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很早以前,她便對滕姬的如此行徑暗地裡內心深處心懷不滿,心懷埋怨了吧;因爲,原本她可是早就想回族了的。而此時彎彎這在眸底暗藏着的部分對滕姬的恨意,正好很巧妙地被此時很明顯地她衝着宮九奕的恨意給掩飾在了暗處,不易讓人察覺;自然,或許也沒被滕姬所察覺的吧。
其實,這也難怪,在這古代社會裡,無論是東西大陸還是這神秘宗族鬱幽谷裡,還是尊卑等級制度十分嚴格鮮明的;極少有底下之人對主子們會有包藏禍心的,彎彎作爲宗主的四大女侍之一,是族裡盡忠職守的典範,滕姬自然一下子不會想到這層。
也或許,此時的滕姬將滿腔的恨意都用在了宮九奕的身上,將滿腔的失望又暗裡置於了裡頭的人;以致,她已然心力交瘁,無暇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留意到了這層。呵呵,滕姬或許骨子裡還有身在這個時空之中,身爲鬱幽谷表小姐的天生優越感;而讓其一時間疏忽了,彎彎的這抹心思。
但對於在現代時,便經歷了多年的爾虞我詐,混跡黑白兩道多年,最終成爲通吃兩道的人物的宮九奕;卻是在其眼裡,極少能撇得開半點貓膩與壞心思的。眸光一閃間,宮九奕便有所察覺到了彎彎那抹暗藏着的對滕姬的不滿、怨氣與恨意存在。至於爲何會出現這抹恨意,宮九奕眸光一轉間,便自然就能猜得了個大概。
呵呵,宮九奕在心中冷笑不已,還真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不是好東西的主兒都混在了一處,本就都不是好東西。自己可是絕對相信此時若是有條擺脫自己,活命的路子可走,條件是必得只有他們兩人中的一人能夠有此機會的話,這兩人保準會自相殘殺,奮力想要殺掉對方,也留存自己。
呵呵,這樣也好,既然彎彎存有這抹恨意;那麼之後,一有機會,自己就可要好好地利用這抹恨意了。此時隨着彎彎的這些話說完,並且隨之彎彎的這抹恨意一閃即過,宮九奕的這些思緒便也隨即一閃即過了。她秀眉微挑,並且從口中溢出了兩聲清脆的笑聲。
“呵呵,真是也難爲了你這個丫頭,還有如此口齒伶俐的時候。可是,你不覺得你的這些自圓其說,自欺欺人的自
我安慰,很是蒼白無力,也很是好笑嗎?呵呵,你的意思是裡頭的人在之後纔會來相救於你們?”
“這些幽蜂的威力與殺傷力,具體有多大,相信已經被叮了幾口的你們已經能夠很是清楚的了;那個時候,你們都被幽蜂給叮死了吧?你們之前還譏笑說本宮主以爲自己是神仙,而實際上似乎以爲常人可以變神仙的不是本宮主,卻也大有人在啊。你們還真以爲裡頭的那些人,特別是你們那親愛的宗主是神仙麼?如神仙般,可以讓死人都得以復生?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什麼?”
“等等,等等邏輯根據或者事實根據,還有很多,本宮主可懶得與你們諸多解說;但只要你們用腦子,客觀地,認真地思考下,便能清楚你們此刻的身份地位是棄子還是其它了。莫要自欺欺人,那又有……”宮九奕按着自己那原本就比常人較快些的語速,講到此時,話還未及盡說完的宮九奕,便猛地又被滕姬給打斷了話。
因爲,宮九奕的這些話,讓滕姬真心不敢再聽下去了。聽着聽着,滕姬只覺自己的心更加淒冷上一分;出於本能的抗拒與逃避心理,讓其猛地聲音大吼而出。“不,不是的!你不要再胡說了!你會這麼說,只能代表你想象力豐富罷了;你的胡加推測、論斷,不一定就是事實啊!你清楚宗主大表姐有多麼疼愛我麼?”
“你知道宗主大表姐最寵的人就是我嗎?她會怎麼待我,本小姐自個兒心知肚明,沒人會比我更清楚!又何需你在這兒污衊她,你以爲你這麼說,就能嚇唬得了我麼?我相信,宗主大表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棄我於不顧的;等着吧,等着大表姐親自出手來狠狠地收拾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滕姬如此歇斯底里地喊着,顯得她似乎情緒上有些癲狂。
而一旁顯現鮮明對比的是宮九奕卻是嘴角邊一直掛着輕輕地笑意,並不拿正眼看她,只是淡淡地隨即道:“呵呵,喊完了麼?不是聲音大點,就能代表着實質上你有多少底氣的;也不是聲音大點,就可以爲你帶去信心的!”
“不過,本宮主倒是突然想到有一點原本是可以爲本宮主多增加一點理據的;只是不得時機,沒能檢驗得了。那便是本宮
主心中有數,對於迷幻山之中的最後那道關卡,或許你們與我們一樣是事情不知情的;但對於這幽幽花谷裡的這道幽蜂的難關,卻是你之前便有所略知的。而事實證明你只是略知,比如說最終你那解救之法不是行不通,躲到了我這火藍金剛罩之下麼?”
“然此處似乎像是被設了陣法一般,使得我們即便想努力地去避開這些鮮花叢,而不去觸碰到;也完全不得如意,莫名地就還是會不由地碰觸到那些鮮花叢。對於這陣法,相信你們之前既然有所知了這道難關,便應當也是有所知了這步法陣法。”
“只是,最初你們分別是被我的兩個兄弟所挾持着趕路的;而你們自個兒又自持即便自己碰觸到了那花粉與花蜜,也有那自以爲是的解決之道的。”
“關鍵是你們該是最初不想刻意有所表示出來,以免一開始就泄露了你們所知的自以爲是的那步法陣法爲我們所知;不想從而一開始就被我們所利用,來避開那些花粉花蜜,以致從一開始到最後,我們都未能沾染上那花粉與花蜜,不想我們以便就能直接不招惹來幽蜂,就能順利地走出這段路了吧。”
“關鍵就是你們還存在着這種心理,而你們又被人所挾持掌控,不得自由隨意走路,必需得按着挾持你們的那兩個兄弟的步法走路。以致最終,你們便不得施展你們所知道地那種可以破那陣法的步法走路了;而最終也與我們一樣身上沾染了那些個花粉與花蜜,從而接下去纔有了你們爲求存而施展了那所謂的解決之法;最後又正好得以證明你們那解救之法,是多麼的無力與不可行的吧。”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都還不知道你們當初要是按照你們所知的那種破陣法的步法來走路,你們是否當初就真能直接避開不去沾染到那些個花粉與花蜜了;也就是已經檢驗出了你們最好那解救之法是行不通的,但卻還未知你們那破陣法的步法,是行得通還是行不通?”
“你們也許會想你們的那所謂的宗主並沒有放棄你們,理由便是裡頭的人想到了這一層,以此謀略。你們那所謂的宗主或許還以爲你們能夠事先就按照那種步法走過這段路,從而一直避開那花粉與花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