依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是這樣的自私。
裴光然在一邊,看着顏依依驟變的臉色,滿心都是無奈,他知道,顏依依這個人,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她卻是一個十分中感情的人,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刻,裴光然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這一次,裴光然是真的怕了,他在瑞士的時候,接到了朋友的電話,無意間的說起了顏氏最近發生的事情,所以,他纔會不顧一切的趕了回來,心中的擔憂和不安,讓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票,回到了國內。
當他在下了飛機之後,知道了顏依依在醫院裡的時候,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下了飛機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來到了醫院,爲了不讓顏依依看出來自己的擔憂,在門口處坐了許久,纔敢進來。
但是在看到顏依依一臉憔悴,蒼白的樣子,心中擔憂害怕的同時,又帶了幾分的責備和不滿,因爲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顏依依都沒有告訴自己,這讓裴光然的心理,有幾分的不舒服。
但是,在看到顏依依看到自己時,滿臉激動,眼睛裡滿是淚水朦朧的樣子,縱然是有在多的不滿,都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慢慢的關心。
裴光然看着顏依依,一臉堅定的樣子,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麼,就算是我說的,再多也是無用,算了,你想要做什麼,便去做吧,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陪着你。”裴光然看着顏依依,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帶着十分的認真和嚴肅。
顏依依的眼中,看着裴光然,散出了幾分的感激,“雖然知道,這句話代表不了什麼,但是,光然,我還是要謝謝你,這是真心的。”顏依依認真的說道。
裴光然看着顏依依感激的眼神,心中頓時升起了幾分的異樣,“行了,不用說那麼多了。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接下來想要做什麼,那麼,以後所走的每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現在,不僅僅
是顏氏珠寶公司,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現在就連你顏依依,也成了這羣人,心中的一個障礙。”
顏依依當然明白,裴光然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以後,我一定會多加註意的。”顏依依說道,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羣人,居然敢如此的正大光明的對自己下手,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不會讓自己,在有下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看着顏依依一臉堅定的樣子,一邊的裴光然,這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而一邊的顏依依,一雙眼睛,卻好奇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鍊,眼神中,滿是讚歎。
兩個人又聊了許多關於這一次,裴光然的瑞典之行發生的趣事,一時間,整個病房裡,滿是溫馨和笑意,兩個人聊得正興奮,顏依依卻看到了站在門口處,一臉低氣壓的季墨塵,一雙冰冷的雙眸,這陰沉沉的看着兩個人。
裴光然也感覺到了這異常的氣氛,順着顏依依的目光看過去,卻見到,季墨塵正一臉黑線的站在門口,陰沉沉的看着他們兩個人,裴光然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樣的眼神,就像是被人審訊的目光一般,讓裴光然分外的反感。
季墨塵冷眼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站在他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顏依依臉上散發出來的笑意,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她可以輕易的送給任何一個人,卻從來都不肯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
季墨塵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從他離開升起離開了病房開始,他的一顆心,就無時無刻的不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身上,擔心她身上的傷口,有沒有嚴重,擔心自己的離開,會不會讓這個女子,感到不舒服,他可以爲這個女人,考慮到了一切。
季墨塵想到了任何一種結果,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看着她如此開心的與人說笑的樣子,季墨塵的心中,當真是無法用言語訴說,所有的情緒,在顏依依看着自己的瞬間,慢慢的開始消散。
有是這樣的眼神,每一次,這個女人都是用這種如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他們兩個人,從未認識過一般,他所做的所有的努力,好像在這個女人的眼中,都看不到一般。
季墨塵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片片的割下來一樣,這種痛苦,讓季墨塵的臉色,由鐵青,又變成蒼白。
季墨塵死死的看着顏依依,房間頓時陷入了無比的平靜,顏依依看着季墨塵,沉默不語。
季墨塵深深的看着顏依依最後一眼,就在顏依依以爲,這個男子會在一次怒氣不止的時候,他卻轉身離開了病房。
顏依依看着,眼前突然離開的季墨塵,眼中滿是不解,“又發什麼神經呢……”顏依依依小聲的嘀咕道。
一邊的裴光然看着顏依依的神情,滿是不解,“你說什麼呢?”裴光然問道。一邊的顏依依頓時回過神來,看
着裴光然搖了搖頭,“沒事,也不知道有是誰得罪他了……”顏依依滿臉無奈的說到。
裴光然看着顏依依一臉無奈的樣子,心中卻閃出了幾絲異樣的情緒,看着顏依依許久,才問到,“你是再說季墨塵?”裴光然看着顏依依問道。
顏依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帶着幾分無奈的說到,“是啊,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又擺出了一副臭臉。”顏依依冷聲的說道,語氣中滿是埋怨。
裴光然則看着季墨塵消失的病房門口,許久,纔對着顏依依狠狠的白了一眼,眼神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看着裴光然的眼睛,顏依依滿是不耐煩的說道,“剛剛走一個,怎麼,你也是一臉誰欠了你錢的樣子。”顏依依冷着臉說道。
裴光然看着自己的這個知己好友,大條的樣子,對着剛剛離開的季墨塵,不知道爲什麼,卻多了幾分的同情。裴光然皺着眉頭,說道,“我說顏依依,你這女人是沒有腦子的嗎?”裴光然看着顏依依,好奇的問道。
顏依依一腳踹上了裴光然的大腿,臉上滿是憤怒的說道,“裴光然,是找死啊?”裴光然這一次,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顏依依會突然出腳,完全沒有避開,這狠狠的一腳,踢在了裴光然的大腿,裴光然別這一腳踢得生疼,下意識的從牀上跳了起來。
裴光然的手指着這顏依依,滿臉憤怒的看着顏依依,大聲的喊道,“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女人啊,動不動就動手,所爲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沒有聽說過是嗎?”裴光然滿臉怒氣的說道。
顏依依到時頗爲淡定的收回了腳,十分自如的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好,雙眸十分平靜的看着裴光然說道,“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顏依依一句話說完,斐光人頓時滿臉無奈。所有想說出的話,死死的被憋在了嗓子裡。
裴光然幾次深呼氣,才讓自己的神識慢慢的恢復過來,“顏依依,我現在終於明白,這個季墨塵的功力了。”裴光然滿臉崇拜的說道。
顏依依臉色頓時一黑,好好的,又提那個男人幹什麼,想起剛剛季墨塵離開的時候,一臉落寞的樣子,顏依依的心裡,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悶悶的感覺。
裴光然連忙擺了擺手,“看來對付你,還需要一些功力,既然你現在沒事了,那麼我先回去處理一點事情,晚點在來看你。”裴光然說道,顏依依點了點頭,知道裴光然這一路實在是風塵僕僕,突然間從瑞士的設計大賽上離開,應該還有很多的後續工作要做。
裴光然離開了之後,顏依依頓時感覺,這個病房又恢復了平靜,這樣的感覺,到時讓顏依依感到有幾分的不適應。裴光然沒有來之前,自己還沒有覺得,但是現在,顏依依第一次覺得這個病房,空蕩蕩的,沒有半分的人氣。
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醫生並不同意她出院,因爲出車禍的時候,她的腦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