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慌,守住法螺!”陳劍沉聲大喝。他對是誰搗的鬼,一點也不清楚,如果這最後一個法螺也被炸碎了,妖仙分身無法降臨,祭獻大典失敗,那自己就完蛋了。
衆人一聽,忙將巨大法螺圍住保護起來。就連大白兔也跑回來,挨着小道士。而鍾一航卻向前邁出幾十米,手舉白布,緊緊盯住那紫色石。
“喂,你個瘦猴,你能不能將手上那塊屍布拿開,太令人噁心了。”紫色石皺眉對鍾一航道。其實,它只是一塊石頭,並沒有眉毛,兩個小眼眼只是兩條小縫。
聽到紫色石喊自己瘦猴,鍾一航臉色一沉:自己那麼風流倜儻,怎麼就成了瘦猴了?
於是,不高興地喊道:“你個小石頭,什麼眼神?我可是個美男子,在我們壇內是公認的十大俊彥之一。你速速退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鍾一航揚了揚手中的那塊白布。此白布有些奇異,是他姐姐不知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叫他在危險時刻取出,便可逢凶化吉。
“什麼?他手中的白布真的是裹屍布?”大白兔好奇地向小道士問道。
“嗯,有可能,你方纔不見那紫色石才被矇住了一會兒,就將黃膽汁都吐出來了?”小道士點頭,同時又皺眉,“若如此,真不知那是誰的裹屍布,那麼臭,連石頭都薰吐,不會是黃大仙的吧?”
“黃大仙?”大白兔不解起來,不知黃大仙是誰。
“黃大仙就是黃鼠狼,它放出的屁,能將人薰死!”小道士解釋。
“是那東西呀?”大白兔一驚,它對黃鼠狼也甚是忌憚。
而在前面,紫色石對白色的裹屍布也忌怕得很,見鍾一航沒有退卻,嘆了口氣,一閃身,向外竄去。
“好石不與臭屁猴鬥,本少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可別讓我看到你,不然定讓你身敗名裂、將你砸成一堆狗屎!”紫色石的聲音遠遠傳來。
竟然說將自己砸成狗屎,鍾一航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向衆人行來。
可是, 當他走近的時候,大白兔鼻子一嗅,怪叫一聲:“真的好臭呀!”
說着,一下子跑出老遠。衆人有些不信,之前鍾師兄不是不臭嗎?但是,當他們用力一嗅的時候,也是鬨然一聲,退離開來。那味道是真的太臭了,簡直能將人薰暈。
“這……?”鍾一航往自己身上也嗅了嗅,都一絲臭味也沒有,不禁委屈道,“各位師兄弟,定然是你們的嗅覺出了問題,真的一點都不臭!”
說着,他又向衆人走近幾步。
“我……我要窒息了!”小道士一見鍾一航向他們走來,忙往裡面鑽去,鑽泥的泥鰍一般。隨着鍾一航的走近,衆人只覺一股惡臭往肺部直鑽,腦子一陣發暈。
“轟”的一下,十米之內,萬聖宗弟子走得乾乾淨淨。一下子,其他小陣衆人的目光向這邊看來。
“這,這,這……”鍾一航滿臉無辜,用鼻子狗一般又在自己的身上嗅了一通,“沒有臭味,真的沒有臭味。不信你們聞呀!”
可是,他走到哪,哪裡的人都快速散開。那臭味真是太噁心了,比掉進茅坑沒頂出來的人都要臭呀!
“你手中的裹屍布,一定是你手裡的布!”小道士大叫道。如今,隨着鍾一航的迴歸,他們小陣的人都躲開,大部分人都跑到祭臺上了。
鍾一航一收那手中的白布,大家只覺那令人噁心的臭味一下子不見了。
“好了,大家各就各位!仙主的分身就要降臨了!”陳劍看到亂糟的局面,心裡發惱,不禁大喊道。
大夥一聽,嚴肅起來,紛紛從祭臺上跑下去。
可是,當大夥下去的時候,卻不禁一愣!因爲,祭臺上除了一個癆病鬼似的男子外,其他的祭祀“糕點”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呀,人呢?大家驚愕起來。
“這裡有奸細!”陳劍臉色嚴正,大喝道。
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怎麼人就不見了?是什麼人能在瞬間將近兩百人收走?剛纔明明他們還在祭臺之上的。
如果等一下仙主分身降臨時發現沒有預備好的“糕點”,會不會震怒之下,將大家一口氣吃了呀?
“快快快,將奸細找出來!”小道士也扯着嗓子大呼道。
“該死的細作,你不快將祭品放出來,等一下大家都死翹翹!”有人喊道。
“天殺的細作,我們死定了,大家快跑呀!”不知是誰喊道。
小道士心中嘆了口氣,這人怎麼這麼傻,那不是找死嗎?你叫大家快跑不是明擺着將局面攪得更亂嗎?你不是跟細作一邊的,誰信呀?
