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好辦法!”安平公主聽了祝媽媽的話眼睛一亮,笑着望向太后,“這樣一來咱們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讓忠勇侯府倒黴,看他們還能強硬到什麼時候!”
太后臉上的表情放鬆下來,轉頭看着低頭賠笑的祝媽媽,頷首道:“算你還有點用,沒有枉費哀家這麼多年來對你的信任,就按你說的去辦,這件事便交給你了,再出半點差錯,你就不用回來見哀家了!”
“是是是,太后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辦!”祝媽媽連聲答應道,往後退了進步,轉身走了出去。
“忠勇侯即便回來了,這件事也怪不到咱們的頭上!”安平公主伸手揚脣笑道,她怎麼沒有想道這麼好的辦法,倒是讓祝媽媽那個老婆子搶了功勞,不過能看着烏蘇雅倒黴,這比什麼都讓她高興。
太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擡頭望着窗前的一株盆景石榴,石榴樹上已經開出了鮮紅的花,滿樹的鮮紅,如同被鮮血浸染過一般,格外的豔麗。
“太后娘娘。”安平公主靜立在太后的身邊,輕喚了她一聲,待她回神纔開口道:“咱們是不是該把駿兒叫回來了。”
太后聽安平公主提到百里駿,臉忽的一沉,想起自己在宮裡費盡心機的幫百里駿爭奪皇位,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府裡躲清靜,氣憤的一拍扶手:“哀家怎麼會生出這麼不爭氣的兒子來,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府裡躲清靜,也不想想哀家做這麼多事都是爲了誰!”
“太后娘娘息怒,駿兒原本便是不好爭搶的性子,奪皇位的事他一直不贊成,若是逼着他參與進來,只怕會壞事,倒不如咱們幫着他奪了皇位,再推他上龍椅,到時候當今皇上已死,身下的皇子又年幼,先皇更是沒有有能力的,駿兒就是不想當這個皇帝也不行了。駿兒善良,定不會放着大宇朝這麼多百姓不理,讓駿兒做皇帝,也是大宇朝臣民的福氣。”安平公主忙安慰道。
沒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兒子,太后亦是如此,聽安平公主這麼說心裡舒坦了不少,卻依然怒其不爭,道:“別的皇子爲了爭奪皇位,什麼事做不出來,也只有他心慈手軟,還時常幫着皇帝說話,他把皇帝當兄長,皇帝哪有把他當兄弟了?連治理水患這樣的事情都要派忠勇侯去,好像生怕被駿兒搶了功勞,會威脅到他的帝位一般,若不是有你和我孃家的兄弟在,他便是想做這個皇帝也是不可能的!”
安平公主謙虛的低下頭去,心裡卻樂開了花,雖然皇帝和百里駿都是她的兄弟,可是她和百里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與她感情非同一般,皇帝卻從來與她不親,該讓誰做皇帝她自然清楚的很。
“如今舅舅的兵馬已經在城外駐紮多日,也是該行動的時候了。”安平公主輕聲說道。“只要把皇帝殺了,駿兒便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您也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后娘娘了。”
太后點頭,揚聲對外面的太監道:“傳哀家旨意,就說哀家身體不適,讓駿王爺即可進宮。”
“是!”外面的太監答應了一聲,快速的退了出去。
“皇帝現在還在養心殿裡?”太后開口問身旁的安平公主。
“是,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定是在養心殿裡沒有出來。”安平公主答道。
太后聞言面色一整,眼睛頓時射出耀眼的光,一字一句的道:“很好,發信號,讓嚴睦進城!”
安平公主面上一喜,乾脆的答應了一聲,低頭退了出去。
“姑娘醒醒!”裴嬤嬤彎腰站在烏蘇優雅身邊輕聲喚道。
“怎麼了?”一聽見聲音,烏蘇雅立馬睜開眼睛,眼神清亮,一點都不想是剛剛睡醒,撐着身子便要做起來。
“姑娘慢些,沒事沒事。”裴嬤嬤見狀忙安慰道,伸手去扶她,道:“是奴婢見姑娘睡的太久了,怕姑娘餓壞了肚子裡的兩個小哥兒,所以才喚姑娘起來的。”
烏蘇雅鬆了一口氣,還是讓裴嬤嬤扶着自己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屋子裡已經點上了燈,隨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酉時初了。”裴嬤嬤扶着烏蘇雅坐到牀邊,彎腰幫她穿上鞋子,“姑娘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了,連午膳都沒有用,所以奴婢才把姑娘喚起來的,姑娘這兩天胃口不好,不過爲了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也要吃寫東西,奴婢已經命人準備了幾樣清淡的小菜,有姑娘最喜歡的清蒸桂花魚,一會姑娘可要多吃點。”
烏蘇雅點點頭,扶着裴嬤嬤站了起來,朝外室走去,沒想到自己一閉眼便睡了這麼長時間,方纔好像做夢了,依稀記得夢裡有薄非陽,只是一張眼便不記得了,不僅失望的嘆了口氣,也不曉得薄非陽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她猜測薄非陽並沒有死,可是一日沒有看見他回來烏蘇雅便一日不能安心。
二人出了內室,碧絹正好走了進來,問道:“姑娘現在哪裡用膳?”
