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別墅,白司夜打開車門,看到慕琉星和劉玲都在,不禁有些奇怪。
兩人臉色怎麼怪怪的,難道檢查出了問題?
白司夜立刻緊張起來,大步走到慕琉星面前,摟住她關心的問,“結果出了,什麼情況?”
慕琉星知道他誤會了,趕緊安慰他說,“沒事,一切都好。”
白司夜這才放心,對劉玲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讓保鏢把行李提進去。
“星星,玲玲,怎麼都在外面等着,進去吧。”
何秋媛高興的一手拉着一個,三個女人進了屋就開始閒聊。
白司夜讓助理帶按摩師去後面的別墅,安排起居。然後又囑咐他找營養師,插花師什麼的。
助理忍不住問,“營養師我能理解,可這插畫師,完全用不着啊。”
白司夜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驕傲的說,“這你就不懂了,到了後期,孕婦行動不便,不能外出,又容易心浮氣躁,可以學學插花,又漂亮又修身養性。”
助理欲哭無淚,誰知道自家老闆想的這麼遠啊。
“趕快結婚吧,別整天單身了,看你怪可憐的。”
白司夜表示,他這個已婚人士,不忍心助理這個單身人士這麼可憐。
助理徹底奔潰了,真想燒死秀恩愛的!
不過可惜,他的工資還要這個秀恩愛的發呢。
白司夜安排好一切瑣碎的小事,然後進了客廳,左看右看,除了聊得正歡的三個女人,他那個畏畏縮縮的岳父,並不見蹤影。
“他人呢?”
白司夜叫來保姆詢問。
“在屋裡呢,剛剛一直偷瞄,不過就是躲在裡面不出來。”保姆好笑的說。
就這點出息,白司夜忍不住也笑起來。
“你去喊一聲,把他弄出來,躲躲閃閃,不像個男人。”
“好的。”
保姆接到任務,立刻扯開嗓子,對着一樓最左邊的房間大喊,“姥爺,做了您最喜歡吃的紅燒獅子頭,您吃不?”
這一聲一出來,慕琉星立刻笑出聲。
何秋媛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臉上卻很鎮定自若
。
劉玲不明所以的問,“這是在叫誰,有客人?”
“還能是睡,我那個老爸唄。”慕琉星笑着說。
老爸無論多少歲,都像個孩子,老是這麼搞笑。
“回來了?居然還住進這裡,白司夜可真是夠大方的。”
劉玲驚歎不已,在她眼裡,白司夜可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還是個自大狂,絕不會願意有人闖進他的私人地盤。
慕琉星還來不及說什麼,何秋媛就已經開始誇女婿了。
“別人嘴裡說的,那都不是真的。司夜這孩子,外面傳的那麼難聽,可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好,又孝順又善良,懂事,周到,有本事。星星能找到他,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慕琉星和劉玲目瞪口呆,這到底是誰的親媽。
以前慕母還整天擔心,白司夜太有錢,名聲太不好,所以不想慕琉星和他在一起呢。
這纔多久,就和白司夜站在同一條戰線,對他大誇特誇的。
看來,白司夜這人還真是陰險,有手段。
要是以後他們吵架,慕母肯定二話不說,就認爲是慕琉星的錯。
劉玲給了慕琉星一個眼神,“你慘了,上了賊船。”
慕琉星苦逼的看她,“我還能下麼?”
兩人對被矇在鼓裡的慕母無可奈何,哎,不怕男人有本事,就怕男人有心機。
保姆在那邊喊了半天,門終於開了。
慕兆天灰頭土臉的走出來,耷拉着腦袋,慢慢的挪到客廳。
一看到何秋媛,他馬上又移開目光,畏畏縮縮的說,“你回來了。”
“嗯。”何秋媛看了看前夫,臉上沒什麼表情。
慕兆天原本鼓起勇氣,想再搭話,但看到她這麼冷淡,頓時不敢再開口。
呃,這場面,似乎有些尷尬啊。
慕琉星和劉玲的尷尬症都要犯了,要不要溜走,讓他們單獨談談?
“你沒什麼事吧,聽星星說,你在國外過得不是很好。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像從前那樣折騰,好好的過日子,不要讓女兒難做。”
誰想到何秋媛居然主動和慕兆天說話,語氣平
靜而家常,沒有半點責怪。
慕琉星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傷心。
母親果然對父親沒有什麼感情,甚至連恨都沒有。
就像一個老熟人,面對他時,沒什麼情緒波動。
也許,真的是徹底不可能了吧。
慕兆天又何嘗不懂呢,但再多的心酸,也只能往心裡埋,因爲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劉玲無聲的嘆口氣,想到自己過往的衆多情史,也有些傷感。
“今天晚上吃龍蝦,羊肉,其他的菜,你們快點說,阿姨要準備食材了。”
白司夜走進客廳,看到大家這麼安靜,於是隨口說道。
“啊,那我要一個酸菜魚,最近喜歡吃酸的。”
劉玲知道他是在調解氣氛,趕緊應和道。
“你不會也懷了吧,難道慕琉星傳染給你了?”白司夜難得的開玩笑。
“呀,星星,你有了?”
何秋媛驚訝的站起來,拉起慕琉星,要看看她的肚子。
“媽,才一個月,看不出來的,你又不是透視眼。”慕琉星無奈的笑說。
一屋子人頓時笑成一片,剛剛的尷尬和凝重頓時一掃而光……
張家的別墅裡。
張瑋凡愣愣的坐在書桌前,看着桌上的一張全家福發呆。
那是他和妻子尤慧,女兒張珏拍得全家福,一家人笑得其樂融融,看起來溫馨幸福。
他慢慢的伸過手,拿起相框,把後蓋取下來,然後從那張全家福後面,抽出另一張照片。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老照片,當時他只有二十二歲,坐在他前面椅子上的女孩只有十八歲。
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在老照相館的熊貓園裡,拍下了這張照片,女孩懷裡還抱着一束竹子。
這也是唯一的一張合影。
女孩青澀漂亮,美麗的大眼睛,扎着長長的馬尾,看上去靈動而稚氣。
他站在椅子旁邊,把手搭在椅子上,形成一個保護的姿勢。
那個時候,他想把手搭上女孩的肩膀,女孩卻迅速把他的手打開。
當時的情景,他記得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