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普遍的丹藥根本無法達到續筋的效果,這種丹藥一般都會珍貴,不是一般的煉丹師能夠煉製出來的,需要一些天材地寶。現在還無法煉出那種丹藥出來,這完全是急不來的,只有等待時機,看來只有讓二叔先受點殘疾之苦。到目前爲止,他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殘忍地截斷了二叔的雙腳,此仇不報,妄爲人侄。
莫辰的性格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這種截斷人筋的惡事,他莫辰必會加倍報復,這些以後都會細細算來。現在,莫辰必須加快修煉,前世與今生的仇恨,壓在他的心中,讓他不能有半點鬆懈。
今天他無意中看到他的二叔,從表面上看,二叔過得還算不錯,周圍的人都是逢迎拍馬,千方百計地討好他。從這點上看來,他在東陵這塊土地上混得還算可以,老太爺知道了也應該欣慰了吧。
不過,這些都是表面現象,其實莫辰能感受到莫秦雨心中的苦楚。總感覺他心中有一種癡戀,這種癡戀只有癡情之人才能休會出來,看來二叔也是一個癡情的男子呀。這腳大概也是因爲這樁情事造成的吧,人生的最大的憾事呀,心病呀,就算治好了他的雙腳,那他的心病呢,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呀。腳病好治,心病難治呀,看來要二叔全痊,確實有點困難,現在就是期望二嬸尚在人間,否則的話,這二叔的病難治呀,可說是終生難痊。
今天的宴會,這莫辰兩人無疑成了最大的亮點。那丁婉婷的光芒全都被他們搶走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丁善財的女兒是這陳雪怡,雖然今日陳雪怡穿着並不是很華麗,藍色的禮服都是她借來的,可如同一隻美麗的藍鳳。她的臉上並沒有抹一點胭脂,卻是顯得如玉一般,白裡透紅,嫩得如水豆腐一般。
雖然她出身貧寒,家裡一貧如洗,可她如同美麗的公主,舉止大方,沒有一點羞意。反倒是那丁婉婷,今日顯得十分狼狽,她沒有想到陳雪怡的男友會如此出色,她心中甚至產生了一種忌妒之心,恨不得現在陳雪怡的那個位置是她的。
她從小就嬌生慣養,無論要什麼東西,家裡都會滿足她,沒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當看莫辰的第一次起,她就深深地被他吸引住了,這個男子太特殊了。而且莫辰從一進來,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如陳雪怡?她可是一直很自負自己的美麗,怎麼可以輕易認輸,她的好強之心讓她有了一種想去強奪的心。
莫辰與陳雪怡並沒有在宴會上待多久,陳雪怡總感覺與這裡格格不入,她心裡覺得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從小她就家境貧寒,從來都沒有和上層社會的人打過什麼交道,今天卻偏偏遇到這麼多,而且那些人還以爲她身份特殊,都是一臉地巴結,讓她很不習慣,她在這裡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就在莫辰與陳雪怡走出酒店的時候,酒店所在的高樓的頂端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上面,身影在夜色之中顯得十分詭異,如同幻影一般,讓人看得很不真實。
這道人影看起來不像是人倒底有點像一隻鬼,一隻漂亮豔麗的女鬼,在夜風之中,那身白色的衣服隨風招展,飄蕩起來十分妖異。
這女鬼般的身影站在樓房之頂,莫辰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這女鬼般的身影竟然能躲過莫辰的神念。
這女鬼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莫辰吞噬的那女陰鬼的師傅萬陰老祖,萬的掌門人。
萬陰老祖的修爲深不可測,她的眼神之中閃着幾團陰火,顯得十分陰毒。
“一定是他,總算讓我找到了。”萬陰老祖冷冷地輕聲說道,自從那女陰鬼出了事情,萬陰老祖就到底尋找,那女陰鬼抓那五百陰魂也是按照她的吩咐做的,這萬陰老祖正在修煉一種,那女陰鬼的什麼陰魂,其實就是一種嫁衣之法,完全是爲她的萬陰服務的。
她的弟子並不多,每個都是她親自撿來的,她傳授她們的,用陰魂自小鍛鍊她們。爲的是修煉有成之後,這萬陰老祖再吞噬她們修爲來修煉萬陰。
她騙每個弟子都要吞噬五百陰魂來修煉陰魂,這其實不過是她的謊言罷了,等到她的弟子修煉有成,她就會吞噬她們。
就在那女陰鬼快修煉有成的時候,她竟然失去了與她的聯繫,這讓她有點無法接受。每個弟子,她都花費了大量的心血來培養,如果這個弟子出現了意外,那對於修煉她的萬陰有很大的阻礙,她不想自己的萬陰受到什麼影響。
這次出來,憑着自己布在女陰鬼身上的氣息,讓她找到了莫辰,她覺得莫辰身上的氣息十分特別,如果能夠吞噬他的修爲來修煉,那她的萬陰的成功機率又會增大許多。
不過,此刻她並沒有動手,因爲他此刻並沒有探清莫辰的修爲,而且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感覺不安的氣息,這種氣息十分妖邪,就像一座十分古老的墳墓突然打開。