“擺在暖閣裡吧。”烏蘇雅淡淡的到,她不喜歡屋子裡滿是飯菜的味道,尤其是在懷孕以後。
碧絹領命出去,裴嬤嬤便進內室替烏蘇雅取了一件柳青色的團花褙子出來,剛服侍她穿上,便聽她開口問道:“外面可有什麼動靜?”
裴嬤嬤搖了搖頭,“奴婢隔半個時辰便讓人到大門處去打聽,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聽說靜悄悄的,比平日還要安靜,出去採買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大街上人也少的很,平日喧鬧的菜市場都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菜販子,聽說今日進城買菜的人便很少,即便是進城買菜的,也是草草的賣完了便趕緊出城回去了。”
“只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烏蘇雅的臉色變的沉重起來,看來太后要行動了。
正想着,外面傳來了焦急的腳步聲,裴嬤嬤看了烏蘇雅一眼,扶着她走了出去,只見大門上的看門小廝小六子跨步跑了過來,到臺階下來不及剎住腳,一下子撲倒在臺階上,也顧不上起來,擡頭一臉慌張的望着烏蘇雅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宮裡出事了!”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裴嬤嬤一聽,扶着烏蘇雅的手緊了緊,怒瞪着小六子喝道,“沒瞧見夫人懷着孩子嗎,若是嚇着夫人你擔當的起嗎?”
烏蘇雅卻伸手攔了裴嬤嬤一下,低頭望着臺階下臉色漲紅的小六子道:“宮裡到底出什麼事了,有沒有消息傳出來?”
小六子忙搖頭,道:“宮裡起火了,好像是皇上的養心殿方向,宮裡的城門也都關了起來,內外都有人把守,不許任何人出入,有膽敢擅闖者格殺勿論。”
“什麼?起火了!”烏蘇雅面上一驚,擡頭看向皇宮所在的方向,絢麗的橘紅色的晚霞映照着大地,讓人看不清皇宮裡面的火勢,只有淡淡的灰黑煙塵預示着火勢的猛烈,沒想到還沒有天黑太后便動手了,烏蘇雅緊緊的握着手裡的帕子。
裴嬤嬤眼神不好,看不到天上的煙塵,卻猜測這一定是太后的所爲。看來宮變是真的開始了,裴嬤嬤心裡一陣發慌,若不是因爲烏蘇雅現在還懷着身孕,她一定不能堅強的站在她的身邊,忙開口緊張的問道:“外,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城裡聽說消息的,都想趁着城門還沒有關往城外走,可是奴才來的時候聽說城門也已經關上了,現在家家戶戶都緊閉門戶,連燈也不敢點,只怕有禍事上身。”小六子忙說道。
“禁衛軍呢?城裡不會是還有禁衛軍嗎?”宮裡的禁衛軍想必已經被太后的人控制住,太后已經處心積慮這麼久,一定不會漏算這一點,可是外面不是還有巡城的禁衛軍嗎?這話時候應該已經從宮裡出來,難道也被太后的人控制住了?烏蘇雅忙問道。
小六子想了想搖頭道:“沒有聽說街面上有軍營裡的人。”。
難不成太后把京城所有的人禁衛軍都控制住了,那即便他們侯府有事,薄非陽說的禁衛軍中領林文山也用不上了!烏蘇雅的神情越發嚴肅起來。
“夫人!”小六子站在臺階下,烏蘇雅沒有說話他也不敢走,忙喚了一聲。
烏蘇雅這纔回過神來,讓小六子回大門那邊去,小六子剛轉身又被她叫了回來。
“讓大管家吩咐人把三個門都關上,家丁都去門口守着,一有風吹草動便來知會我,我先去太夫人那看看,然後立馬便去前院!”烏蘇雅開口說道。
“是!”小六子答應了一聲,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烏蘇雅讓人去通知了後院許諸外面的情況,擡腳便要往前院走,想起久哥兒腳下一頓便拐去了久哥兒的屋子。
青羅正盯着牀上與秀蘭和喜鵲玩耍的久哥兒發呆,見烏蘇雅帶着裴嬤嬤走了進來,忙站了起來行禮。
