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這才把目光聚集在這兩個人身上,沒有多問,點頭“哦”了一聲便趕緊在去準備。厲瑾臣扶住魅影:“我扶你進去。”
卻見這時候,御狼張開血盆大口,衝着厲瑾臣嗚嗷吼叫,獸眼射出兇狠的光,厲瑾臣擰起眉心,“他在氣什麼?”
喬恩打趣的問:“不是寵物嗎,怎麼跟真的狼似得?”
文飛白鄙視的看了一眼喬恩,哼道:“誰告訴你這僅僅是寵物?這兩隻狼很兇狠,只有魅跟鷹能馴服它們,忘記告訴你了。它們不喜歡除去鷹以外的男人碰魅,所以你們小心點。”
之前飛揚爲何總是被這兩隻狼爲難,不就是因爲那傻小子總是像只跟屁蟲似得跟在魅影的後面,爲此險些被咬傷。
厲瑾臣一聽,趕緊把手從魅影身上撤了下來,他可不想還沒追到心愛的女人就成了狼的午餐。
狄雅楠扶着魅影,幾個人緩緩的往別墅走,等到跟前的時候,管家也準備好了房間,就安排在文飛白的那棟別墅。
他會如此安排,一來是這兩個漂亮的男人是少爺潛在的情敵,所以儘量得安排得遠一點,二來,歐陽宇澤的實驗室是個秘密的地方,他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底細,所以還是不要住在他那裡,所以就只剩下火爆的文飛白。不知道這三個性格迥異的男人是否能夠相處融洽。
站在露臺上,厲瑾臣放眼瞭望這遼闊的農場,心情有些複雜。喬恩大咧咧的坐在他的沙發上,餘光打量着他,調侃道:“是有心退卻了?”
眼一眯,厲瑾臣驚問:“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喬恩起身走到跟前,高深一笑:“因爲現在,我也在跟你想着同樣的問題。皇甫尊真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越是接近他,就越是懼怕他,以往真的被他那個俊逸出色的外表迷惑了。”
厲瑾臣不語,脣緊緊抿成一線。
初見皇甫尊,覺得他妖孽的俊臉背後定是深不可測,一點點了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由產生一絲懼意與欽佩。如今終於來到他的身邊,可以更加看清他,卻在這時候產生一種懼怕,因爲他實在強大的可怕。
尤其是知道了皇甫尊眼睛失明之後,厲瑾臣那之前還滿格的信心這會已經沒了一半。誰能想到,那個用漆黑的鷹眸傲視所有人的男人,竟然是個瞎子?
喬恩拍了下他的肩膀,高深一笑:“不過,這倒是給你提供了一個便利的條件。”
“你是說黑盒?”
厲瑾臣扭過臉,看着眼前陰柔嫵媚的男人,總覺得有種起雞皮疙瘩的衝動,哼道:“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從哪裡知道黑盒的事,這件事應該除去我跟上司沒有人知道。難道……你認識羅Sir?”
喬恩聳聳肩膀,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厲瑾臣也沒有再追問。不管怎樣,兩人之間已經是合作關係,其餘的就不多想。
至於黑盒,他會抓緊機會奪回,完成上司交代他的任務。
……
因爲肋骨受重傷,所以魅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窩在鍾愛的離我沙發,幸而皇甫尊準備了貴妃榻給她。
將房間的溫度挑高,魅影小心的躺在上面,調皮的貓兒也撲了上來,嘴角微微一拉,抱緊這小傢伙取暖,之後她躺在上面昏昏欲睡。
剛剛閉上眼睛,許久未響起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聽那鈴聲,不用看也知道,是皇甫尊。無奈接起,她尚未說話,就聽“聽潮閣”更新最快,全皇甫尊焦急的聲音傳來:“魅,你們回到農場沒有?”
魅影“嗯”了一聲,又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早上醫生給她注射的止痛藥有關,總之她現在極其疲乏,“聽潮閣”更新最快,全好像說話都費力。
皇甫尊聽她的聲音很疲憊,似乎想象得到她此刻的慵懶,於是寵溺一笑,“你睡吧,我很快就會回去。”
嘴角一抽,魅影輕聲道:“不用!你好好上班!”
“嗯!吻你!”
掛了電話,皇甫尊擡了下下顎,沈鬆馬上明白總裁的意思,趕緊把文件都放在了辦公桌上,“總裁,這是今天所有的文件。另外,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推掉所有的預約,如果沒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沈松下去,皇甫尊便將所有文件抱起交給白曉潔,沉聲道:“回農場!”
白曉潔瞠目,詫異的問:“回農場?可是我們剛剛纔上來,魅不是讓你好好上班嗎?”
皇甫尊沒有多解釋便出了辦公室。
笑話,厲瑾臣已經到了農場,他怎麼還能乖乖待在公司,而讓情敵圍着魅影打轉?他決定了,以後每天早上到公司處理好公事便回去。絕對不給厲瑾臣任何機會。
一抹苦澀閃過,白曉潔所有是文件都裝進自己的包包,悶悶的跟上去。
……
掛了電話之後,魅影聽他聲音輕快,自己也心情不錯,又一次閉上眼睛。
這時候電話又響,她有些惱怒的拿起一看,竟然是杜明軒傳來的一條簡訊:魅,我好心爲皇甫集團澄清,你竟然誣陷我,你這個黑心的女人!
魅影勾了下脣,單手拿着手機,快速回過一條去:沒有辦法!誰讓你跟黎敬天狼狽爲奸呢?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怎麼才發現我黑心呢?
杜明軒看着短信,不自覺的逸出一陣低笑。
這“黑心”兩個字是上次厲瑾臣到公司調查時候,對魅影的評價,他覺着有趣,便也記下了。剛剛編輯簡訊時,原本沒想過加上最後一句話,是不想她誤會他真是在控訴,所以才加了上去,卻沒想到效果意外的好。
似乎能想象到她是怎樣的表情,他微微一笑,將電話打了回去,他想聽聽她的聲音。
魅影一看他打過電話來,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接了起來:“是要控訴我?”
電話那邊,先是逸出杜明軒一陣輕快的低笑,而後才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魅,你竟然還敢接我的電話,難道不怕我是打來罵你的嗎?”
“怕什麼?罵了又不會怎樣。”
說完,她勉強撐着身子讓自己舒服的靠在貴妃榻上。
杜明軒又是一陣低笑,“果真是黑心的女人啊。”
“這是你今天第二次這樣說我。”
“是,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比黑心兩個更能精準的形容你。”
玩笑過後,杜明軒笑容斂了斂,語氣也嚴肅起來:“魅,傷得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