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肉身和白兔託付給自己?
小道士一愣:“仙子別開玩笑,晚輩法力低微,怎能護得貴軀肉身安全?”
“公子別過于謙虛了,此事還真非你不可!”白衣女子道。
“月嬋主子,此事萬萬不可。”一旁的大白兔一聽,急起來,這個愣頭青一看就不怎麼靠譜,怎麼能信任他呢?如果讓他褻瀆了月娟主子的肉身,老主子還不剝了自己的皮呀?
“小白,你摻什麼亂,你真的想讓我形神俱滅嗎?”白衣女子聲音嚴肅道。
“這,不是啊,月嬋主子,這人是個混球,不可信……”大白兔急得跳來跳去,直抓腮幫。
什麼?小道士一聽,那個氣呀:我怎麼你了,你對我有那麼大的偏見,話說,還是你咬了我一口,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來個惡人先告狀!
說來也奇怪,自己不知什麼原因,沒化形的智慧生物對自己好像都看不大順眼的樣子。之前在爛桃山裡的小松鼠是這樣,現在這個大白兔也是一樣。
“公子,別見怪,小白就是這樣,對妾身是太在乎了。”白衣女子化出容貌,真是姿色絕倫,與那躺在湖泊貝殼中的女子容顏一模一樣,“從我有記憶起,小白就在我的身邊,我與它是朝夕相處,都已經習慣了,以後,小白有什麼不對的,還請公子多擔待!”
杏眼又向大白兔一瞪:“小白,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公子雖然年輕,卻是心思純淨,不然也不會有天……嗯,有老天眷顧,天賦異稟了,記住,以後凡事都要聽公子的。忠於他,就是忠於我,知道嗎?”
這?唉~,大白兔嘆了口氣,知道她心意已決,自己也沒有辦法。可是,自己怎麼看都看這小子不順眼,他究竟哪裡好了嘛?
不過,以後他如果敢對月娥主子的肉身不敬,自己就是拼死,也要咬死他。大白兔暗暗下了決心。
一旁的小道士當然也是看它不順眼,不過礙於白衣女子的面,他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想着有機會給它點厲害嚐嚐,讓它知曉馬王爺有三隻眼睛。
白衣女子心中嘆了口氣:唉,看來,要他們真正的和睦相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
“可是,月嬋仙子,你怎麼能確定我能完成任務呢?”小道士奇怪道。
“天機不可泄漏!”白衣女子笑了笑,“還有,我的肉身真的需要你,請你把它納入你的丹田之中。”
這?小道士一愣:她怎麼也知道金頁的存在?無疑,她是想用金頁符樹來恢復其肉身的生機。難道,這一切自始自終,都是設計好的?
可是,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難道是從張小芙……?小道士思索起來。
將月嬋主子的肉身納入那小子的丹田,這怎麼可能?大白兔嚇了一跳,那可是肉身,又不是法寶或魂體。
不過,小道士卻沒有推辭。只見白衣女子手一指那湖泊底下的貝殼,那貝殼便升出水面,向他飛去。當飛到他的跟前時,卻只變成了
芝麻大小。只見它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不用說,那貝殼定非一般貝殼那麼簡單。最少都是道寶級別的東西吧?
小道士只覺丹田之中出現了一個小貝殼,那貝殼向金頁靠去。原先,在金頁和符樹的一旁,已經有一個小精靈挨着金頁在呼呼大睡,小貝殼的出現令它睜開了一隻眼。但是,它卻沒有發火,只是將身子挪了挪,讓出了一個好位置。
貝殼也挨着金頁,似乎很愜意,安定下來。不一會兒,貝殼打開一條小小的裂縫,讓樹符的青光和金頁的金光一絲絲地吸進其中。只幾息時間,那原本一動不動,有如死屍一般的軀體卻開始有一點點的顫動,臉上現出了一絲血色。
有效果!白衣女子心中一喜,口中吐出一粒魂珠,往那貝殼而去。魂珠進入貝殼那肉身之中,鑽入其頭部。
“主子,你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嗎?”大白兔見貝殼消失,忙問道。它聽出來了,白衣女子要留在這裡。
“小白,你放心,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往後一些年,我是沒法再照料你了,你也應該長大啦!”白衣女子溫和地注視着大白兔道。
“可是,可是我看不到你,我會心慌……”大白兔委屈起來。
“短暫的別離,是爲了長久的在一起,小白,你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白衣女子道。
“這,這我知道,可是,可是……”大白兔急起來,不知道怎麼說。
“好了,以後,你可要與這位小公子好好相處,他有什麼危險,你要儘可能地幫助他,不然,他一旦身亡,我也會煙消雲散。”白衣女子慎重道。
“知道了!”大白兔耷拉着腦袋,沒有一絲生氣。一想起今後有一頓時間見不到主子,它就非常失落。再一想到要跟一個混小子在一起,又氣不打一處來。它對小道士沒有一絲好感,因爲,似乎月娥主子對他很是信任的樣子。
“嗯哼,小白呀,月嬋仙子可是發話了,”小道士咳了一下道,“咱們以後要同舟共濟,你不會陽奉陰違吧?”
