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安的話令南宮勝覺得好生尷尬。
土狼看不過去了,低聲笑道:“他只是開玩笑,既然大家都是有誠意的,就拿出彼此最大的誠意來,讓冷劍給他來道個歉,當然,必須得真心實意的道歉,我給他提個意見,以後,再也不要仗勢欺人,人嘛,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今天你榮華富貴一身,明天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也未知。”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門口的冷劍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眼神嚴肅的看着寧長安,挺直着身體,大聲說道:“請太子殿下原諒在下當日的魯莽。”
說完,咚咚咚,用力的磕了三個頭。
那是發出聲音的磕頭生聲,聽得寧長安直皺眉,待到他擡起頭來,額頭上已經青腫,這三個響頭磕的實實在在。
“算了,那件事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看起來,你現在跟着南宮勝也不錯,至少不像以前跟着南宮蘇秦那會兒趾高氣昂。”
“人嘛,總是隨着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南宮勝陪着笑臉,之所以答應讓冷劍跟着來,也是猜到寧長安以太子之尊,不會太爲難冷劍。
“冷劍,如果你能勸服你爹,給如今的齊越兩國和平局面貢獻點力量,我就放你爹回去。”
讓他勸服他父親?
冷劍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我的話,他從來都是當做耳邊風的,在他眼裡,我只是保護主子的存在而已,只要學好武功就行了,不過,我勸服不了他,有一個人能勸服他。”
看到他眼睛一閃而逝的難道光芒,土狼在心裡暗叫不好,他知道冷劍說的那個人是誰。
“南宮瑾?”寧長安摸摸下巴,刪選着可能勸服冷思成的人。
“絕不會是皇上,我爹只對南宮家效忠。”
“南宮家?”寧長安眼前一亮,“你說的人是南宮逍遙的獨子南宮熙昭。”
這個男人從五年前離開南宮家後,一直不知所蹤,想要勸服冷思成,倒是適合的人選,算起來,那個男人才是南宮家正統的繼承人。
如今南宮勝繼承了南宮瑾,不知道他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失蹤很久了,呵呵呵!”土狼尷尬的笑道,使勁給冷劍擠眼,小子,你想幹嘛啊,你家正統的主子想要在青州繼續過他想過的生活,你幹嘛要將他牽扯進來,你在南宮勝手底下幹,不是很好,難道你現在還想要跟着南宮熙昭嗎?
“他一直在青州。”冷劍斬釘截鐵的說道,無視土狼警告的眼神,“土狼,你是不願意你家主子知道嗎?”
“昭熙在青州?”比寧長安更加驚訝的人是南宮勝,激動的站起身,“你是怎麼知道的?’
冷劍斜睨他一眼,不屑的冷哼道:“愛蓮園裡,你不是見過他,笨蛋。”
他是鐵了心要把南宮熙昭的行蹤說出來,土狼也只好仰天長嘆一聲,低下頭,迎上寧長安質問的眼神,一聳肩,一攤手。
“老大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土狼,那天和你一起去愛蓮園的另一個人就是昭熙?”南宮勝追問道,雖然明白寧長安也想知道南宮熙昭到底是哪個,但是,他比寧長安還要想知道南宮熙昭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在哪裡,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