就在萬陰老祖準備繼續跟上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向這裡逼近,來人的速度十分快,她知道已經無法躲避了。
天空突然一亮,一個身影突然從虛空中飛了出來,看那來人的面孔,正是那李義。
李義在東陵界內遊離,突然察覺到一種十分陰邪的氣息,他就趕了過來,正好遇到這萬陰老祖。
李義看到這萬陰老祖,不由冷笑道:“哈哈,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你這個老怪物。”
萬陰老祖的臉容展露在燈光之下,顯得十分悽美,她面容如霜,如同抹了一層白雪。不過她眼珠漆黑如墨,顯得極爲靈動,如果不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別人還會以爲是哪家的大家閨秀。
“原來是靈山派的掌門,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呀。”萬陰老祖陰陰一笑,卻是顯得十分戒備。
李義見狀笑道:“你不必生成如此戒備之心,我不會跟你動手的,今日我來也有我自己的事。”
聽到李義如此一說,那萬陰老祖並沒有立馬解去戒備之心,這修真界十分殘忍,沒有人跟你講什麼道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能力弱者人家就直接就滅了你,有的也會搞些陰謀鬼計,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萬陰老祖看了看李義,見他並沒有出手,看來也真不是針對自己的。
她笑了笑:“不知道靈山派的掌門爲什麼會來到這俗世之中。”
“我是來尋找仇人的,剛纔尋到你的氣息,我還以爲是我的仇人。”
“哦,難道你是懷疑是我殺了你的人?”
“哈哈,我倒不是懷疑你,只是我那仇人身上也是有妖邪之氣。”
“那你不是等於說我就是你的仇人了。”那萬陰老祖語氣一重,這裡的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起來了。
李義立馬一緊,道:“老妖怪,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萬陰老祖隨手一揚,一股股妖氣在空中飄蕩。
李義眼神一凜,看來多年不見,這萬陰老祖的修爲又是更進一步了,真要動起手來,也不知道誰勝誰負。
萬陰老祖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一動,一團妖氣隨時飄了出來,向着李義擊了過去。
李義本來不想與這萬陰老祖動手,可這萬陰老祖竟然突然出手。李義身影一動,快速飄開,滋地一聲,那股妖氣竟然將地面侵蝕出一個洞來。
“看來你萬陰老怪物也不過如此,幾十年不見,能力竟然沒有增長呀。”李義一番譏笑,可並沒有半點鬆懈。
“是嗎?”萬陰老祖反問一聲,腳步輕動,一張黃符從身裡飄了出來,噗地一聲在空中點燃,騰出一團陰火,一個陰毒的小火從陰火之中跳了出來。
乍一看,竟是一個赤裸的小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站在一片紅光之中,顯得極爲陰異。
那赤裸的小人嚶嚶叫喚,噗地吐出一口鮮血,那口鮮血並沒有當即掉落在地,反而停在空中。那團鮮血頓時圍着小人,小人立馬染成血紅,如同穿了一身血衣一般,十分妖邪。
“萬陰!”李義一凜,突然大震,這可是萬陰老祖標誌,不能小視。
這“萬陰”是一門十分陰毒的,要練此法,開始就要找一個萬陰之體的嬰兒,然後用萬數陰魂餵養,然後讓他修煉各種萬的的陰毒。
這嬰兒不會再長大,從此就這麼大了。雖然嬰兒的體積不會再長大,可是心智卻會與日俱增,隨着的遞增,這小人嬰也會越來越邪異。
那小人嬰此時通體血紅,十分醒目,只是留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卻是斑白,沒有一絲血色。
那小人嬰動了動腳,連噴了幾口血紅,他那小小的身軀頓時一震,在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影,向着李義擊了過去。
李義當即翻出一張玉符,噗地一聲當即響了,在他的面前立即祭起一面玉牆,光芒閃閃。
小人嬰通體血色,連吐了三口鮮血,三口鮮血吐至玉牆之上,連爆了三聲脆響,那玉牆頓時瓦解,再也無法支持。
嗷……
小人嬰一時大叫,李義頓時一震,感覺胸口一痛。沒有想到那小人嬰竟然衝破玉牆,撞了上來。
李義一咬緊,加大真氣,急忙一退。說道:“萬陰老怪,你也太認真了,你我並不是敵人,今日就到此吧,我不想鬥個兩敗俱傷。”
說罷,噗地一聲化作一縷青煙向遠方遁逃而去。
萬陰老祖看到那李義飛遁而去,頓了一下,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嚶嚶道:“好你個李義,算你跑得快。”
他看了看那小人嬰,嘆了口氣:“這萬陰沒有練成,果然不能輕易施展。”
萬陰老祖看了看小人嬰,輕輕地招了招手,那小人嬰叫了一聲,飛速向他衝了過來。萬陰老祖曲手一招,一面白色的小旗噗地一聲從他的身上衝了出來,他一把抓在手裡。他將那小白旗在空中凌空轉了三次,那小人嬰頓時全身一震,啊地一聲叫喚,被那小白旗收了進去。
萬陰老祖將那小白旗收好,腳下一動,向着莫辰追蹤而去。
那李義連飛遁了幾十裡,總算停了下來,他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向後方看了幾眼,見那萬陰老祖並沒有追來,不由鬆了一口氣。只覺胸前一悶,嘴裡一甜,一口鮮血噗了出來。