“你就是細作!”在小道士的授意下,大白兔一掌將那人拍暈過去。
這已經是仁慈的了,大家已經感覺到了陳劍噴火的眼神。若不是大白兔下手,他定然將那弟子撕碎。
“陳師兄、張師兄,還是先停止召喚吧,不然的話,我們都得死呀!”小道士忙道,“先將奸細和祭品尋出來再做計議!”
小道士發現,雖然大部分弟子都停止了唸誦,但是還有一組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停過念召喚的經文。他們閉着眼睛,好象外面的事與他們無關。所以,那衝向虛冥的光柱雖然小了幾倍,但是卻沒有消失,那紅雲還在繼續聚集。
這?陳劍沉吟起來,若仙主分身真的降臨了,自己等人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把握。
“是啊,陳師兄,那位小兄弟說得對,還是尋出細作和祭品再說吧!”張萬橋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也點頭向陳劍道。
“唉,好吧,也只能如此了!”陳劍嘆了口氣,又向那邊還在念誦的那隊弟子抱拳道,“多謝諸位師兄弟,你們辛苦了!你們先歇歇,等我們尋出奸細,再麻煩大家。”
可是,陳劍的話說出去之後,那些唸誦的弟子卻置之不理,還在繼續唸誦着召喚經。
嗯,這又是怎麼回事?陳劍臉上掛不住了。怎麼自己的權威在今天受到那麼多次的挑釁?
“諸位師兄弟,快停下唸誦,難道你們想讓大家一起陪葬嗎?”陳劍的話嚴厲起來。
還是沒有理他,那一組人仍在閉目唸誦着魔仙召喚經。
不僅是陳劍,就連張萬橋也臉色難看起來,取出一個金碗,喝道:“你們再不停下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一個僞法寶級別的金碗,能盛山裝湖。當然,如果是倒扣,也能將對手隔絕,固地爲牢。
“唉,你們真的太令人失望了!”突然,那唸誦經文中的一人嘆了口氣,停下來對兩人面露惱怒。
“什麼,你……你是刺天師兄?”陳劍大吃一驚。刺天是上次總壇大比中的第一名,不是說他和判官兩人都閉關準備無漏築基了嗎?
“不是啊,刺天師兄,如果我們不停下,我們都會死呀!”張萬橋解釋道。
“別說了,你們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還不自知,真是可笑。”刺天一抹臉,現出一個英俊的臉龐,對兩人搖頭。
中了別人的圈套?陳劍和張萬橋面面相覷,不知怎麼回事。
“朋友,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將你的頭顱砍下?”刺天冷哼一聲,向躺在祭臺上的癆病鬼喝道。
什麼?就是這個癆病鬼搗的鬼?大家奇怪起來,莫非這是一個老怪遮隱修爲進來的?可是,這不對呀,這裡是苦海,乃是一個大能的道場,豈是此地法則不能探測出來的?
“唉~,真是奇怪,正主你們不找,怎麼尋起無關緊要的人來了?”那癆病鬼嘆了口氣,突然從地上坐起。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陳劍大怒,這個癆病鬼真是可惡呀,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玩起了陰謀,真是可惡之極。要不是刺天師兄,自己輕易停止召喚,就要受到宗門的責罰了。
“我是什麼人,並不是你們能過問得了的!”那癆病鬼冷笑道,“本來我還想跟你們玩玩,不過,如今時間緊迫,這個爛攤子,還是你們自己慢慢收拾吧,我要先走了。那魔頭快到了,咱們有空再會吧!”
說着,那癆病鬼分別向那唸誦人羣和小道士那邊看了一眼,一鑽,進入土中。
“哪裡跑?”張萬橋大怒,將金碗向對方消失處扣去。
可是,當他神識掃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金碗下什麼東西也沒有。刺天一看,也是臉色一沉,看來那癆病鬼不簡單。不過,整個島都在那聖珠光罩的束縛下,沒有元嬰以上的修爲休想出得去。
“算了,就讓他去吧!”在念誦召喚經中的一人擡頭向刺天道,“他並非正主。”
什麼,他不是正主?大家更是奇怪,他不是正主誰是正主呀?而且你又是誰,大家憑什麼相信你?
“誰在方纔跳得最歡,誰纔是正主!”那人繼續道,說着,看了小道士和大白兔一眼。
“嗯,天狼師兄說的不錯,想把水攪渾的人,就是最大的嫌疑!”刺天一聽,卻點點頭,恭敬道。
什麼?天狼師兄,他就是天狼師兄?未來繼承宗主的候選人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