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充滿了一些怨氣。
星暗道:“你……該不會要做什麼傻事吧?”
萱月道:“我不會的!只是直覺告訴我,重離這個人一定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定要在四天之內,挖出他的秘密,說不定還有可能跟他談判,作爲交換的籌碼,到時候也許我就不用嫁給他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主意!”
“恩。不過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是了。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去找我嗎?”
“會。”
“找多久?”
“一直找!直到一輩子!”
星暗的語氣,堅決而硬朗。
“星暗,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把我忘了好嗎?就當我們只是相識一場的普通朋友,然後漸漸的失去了聯繫,直到有一天,再也記不得對方的臉……”
“不!”
“你答應我!好嗎?求求你了!”
萱月幾乎是哀求的說。
星暗想了想,然後冰冷的嘴角擠出了兩個字。
“絕不!”
萱月帶着一絲淡淡的憂傷,離開了星暗的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星暗一個人。
那張英俊的臉,在孤獨中瞬間變得異常冰冷!
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空氣彷如淡薄的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你是我的女人。”
“誰也別想把你搶走!”
“你放心,不用等到上花轎的那一天。”
“三天之內,鬼梟就會從京城趕來,帶着父王的聖旨,免除你和大哥的婚約!”
“你終有一天會嫁入皇宮,卻不是當王妃!而是當我的太子妃!將來的國母皇后,母儀天下!”
“你,永遠都是我星暗的!”
“絕不會屬於別人!”
“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走到絕望的以死抗爭的那一步!”
……
冷漠的聲音,幽幽的自言自語。
星暗的嘴角,掛着彷佛來自地獄的寒涼!
誰敢阻擋他……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就算是他親大哥,也不例外!
從四方客棧出來,便在街上看到了蘇如煙和萱城。蘇如煙提議三人一起去城外抓魔獸玩,萱城跟隨冒險傭兵團外出過幾次,也頗有些興趣,不過萱月心情有些沉重,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三人閒逛了一陣,還不到晌午便各自散去了。
萱月一個人信步而行,心裡牽掛着久未見面的林雅和小寶,想去萱家小院看看,可心中又知道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四天之後,她就要和這家人徹底的抹除關係,多見一次,便是多增添一分煩惱而已。
相見不如不見。
最後,萱月一個人孤單的回到了將軍府的住處。
父親萱仲武,卻早已經在她的門口等待。
這倒一點都不讓萱月感覺意外!出了她當衆讓大皇子下不了臺這件事後,她就料到了萱仲武會要找她好好的談心了。
“小月,你出去了嗎?”
“嗯。”
“這幾天你出入可要萬分小心啊。萱離的屍體,被人發現在城外第一個破廟,你大伯將她的靈堂設在了別院。大房的弟子,都把矛頭指向了你,說不定會要對你不利呢!”
萱仲武的這番話,顯然是話裡有話。
萱月回頭問了一句:“爹。你認爲是我殺了萱離嗎?”
萱仲武道:“爹知道你不會的。你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孩子。”
“爹。進來再說吧。”
萱月打開了房門,將父親請進了屋裡,然後倒了一杯茶給他。
萱仲武道:“我一直跟他們解釋,這件事肯定不是你乾的,只是,他們都不相信,反而認爲我是在袒護你。”
萱月淡淡的道:“爹。其實你今天會來這裡,會跟我說這樣的話,其實你的心裡也沒底,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懷疑是不是我殺了萱離,是嗎?”
萱仲武老臉一。沒想到這個女兒的洞察力是如此的敏銳,將他心底那一點點自己都很難察覺的想法給分析了個通透。
萱月道:“爹,殺萱離的人就是我!”
“你說什麼?”
“我殺了萱離!大房的人,沒有冤枉我!”萱月很平靜的說。
萱仲武呆若木雞,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萱月說道:“爹。我會告訴你真相,如果你要去告訴爺爺和大伯他們,我也無話可說,最多我接受懲罰就是了!”
萱仲武連連搖頭:“傻丫頭!爹怎麼會出賣你呢!只是,你爲什麼要殺了萱離?她的確犯了錯,還不止是小錯。可是她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她的年紀還小……”
萱月道:“爹。我不想說解釋這件事,我之所以會告訴你真相,是因爲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
萱月的個性我行我素,做事更不會向任何人交代。縱然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做錯,也不屑於向萱仲武解釋什麼。其實,她對萱離的確是已經仁至義盡的,已經三番五次的放過她,只是她不肯悔改,一錯再錯,最終才害死了自己。
當然,這當中的事情,萱月覺得沒有必要向父親解釋。
萱仲武嘆了口氣,道:“爹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爹相信你這麼做一定有自己充分的理由。你既然不肯說,爹就不問了。”
他表現的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對萱月的信任和理解。
萱月沒想到他會如此理解自己,道:“爹!希望這件事不會給你惹麻煩!”
萱仲武道:“你的爹的寶貝女兒,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呢?”
“爹。謝謝您的體諒。這一點,對女兒來說非常的重要。”
萱月想到幾天之後,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萱仲武,心裡頭升起一絲淡淡的難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萱家人已經有了難以割捨的血脈之情。
萱仲武道:“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要不然,你大伯可不會放過你的。”
萱月道:“我不怕別人知道,要不然我就不會讓別人這麼輕易的找到她的屍體。不過,大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算知道是我殺的,也不能拿我怎麼辦。”
萱仲武道:“看來你很有自信,這些事情你都已經想的很通透了啊!看來,是不需要我這個當爹的再來教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