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一手緊緊地揪着心口處,因爲自那裡莫名地泛起了隱隱地疼痛感,胸口也莫名地有種悶悶的感覺。爲什麼自己看着那遠處池水之中身無寸縷、坦誠相對的男女,自己心裡會覺得這般的不舒服呢?
這莫大的不舒服感簡直令自己甚覺難以承受,對,就是很是難受!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腳步變得很沉、很沉,沉得令他乏力於再繼續向前挪動分毫,就彷彿瞬間雙腳莫名地定在了地上一般。然,這一刻他的思緒反倒是有所蔓延……
呵呵,這一刻,自己終於能夠完全斷定這宮九奕就是因當年族中內亂而流落在外的小宗主了。自己從一出生便是小宗主的一輩子的契約守護者,並且與小宗主也有很密切的感應。
只不過,當年老宗主爲了保住小宗主的性命,並且讓小宗主在嬰兒時期便能承受得起她自己在臨死之前傳授給小宗主的族門秘術;所以將小宗主十八年的智慧、天賦、潛力,甚至她與自己之間的感應等等都給予了一定的封印。
即便是老宗主傳授進了宮九奕體內的百年修爲,也是按着特定的封印形式留存的。
而想必先前十八年來,小宗主的女兒之身之所以會變成了男兒之身,以宮小王爺的身體身份立世;也確是由此而來,當年老宗主爲了真正保全小宗主而使用了死亡秘術的副作用吧。
並非,事實是當初宮老將軍夫人所公諸於衆的;說什麼只是因她生來孱弱難養活,以致才聽了一個救命道士的話,只以束胸男兒樣示人的解釋吧?想來,她不是以前便是女兒身,只因被家人僞裝成男兒身的;而是
她因副作用的原因,確確實實地過了十來年的真正男兒身,只是在後來機緣之下才變回了女子的吧。
以致於之前那麼些年來,因老宗主在其身上設定的封印完好,沒到時候點點解開;所以,自己與她之間的感應纔會那般微弱地近乎沒有,讓自己難以真正找尋確定她的小宗主身份。而在她機緣已到之下,她身上的封印也一點點慢慢地解開,趨於變回女兒身之時;自己與她之間的感應,便也隨之逐漸地變強了。
而自己生來的職責便是一身護其周全,並且助她奪回宗主之位。她死,自己便死,不死不休。所以,在當年年少的自己也千辛萬苦地逃出來之後,即便一下子未能找到她;自己也暗自蟄伏,爲其訓養了一批勢力,準備助其以後奪回大位之用。
呵呵,自己心裡也自是明白,在那之前自己之所以會那般盡心盡力地爲她做那麼多,也不過是因自己是她的宿命契約守護者罷了。對!就是因爲有這個契約!
原本自己當然也有辦法解除這個契約,那便是由自己要了她的處子之身。否則,自己就得生生世世與她在一起,不死不休。
對!那麼……從這刻起,自己便註定要與她生生世世在一起,蒂連在一塊兒了,不死不休!思緒一下子散落至此,花弄影竟然嘴角微揚,莫名地笑了,除了爲宮九奕失身於他人感到心疼之外,卻也爲自己能夠永遠守護在宮九奕身邊,無人能夠分開而開心。
是的,即便他此刻只能隔着較遠距離大概看到宮九奕與祁御宸坦誠相對的纏在一起,看不到鉅細。但是,他卻也十分清楚祁御宸已在剎那間真真正正地
要了宮九奕的處子之身。因爲,當她失去處子之身的那瞬間,他對她體內存在着的感應是有史以來最爲強烈的。
如果說,隨着她變回女兒身之後;身子每經過一次異樣變動,體內的封印就隨之慢慢地解開一些,他體內對她的感應也就強上一些的話。
那麼,也沒這次感應地這般徹底強烈。或許,從這刻起,雖說她體內還有哪些具體封印未曾解開,他也不甚清楚;但他體內與她之間存在地該有的宿命感應,卻已完全徹底地解開了吧。也正因如此,他纔會在此刻真正完全確定了她的小宗主身份。
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原來不是一直都不甘願臣服存在於這個契約之下的麼?爲什麼自己此刻會有心痛並開心着的奇怪矛盾感覺?
即極爲不舒服看到糾纏在一起的他們而莫名地心痛,卻又爲此契約將永世存在,再也無法解開而莫名地開心呢?眸光靈動間,想到此的花弄影,這才猛然間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真正的愛上了這個腹黑的女人。
想起早先,在憐人館中,自己便以憑藉老宗主留給自己的占卜預言與點點分析感應,猜出了她的小宗主身份。
然最初卻也曾實在受不了她先前草包花癡女的形象,也不指望她能夠光復宗門;而曾也想過由自己光復宗門,只要保護她不死即可了;並且,自己再找一個時機要了她的處子之身,擺脫那個契約。
於是也曾動用過一些手段想先隨便要了她再說,沒想到卻終是敗在了扮豬吃老虎的她的手中。或許,也就在這之中,在自己漸漸地搞明白了她只是喜歡扮豬吃老虎的時候,卻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