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影魔猿向蘇清朗瞪了一眼,也向他哼了一聲:“若不是仗着武器,你休想在俺手下撈得便宜。至於那小妞,不是我不敢動她,我是看在毛老祖的份上,暫且放過她。若她不識好歹,可別怪我不惜香憐玉。”
“知道她是毛老祖的後人就好,毛老祖雖然沒有幾十年的壽命了,但是威風還在。況且,他都快死了,還怕得罪人?就是你家老主人,都要讓他七分,你若殺了小月,他殺了你,也是白殺!”蘇清朗向他斜了一眼,狠聲道,“你若是敢壞我的好事,我會把你一個家族個個都滅殺掉!”
說着,蘇清朗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無影魔猿站在那裡,愣了愣,突然又是滿臉發怒,憤憤自語道:“真是狗仗人勢,不就是有個好師父嗎?有你那資源,我就是隻鐵皮猴,現在都大乘了,你現在還返虛圓滿而已,牛什麼牛?真是不知羞!這次還想打毛老祖的主意,哼,你以爲毛老祖是個傻瓜?真是個蠢蛋!”
說着,它也是一閃身,進入了洞穴之中。幾十息後,一道身影出現,正是小道士。那地上的屍體化爲了一個大漢,乃是之前在碧波青裡廊的馬旦城中擒住的一個紅衣大漢。
之前,他感覺到危機,正要被拍死,身上突然出現一道青光裹住自己。在被拍出去的同時,他將那大漢扔出,大漢雖然只受到那掌風一掃,卻也是受不住。一下子四分五裂。
將小道士身子裹住的,是三長老在他身上下的保護禁制。那禁制可以抵擋大乘初期修士一擊。無影魔猿不過是返虛圓滿,自然傷不了他。
但是,小道士也不敢再留,將那大漢屍體一收,遠離洞穴,找一塊地,手一轟,地上出現一個大坑,把大漢埋了。
就在小道士離開之後六十息,蘇清朗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洞口。他皺着眉頭,看了看小道士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下,也是離去。
卻說小道士將屍首埋了,搖身一變,化爲桑火模樣,向黑炎殿遁去。黑炎殿有三個堂口,一個是黑火堂,一個是合歡堂,還有一個是神器堂。
小道士首先去的,是黑火堂。黑火堂是黑炎殿的核心堂口,一直以來,黑火堂的堂主都是由黑炎殿的殿主兼任。不過,這次卻是例外。黑炎殿的殿主是鄔飛雲,她兼的是合歡堂的堂主之位,黑火堂的堂主是副殿主白七。
這也說明一個問題:鄔飛雲雖然是黑炎殿的殿主,但是她沒有真正掌控住黑炎殿,實權掌握在白七手中。
這是自然的事情。因爲,鄔飛雲之所以能當殿主,完全是四長老鼎力支持的結果。要算戰力,白七也是大乘初期修士,如果兩人真正大戰的話,三千招內,白七可以將鄔飛雲斬落。長老會的人不想拂四長老的面子,但是,也不是傻瓜,自然不讓鄔飛雲掌控黑火堂。
小道士一到黑火堂的門口,就被兩個弟子攔住了。
“你是什麼人,是幹什麼的?”值班的一個弟子道。
“咦,你不是桑師弟嗎?”另一個弟子一見小道士卻奇怪道。
“這位師兄,你認識我?”小道士也是好奇起來。
“自然認識,昨天堂主收你入門的時候,我可就在邊上!”那弟子眼睛一轉道。
“師兄,你真的認錯了,那可能是我的哥哥桑火,我是桑田!”小道士道。聽這人一說,他放下心來,想不到這桑火真的好運,竟然拜到了白七的門下。
“你騙人!”遠處,一個青年公子走了過來,向小道士呵斥道。小道士一看,吃了一驚,這人是那紅雲一族的二殿下喬飛龍。
喬飛龍當日不知什麼時候就逃跑了,還真是進了聖山。喬飛龍已經知道,桑火他們一起進來的,是四個人。兩個女子已被收入其他殿,桑火是白皁收入門下,只剩下那什麼呂陽,不可能有什麼桑田。
“你什麼意思?”小道士惱道,“我聽說我哥哥這次也進了聖山,來看看他怎麼了?你又是哪裡來的狗,亂吠些什麼?”
“喬飛龍,這裡不歡迎你,你給我滾開!”原先跟小道士說話的守值弟子皺了皺眉頭,對喬飛龍喝道。
這喬飛龍是四長老的記名弟子,跟合歡堂關係密切。而黑火堂與合歡堂本來就不大對勁,自然對喬飛龍不滿意。
“你?”喬飛龍怒視着小道士和那人,自己可是四長老的記名弟子,他們不過是普通弟子而已,卻敢對自己喝斥,真是反了。
“你什麼你?烏鴉飛上梧桐樹,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那值守弟子沒有收斂,譏諷喬飛龍是烏鴉。
喬飛龍臉色漲得通紅,但是又不敢動武。對方兩個值守的弟子都是元嬰後期,一旦動起手來,自己沒有勝算。而且,這裡本來就是黑火堂,自己即使打了他們,裡面的人會不爲他們出面?