“我來看看久哥兒。”烏蘇雅對她擺了擺手,徑直往久哥兒的牀邊走,笑着問了久哥兒的情況,又摟着久哥兒親了親,這才起身準備出去,突然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偏頭看了青羅一眼,見她垂着的手臂有些僵硬,才發現她手裡拽着兩個刀柄,刀鋒藏在袖子裡,又轉頭看了眼秀蘭和喜鵲勤快的笑臉,明白了她是怕自己帶着刀坐在這裡,會嚇着秀蘭和喜鵲,這才把刀藏在袖子裡,難怪她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她的武器了,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帶着裴嬤嬤走了出去。
烏蘇雅出了久哥兒的屋子,隨後便要往臺階下走,卻被裴嬤嬤拉住了,“姑娘還沒有用晚膳!”不管什麼時候,裴嬤嬤最關心的還是烏蘇雅的身子,她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若是再不吃點東西,她怕餓壞了烏蘇雅肚子裡的孩子。
烏蘇雅想說自己沒有胃口吃東西,可是也曉得她不是爲了自己吃東西,而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遲疑了一下,道:“讓碧絹把飯食送到前院去,等我從太夫人那過去便吃。”
裴嬤嬤答應了一聲,吩咐了小丫鬟一聲,喊來了一直在院子裡待命的肩輿,擡着烏蘇雅朝金輝堂而去。
金輝堂裡的太夫人也得知了皇宮起火的消息,正惶惶不安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薄可萱陪在一旁,眉頭也是緊鎖,手裡端着茶碗已經有一段時間,卻連茶水已經慢慢變涼都沒有發現。
“太夫人”小丫鬟走了進來,一出聲卻把太夫人嚇了一跳,見她驚恐的忘了過來嚇了一跳,後面的話反倒說不出來了,害怕的站在門口不曉得該怎麼辦好。
“有話便說,站着做什麼!”薄可萱的臉沉了下來,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
小丫鬟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夫人來了。”
“快請進來。”太夫人忙說道,朝門口走去,薄可萱也站了去來,一起迎了過去。
烏蘇雅一進們便被太夫人扶住了,“宮裡的事情你也聽說了?看來太后娘娘是真的打算謀權篡位了,這可怎麼是好,非陽又不在,咱們這一屋子的老弱婦孺,若是來了歹人叫我們如何是好啊!”太夫人原本便是個沒主意的,遇到這麼大的事更是慌了手腳,上回皇上登基的時候他們只不過是平民百姓,即便是被搶點財物,至少他們不會傷人,可是現在可說不定了。
薄非陽的生死未卜,誰也不曉得他是幫着皇帝的還是幫着太后的,這樣一來不管是忠於皇帝的還是投靠太后一黨的都會視侯府爲眼中釘,外面亂起來,難保他們不會趁機泄憤。
到安祝平。薄可萱明白太夫人的意思,上前緊緊的握住烏蘇雅的手,一臉的擔憂。
烏蘇雅卻拍了拍她的手,轉頭對太夫人道:“娘放心,媳婦已經安排好了,府裡的幾個門都有人把守,那些人即便想進來也不會那麼容易,不管最後是皇上穩住了皇位,還是太后篡位成功,只要局勢穩定下來,便沒有人再敢明目張膽的對侯府下手了。”
薄非陽失蹤,不管怎麼樣他在皇帝眼裡還是個因公殉職的忠臣,而太后那邊既然有薄可萱的婚事牽連着,她也不好對侯府下手,況且她多少還要顧及着薄非陽,不是說有十萬精兵和他一起失蹤了嗎?若是侯府出事,難保那十萬精兵不會打回京城來,百里駿的屁股剛剛坐在龍椅上還沒有坐熱,太后不會冒這個險的,先前派人來帶侯府的人進宮,只怕也是想用他們來要挾薄非陽吧!
“你真的都安排好了?”太夫人驚訝的問道,見烏蘇雅認真的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真是太好了,好在有你,要不我都不曉得該怎麼辦好了!”
