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聽到元博瀚異常的聲音,喂着黑鷹的動作一頓,一人一鷹齊齊將目光投在元博瀚的身上,此時的元博瀚此時雙眸寒光凜凜,臉上帶着寒鐵一般的冷硬,渾身散發着鏗鏘殺伐的威震煞氣。
元博瀚的這個樣子讓元音眼裡露出詫異,什麼情況竟然讓主子勃然大怒,難道是那位霍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當家,怎麼了?”元音臉上難掩着凝重。
元博瀚手用力地握住紙張,一瞬間的時候,紙張變成了紙沫,從元博瀚的指縫間滑落下來,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陰森森地說道:“元音,上次和你說過的十八般酷刑,我很感興趣,那個丫頭不是說很想看十八酷刑是什麼樣的嗎?你說,要不要讓她瞧瞧呢?”
元音聽到元博瀚說出如此嗜血的話出來,嘴角微微地抽搐,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主子想要霍小姐看這個,也不怕霍小姐覺得他讓人恐懼。
元音輕輕地咳了幾聲,淡淡的聲音回道:“主子,姑娘家都不喜歡血腥的場面的!”
“哦?”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慵懶地靠在身後的軟枕上,嘴角掛着微笑,看起來很從容,可是一雙幽邃的眸子帶了一絲冷意,“姑娘家不喜歡,可是元音我看你很喜歡,上次還看到你用一把刀將一個人身上的肉刮下來,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了,都不見你眨眼一下的!”
元博瀚的調侃頓時讓元音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臉上依舊淡定地說道:“主子,上次奴婢是救人!你這是殺人,性質是不一樣的!”
“那真是可惜了!”元博瀚嗜血一笑,想到剛纔元劍彙報說洛興爲掐霍之柔的事情,一肚子的怒氣沸騰着,“既然丫頭會害怕,那就算了,讓元劍剁了那個傢伙,然後……”
一旁的黑鷹激動地叫着,似乎這隻老鷹想到血淋淋的人肉美味的樣子,鷹眼都發出亮光。
元博瀚聽到黑鷹興奮的叫聲,朝着黑鷹勾了勾手指,黑鷹立刻飛到元博瀚的手指上,一副賣萌的表情看着他。
元博瀚溫柔地摸了摸黑鷹的腦袋,聲音極爲悅耳,卻也極冷,帶着一股子陰森森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慄,“看來小黑好久不吃人肉的,等那會,讓元劍一塊一塊割給你,讓人吃個飽,如何?”
黑鷹聽到元博瀚的話語,眸光亮堂堂的,腦袋撒嬌地蹭着元博瀚的手。
元音看着一主一鷹這個樣子,嘴角抽了抽,但她心裡還是極其好奇,主子到底是想要剁誰的肉,“主子,到底您要讓元劍去剁了誰的肉?”
“洛興爲!”元博瀚一字一句地從嘴裡吐出這個名字。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一臉詫異,沒有想到元博瀚要殺的人竟然是他,可是,這個傢伙可是霍之柔的生父啊,如果被這位霍家大小姐知道主子殺了她的父親,這會不會讓霍小姐恨主子呢?
“主子,如果被霍小姐知道的話,估計她會很生氣的!”元音提醒着元博瀚。
“生氣?”元博瀚聽到元音說起這件事,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雖然這丫頭生氣起來還是挺可愛的,但是爪子可是很鋒利,一會不理他了,那就不好玩了。
元音看着元博瀚眉頭微蹙,生怕自家的主子還打算殺人,再加把火說道:“霍小姐雖然對自己父親很是怨恨,但是奴婢看起來她心裡還是有這個爹存在的,如果霍小姐是一個心狠的人,那她早就收拾老是給她製造麻煩事的洛興爲了,也不會等到當家您動手!”
“說得也是!”元博瀚點點頭,看着面前的黑鷹,手指敲了敲它的腦袋,隨後淡淡的說道:“那就讓元劍嚇唬嚇唬他,然後將這個傢伙弄走,別讓他再將主意打在丫頭的身上了!”
黑鷹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不滿地叫了起來,元博瀚嘴角勾了起來,“乖,下次再給你吃更好吃的!”
元音知道自家主子改變主意,頓時舒了一口氣,恭敬地說道:“是,主子!”
此時的洛興爲還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的大難,他被霍陽州和霍遠航帶去銀樓,在這些年來他在銀樓裡面存有的二百萬交給霍陽州和霍遠航,兩個人看着洛興爲確實身上再無銀子之後,將他放走。
被放走的洛興爲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一天沒吃東西的他感覺到肚子空空的,看着街上的包子,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口水不知覺地流了下來,可惜,此時的他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讓他懊恨不已,想他這些年來錦衣玉食,哪有那麼狼狽的時候,都怪霍之柔這個無情的女兒!