他抹去鮮血,嘆道:“想不到這萬陰老祖這麼厲害,還好老子逃得快,下次遇到她一定要小心爲妙。”
他腳下動了動,向着一片密林隱了下去。
再說那萬陰老祖追蹤那莫辰而去,雖然剛纔與李義激鬥,耽誤了不少時間,可萬陰老祖還是找到了莫辰他們的蹤跡。
萬陰老祖飛在空中,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並沒有打草驚蛇。她的身影極爲靈動,如一抹鬼魂,在空中飄蕩。
這時,莫辰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雖然他沒有發現這萬陰老祖的蹤跡,都是直覺有什麼人在盯着自己。現在以莫辰的神念之強大,就算再強的強者,也不可能在莫辰面前作倒無聲無息。
莫辰知道在暗處還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雖然他此刻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可他表面上沒有生出什麼警惕之心,可心裡生出萬倍的戒備,因爲他旁邊有他所愛之人,他絕不能有失,今生今世絕不能讓別人來傷害他所愛的人。
他看着旁邊的陳雪怡,只見陳雪怡面容奇美,冰肌玉骨,國色天香,有如此的佳人在旁,此生無憾了,這樣靜靜地看着心愛的人也是一種幸福呀。他要好好地守護這個人,誰碰了他的心愛之人,就要付出代價。
此時的莫秦雨心裡無比爽快,沒有哪一次會比今天高興,看到侄兒長大成人,大哥後繼有人了,自己心裡也有點心安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膝蓋,這雙腳十幾年都沒有走動了,外面的世界也只能坐在輪椅上看了。
答應清雪一起去泰山看日出的事,看來是不能實現了,這是清雪第一次向自己提出要求,可……可自己卻不能答應,清雪呀,我對不起你呀。如今我雙腳不能再走動,不能一起陪你去看日出,不能一起陪你去散步,我們在一起,我只會成爲你的累贅。難道這就是方家想要的?他們實在是太殘忍了,爲什麼要拆散我們。
清雪啊,十幾年不見,你是否早就嫁給他人了,你看到今日我的樣子,你還會接受我嗎?我如今成了一個瘸子,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愛我嗎?十幾年不見,我想你應該忘記我了吧。
莫秦雨此刻連連嘆惜,回憶着與方清雪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雖然過去了十幾年,可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記得她的笑容,記得她的聲音,甚至她喜歡的花朵的顏色。
他此刻看着自己的雙膝,隱隱間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自已如今是一個殘廢之人,怎麼能夠配得上那個冰肌玉骨的方清雪呢?他心裡很矛盾,心時恨不得立馬見到她,可又不敢見到她。自己雙腳殘廢的事,她還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了,她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愛自己,雖然她並不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有時現實的殘酷就是這樣。
清雪呀,如果你看到如今我現在的樣子,一定不會嫌棄我吧,可……可我怎麼忍心讓你傷心流淚,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傷心吧,一定會問我當時痛不痛,問我還能不能好,可你要我怎麼回答你?
莫秦雨坐在輪椅上,一個人待在一個黑屋子裡。這個屋子的窗門全都被黑布蒙上了,外面不能透一點光進來。這是他自己製造的一個小房間,他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在房間裡,慢慢回味與方清雪在一起的一點一滴。
只有在這個黑屋子裡,他纔會靜下心來,外面的瑣事他不用去管,什麼修煉,什麼經商,他可以一概不理,在黑暗中,他需要閉眼,他就可以記起她的清雪,記起莫天宇,記起莫秦雲,一切往事都要像放電影一般全都在他的腦海中一一回放。這是一種幸福,也算是對現實的一種安慰吧。
莫辰,我的侄兒,你終於長大了。
可二叔要怎樣告訴你爸爸真實的死因呢?他知道莫天宇一定沒有將莫秦雲的死因告訴莫辰。因爲他知道方家可是一個龐大的傢伙,沒有一點實力完全無法撼動,就算一些修真的大門派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個家族。可他們的敵人偏偏是方家的人,要想動方家的人就必須就強悍的實力。
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開口向莫辰說起莫秦雲的死因,難道說是自己當年因爲愛上方家的人得到報復纔會這樣的嗎?他又怎麼說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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