“好,你們記着,我會讓你們爲今天的事後悔。”喬飛龍惱怒地向他們看了一眼,拂袖而去。
“多謝兩位師兄!”小道士向兩人一抱拳。
“謝什麼,桑火師弟可是我們黑火堂的人,你是他弟弟,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喝斥喬飛龍的值守弟子擺手道。
“真不好意思,”小道士將臉一抹,現出原貌,身子一下子便矮了許多,他向兩人道歉,“我其實不是桑火的弟弟,而是他的結拜兄弟,叫呂陽。方纔扮成他的樣子,只是爲了好玩,兩位師兄可別見怪!”
“這,哈哈哈,真是好玩!”那喝斥喬飛龍的值守弟子也是身上一變,化爲一個豐滿的女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叫白夜,是桑火的師姐,咱們是互不相欠。”
“五師姐,你是玩高興了,但是那喬飛龍卻把我也恨上了!”另一個值守的弟子苦着臉道。這人是師父的女兒,這幾天犯了點事,被師父罰來守值來了。
“他也不過是一個元嬰修士,你怕他幹什麼,有點男子氣概好不好?”白夜瞪了他一眼,“看你修煉還懶不?我可是聽說那喬飛龍喜好男色,你要是落到他的手上,可沒有好下場。”
小道士一笑,看來這白夜也是個愛胡鬧的料。
“不知師姐師兄可否讓我進去見一見我桑火兄弟?”小道士向兩人再次抱拳行禮。
“這可不行!”白夜目光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看了看,一本正經道,“你這人真的有些古怪,不過是個築基期,但是變化之術卻能瞞過我們。我懷疑,你是不是老怪變來消遣我們的?”
“這?”小道士尷尬起來,確實自己的變化之術越來越精深了,可是,自己不是什麼老怪。這女子看着有些不靠譜,別在自己身上試幾招。可是,想什麼來什麼!
“看招!”白夜手一揚,反手一個錐慄向小道士頭上鑿來。
小道士哪裡躲得開,一擊正着,頭上起了個馬蹄大的包,痛得他眼淚直流。
“你怎麼不躲呀?”白夜奇怪道。
這,我也要躲得開才行呀?小道士苦着臉。
“如此說來,你真不是老怪?”白夜眨巴着眼睛。
“我說,這位師姐,你看過有這麼帥的纔怪嗎?”小道士嘆了口氣。心想,她一定是故意的。
“嘿嘿,那是我看走眼了!”白夜見小道士表情,嘿嘿笑道。如果真是老怪,決不會讓自己敲中。
“咦,呂陽,你沒死?”從堂內走出一個高大的人來,正是桑火。看來,是旁邊那個值守的弟子剛纔向他傳了飛訊。桑火一出來,就給小道士一個熊抱,把小道士抱得喘不過氣來。
“放手,放手!”小道士用力猛錘桑火的後背,這擁抱太難受了。看得白夜笑得花枝亂顫。
“大個子,行了,呂陽快沒氣了!”白夜輕笑道。
“怎麼可能!”桑火放開小道士,嘟噥了一句,又好奇地向小道士道,“你怎麼回事呀?我回去的時候,就不見你了,我還以爲你被妖獸啃成渣了呢!”
原來,那天桑火被一個化神鼠妖追殺,便跑到了第一層。要不是因爲肉身強大,有好幾次他就被對方的拳頭砸死了。在危險時刻,他甩出了臨行前父親給他的那個小鐵圈。說也奇怪,那看起來平凡無比的小鐵圈一下子就將那化神鼠妖給套住了。
被小鐵圈套住的鼠妖法力被禁,全身動彈不得。於是桑火便提着鼠妖來尋小道士,可是卻尋不着,最後只能出了洞穴。可是,當他出了洞穴的時候,卻發現一箇中年人站在洞口外等着他。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那小鐵圈是中年人送給父親的,中年人正是感應到那小鐵圈的氣息,才走了過來,父親是中年人的師弟。不用說,中年人就是白七了。再之後,就是白七將他帶到了黑火堂,並收他爲弟子。
“唉,你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我卻在火山底下生不如死,真是天壤之別呀!”小道士嘆道。
“好呀,你們兩個都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們兩個擅自逃走,真不把我的命令當回事,好,你們就乖乖地跟我到黑獄去。”一個聲音傳來,大家一看,鄔飛雲從空中走下。她兩手一抓,將小道士和桑火象捉小雞似的捉在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