“這,你這是什麼話?”大白兔一聽,跳起來,“我可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漢,哪裡會象你一樣,整一個娘娘腔!”
什麼,我娘娘腔?小道士那個氣呀,自己什麼時候娘娘腔了?這不是胡亂編造嗎?不過,在爛桃山的時候,小紅拂和那小松鼠也說過自己有點娘,這是怎麼回事嘛,難道是因爲自己的臉有些白嫩?
若如此,那自己以後注意了,要不,在脣上整點小鬍子出來?這樣便顯得成熟了一些。
沒有與大白兔吵架,這吵架顯得沒有身份不是?小道士忍了下來。
根據白衣女子的介紹,這一界出去的通道已經被封了,因爲那傳送陣已被破壞,要出去還需要一個契機。小道士發現,外面的玉棺停了下來,似乎就在一座小島上。
他想起,那張小芙之前說要他到幻月島,不知這裡是不是就是那幻月島。他如今也有些明白了,張小芙絕對不會象表面
那麼簡單。
“這裡不是幻月島,而是心猿島,離幻月島有十三萬裡。”白衣女子道,“這在裡修煉,會遇到一些心魔,若是能駕馭心猿,破掉邪魔,對以後的修煉有好處。”
心猿島?真有那效果嗎,如果真的有的話,還真要試一試才行。
小道士出了青石空間,到了島上。神識一掃,此島方圓不過十里,但是又令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只是一個表象。
“小子,你要是能在這裡修煉一個月,老子便喊你做大哥,否則,你以後便要乖乖聽我的,叫老子做大爺,怎麼樣?”大白兔也跑出來,對小道士挑釁道。
小道士哼了一聲,不跟它計較,若跟一隻兔子計較,顯得自己沒品,讓月娥仙子都看輕了。這可是沒面子的事情。
“小子,你哼一聲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大白兔卻沒有放過他,面露鄙夷,“要不,老子在這裡修煉一個月給你看看,到時,你喊老子做爺爺,怎麼樣?”
不管大白兔在那裡狂喊狂叫,小道士尋了一塊平整的岩石,坐下領悟起此島的不凡來。白衣女子應該不會胡亂指點。畢竟,自己在此遭了難,對她也沒有好處,她的肉身可是在自己的丹田裡呢!
小道士合上眼,只覺四周景色一變,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清風觀。他在清風觀住了五年,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還是那個前殿,還是那個後院。只可惜,這裡沒有人。師父不在,師姐也不在。
唉,以前,他希望能走出清風觀,來到宗門,以便躲開虎妞。可是,如今才離開不到半年,他又想念起清風觀來了。那時候的自己是傻愣傻愣的,經常被師姐欺負,還常被師父斥責。但是,現在想起來,那是多溫馨多愜意的日子呀!
“小道長,你回來了?”突然,一個聲音粗壯的聲音歡喜道。
“誰,是誰?”小道士看着空落落的院子,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小道長,別怕,是我!”那聲音道。
可是,除了牛棚裡的大水牛外,整座道觀沒有什麼活着的生物。難道,說話的是……?小道士吃了一驚,看着那牛欄裡的大水牛。
“不錯,小道長,是我,我是牛魔帥。”大水牛用頭撞破牛欄,走了出來,向小道士點頭道。
“牛魔帥?這,這是怎麼回事呀?”小道士心中有些驚慌,因爲他發現自己一絲法力也沒有。
“唉,怎麼說好呢?”牛魔帥嘆了口氣,“我本是魔界的一個魔帥,但是,被這清風觀的第一任觀主捉了,禁錮了我的魔力,故而只能爲凡牛了!”
這怎麼可能?小道士如今對魔界也有了一些瞭解,魔界的境界劃分爲:魔卒、魔尉、魔將、魔帥、魔王、魔帝和聖帝。分別對應修真界的凝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返虛和大乘期。
若它是魔帥,那不是相當於元嬰期嗎?這清風觀如此偏僻,如何會有境界那麼高的修士到此來當觀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