正出來買吃食的落香看到狼狽的洛興爲,驚得立刻躲了起來,待洛興爲走遠之後,她立刻快速地返回醫館。
“夫人,奴婢剛纔在街上看到老爺,他看起來很不好。”落香歸來之後,將看到洛興爲的事情告訴蔣谷秋。
蔣谷秋冷哼了一下,不屑地說道:“這個男人被霍家趕出來,他當然不好,想必他身上的銀子都給霍家給搜走了,如果讓我和蘭兒、風兒和他一起過日子,都露宿街頭了!”
落香想到剛纔看到的一幕,洛興爲連買包子的銅板都沒有,確實如此,誰能想到,洛興爲會有這樣的一天呢?
“那夫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我們一直留在醫館躲在老爺嗎?”落香看着擔憂地說道。
蔣谷秋聽到落香的話語,淡淡的聲音說道:“先把風兒的病治好,你抽個時間,去以前我買下的那個小宅子去收拾一下,待我風兒甦醒之後,我們就去那裡住!”
落香點點頭,“奴婢知道了,一會馬上過去收拾。”
落香準備離開屋子,卻沒有想到徐大夫帶着一羣官差衝了進來,怒指蔣谷秋,說道:“就是她,她謀害了自己的嫂子!”
蔣谷秋看着進屋子的官差臉色頓時一變,看着怒指着她的徐大夫,眼眸露出狠意,她沒有想到徐大夫會帶官差來抓她,可惡!
“你們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抓我家夫人!”落香看着官差上前要抓住蔣谷秋,頓時氣得擋在蔣谷秋的面前。
“讓開,否則連你都帶走!”帶頭的捕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落香氣得指着徐大夫,恨恨地說道:“你們要抓的是這個傢伙,他醫死了人,竟然還誣賴我家夫人!”
“管你們是誰害死的,總之全都給我帶走!“捕頭
冷漠地操着身後的捕快揮手,隨即四個捕快上前,將蔣谷秋和落香齊齊都帶走了。
“娘,娘!你們要把我娘帶去哪裡,放手!”洛惠蘭聽到喧譁的聲音,從隔壁的屋子裡面出來,可是看到捕快將蔣谷秋帶走,立刻激動地上前抓着蔣谷秋。
捕快看着擋路的洛惠蘭,用力一腳,將洛惠蘭踢到一旁,隨後拖着掙扎的蔣谷秋離去。
徐大夫看着蔣谷秋和落香被帶走,得意地笑了起來,朝着地上“呸”了一聲,“活該!”
洛惠蘭聽到徐大夫的聲音,立刻氣得上前用指甲抓他的臉,尖銳的聲音激動地說道:“是你,是你叫人抓了我孃的!”
“哎呦,來人,來人啊!”徐大夫沒有想到洛惠蘭會像一個瘋婆子一樣,尖利的指甲猛起朝着他臉上抓,讓徐大夫臉上一下子被抓出了幾道血痕。
聽到徐大夫的求救聲,在醫館幹活的兩個徒弟快步地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當看到他們師傅被抓傷,立刻將發狂的洛惠蘭抓住。
徐大夫捂着受傷的臉頰,一臉鐵青,怒冠沖天地指着洛惠蘭,“將她還有屋子裡面那個兔崽子給我扔出去!”
聽到徐大夫的命令,一個人抓着洛惠蘭將她拖出了醫館,而另一個人進屋子,將昏迷的洛凱風抱出了醫館,扔給了洛惠蘭,“快走!”
洛惠蘭趴在地上,抱着毫無神智的洛凱風,痛哭了起來,周圍的路人指着洛惠蘭,都紛紛地議論了起來……
“小姐,剛纔陳華去抓藥,他說看到蔣谷秋和落香都被官差給抓住了,看來是徐大夫去官府告了她們!”春曉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衝了起來,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霍之柔。
霍之柔依在牀邊,手中翻閱着書籍,淡淡一笑:“蔣谷秋惡有惡報,可惜了落香這個忠心的丫鬟!”
霍之柔從今日徐大夫的話中聽得出,蔣谷秋最信任的丫鬟是落香,真不知道蔣谷秋到底做了什麼,讓落香這個丫鬟如此忠心她。
春曉聽到霍之柔提及落香,想到之前她還同情落香跟了一個不好的主子,沒有想到居然是她看走眼了,這個丫鬟平時表現出一副被欺騙的樣子都是假的,呸,還讓自己憐惜她。
“小姐,奴婢覺得這個落香也不是好人,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這個落香能將徐大夫威脅成這樣,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春曉一臉憤憤不平說道。
霍之柔聽到春曉這番話語,挑了挑眉頭,將手中的書本放下,打趣地說道:“那平時本小姐挺聰明的,怎麼春曉你就不聰明一點呢?”
霍之柔戲謔的話語頓時讓春曉臉色爆紅了起來,扭捏地說道:“奴婢腦子笨,學不會小姐的聰明嘛!”
春曉的話一落下,霍之柔和元雲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來春曉連跺腳。
晉州府衙大堂,陳知府坐在高堂上,目光陰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蔣谷秋和落香,就在不久前,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就是霍家洛興爲的妾,想到前些天洛興爲和霍之柔鬧出的事情,讓他們陳家在晉城顏面盡失,陳知府看着蔣谷秋臉色便不善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