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牧千染嘴角微揚，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戲謔。
“焰老，您這遲遲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該不會是因爲…剛纔您那話只是打腫臉充胖子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倒是我唐突了，在此說聲抱歉。”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神色之中卻帶着幾分挑釁。
焰老聞言眸光微閃，而後沒好氣地橫了一眼牧千染，心裡忍不住暗暗腹誹，這丫頭居然還用上了激將法，看來，還真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這丫頭怎麼就對他的身份這麼好奇呢？
而後眸光掃向了對面的北冥，只見那小子現在依舊神色淡然，活脫脫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白了就是縱容！
焰老在心裡輕哼了一聲，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夠默契的，合起夥來折騰他。
牧千染如果真想知道的話，問一問北冥那小子不就結了，爲什麼偏偏要聽他親口說呢，真是搞不懂這丫頭的想法，難不成是他真的老了？
現在千染這丫頭竟然直接拿他的名聲“威脅”他，就連“誣陷”什麼的都來了，簡直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而且重點是，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也是夠強大的！
都到了這份上了，那他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任由擺佈”，不然的話，那多沒面子呀！
他有預感，如果他再不開口的話，估計他這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
隨即焰老摸了摸暗紅色的鬍子，神色瞬間變得有些肅然，頗有些一本正經地開口說道。
“丫頭，這話可不能亂說，之前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
接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神色略微氣惱地問道。
“你看看我，老頭子我像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嗎？”
牧千染清眸微閃，而後煞有其事地點頭。
“說實話，確實有點像！”
“你，你這丫頭…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焰老聞言微微一愣，片刻之後，回過神來，頓時沒好氣地大喊道。
“你這丫頭眼神不好吧！哼！老頭子我長得這麼正派，而且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哪裡像了？你這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不不，我這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牧千染眉梢輕揚，一臉漫不經心地攤了攤手，悠哉悠哉地回道。
“好了，焰老，這也不能怪我呀，是您總是藏着掖着，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任憑您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什麼說服力，這樣一來，自然就會引起諸多懷疑，這是很正常的事嘛。”
隨即脣角勾勒出一抹略微揶揄的笑意，語氣之中帶着幾分調侃。
“所以說，您老人家還是快快從實招來吧，等您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那麼是真是假，到時候自有定論，嘿嘿，怎麼樣？”
沉吟片刻，眨了眨清眸，牧千染接着說道。
“再說了，您何必這麼小氣呢？不就是一個身份，您就稍微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這對您又沒有什麼損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