烏蘇雅笑着點了點頭,道:“娘只管在屋子裡休息便是了,外面有我,可萱你陪着娘,我還要到前院去看看。”烏蘇雅轉頭對薄可萱說道。
“我跟嫂嫂一起去!”薄可萱忙說道,侯府會遭此大難跟她脫不了干係,她不想躲在後面一點忙都不幫,若是這樣的話,連她都會鄙視自己的。
“不行!”烏蘇雅還沒有說話,太夫人卻趕緊說道,說完尷尬的看了烏蘇雅一眼,道:“她還是個孩子,讓她去只怕會給你添亂,你去吧,讓她陪着我,只是你也要小心,你現在肚子裡還懷着孩子,雖然現在是穩定期,可若不是因爲府裡實在沒有人能擔此大任,我也不會讓你去。”
“娘!”薄可萱聽了太夫人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激動的要甩開她的手。
“你就在這裡陪着娘吧,能讓娘安心,也算是你幫了大忙了!”烏蘇雅開口說道,深深的看了薄可萱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太夫人也真是太偏心了,萱姑娘都要定親了還說是孩子,也不想想你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外面兵荒馬亂的,若是真來了歹人,也不怕衝撞了你!”一出金輝堂裴嬤嬤轉頭瞪了身後的大門一眼,便抱怨的說道,“什麼老弱婦孺,府裡不是還有宇少爺嗎?這麼也不見她讓宇少爺出來幫你!”
“好了,宇少爺不是在前面幫忙嗎?”烏蘇雅安慰裴嬤嬤說道,她早就曉得太夫人是個護犢子的,怎麼可能會讓薄可萱到前面去冒險,只是薄靖宇可千萬不要出事纔是,要不她還真不好交代了。
烏蘇雅坐着肩輿一路往前面走,原本是想到卻前門去看看,裴嬤嬤卻死活讓她先用了晚膳在過去,烏蘇雅想着若是有事大掌櫃一定會派人過來,便順着裴嬤嬤的意思進了前院的偏廳,碧絹已經把飯菜都已經擺好了,見烏蘇雅進來忙放好了碗筷扶着她入座。
烏蘇雅這幾日都沒有什麼胃口,餓的久了也不覺得餓了,進屋聞見飯菜的香味才覺得肚子真的是空空的,坐下便喝了一大碗雞絲蓯蓉丸子湯,又添了了一小碗粳米飯吃了小半邊清蒸桂花魚便再也吃不下了,裴嬤嬤又勸了幾句,見烏蘇雅直搖頭,也只得讓碧絹把桌上的飯食都撤下去。
裴嬤嬤看着碧絹望着剩下的大半條清蒸桂花魚眼睛直冒綠光,忍不住掐了一把她越發圓胖的臉蛋,恨恨的道:“又便宜這丫頭了。”
碧絹也不以爲意,裴嬤嬤也掐的不重,咧着嘴對她笑了起來,烏蘇雅擡頭正好看見碧絹笑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差點沒把口中的淡茶吐出來,忙用帕子掩着脣笑了起來。
裴嬤嬤見烏蘇雅一直繃着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總算覺得碧絹沒有白吃這些好東西,要曉得自從烏蘇雅懷孕以後,這丫頭可是胖了一大圈了。
吃飽了飯,有休息了一會,烏蘇雅便起身要去外面看看,裴嬤嬤這會子也不好再攔着了,畢竟如今侯府還要靠烏蘇雅守着,忙讓紫綃拿着燈籠在前面帶路,烏蘇雅這才發現屋子外面的燈都熄滅了,就是屋子裡的等也是能不點便不點,忙轉頭對跟在後面的紅綾道:“你趕緊到前面去跟大管家說,讓人把府裡的燈都點上,我們是忠勇侯府,又不是平常的百姓家,怕人上門來搶盜,我們防的是那些居心叵測的小人,對付這樣的小人你越是害怕,他們便越是猖狂,咱們要把府裡點的亮堂堂的,讓他們看了便心虛!”
“是!”紅綾忙答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等烏蘇雅到前面大門的時候,身後的侯府已經亮了起來,薄靖宇一見到烏蘇雅過來忙迎了上來,指着架起的五個柴火堆,道:“大嫂你看看,這是方纔支起來的,等一有動靜我便命人趕緊住熱水,我還從廚房拿了一些油過來,保證讓那些企圖進來的人後悔來這一趟!”
“有你在我便放心了,只是油就不用煮了,命人把這些油都灑到牆上。”烏蘇雅開口說道:“若是有人翻過了圍牆,牆上有油他們也沒有辦法下來。”
“大嫂果然有辦法,好,我這就去辦!”薄靖宇聞言眼睛一亮,高興的道,轉身便吩咐人按烏蘇雅的辦法去做。
烏蘇雅又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幾個木梯子和圍牆下面的一排木架子,靠近門口的木架子上已經釘上了滿滿的削尖竹籤,還有幾個婆子在旁邊削着竹籤,準備往旁邊的木架子上面釘。
大管家方纔去命人點燈,一過來見烏蘇雅也來了,忙走了上來行了一禮道:“夫人看了覺得如何,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地反奴才立即命人去改。”
“你做的很好。”烏蘇雅搖頭笑道,“等木架子上的竹籤走釘好便應該差不多了,咱們在裡面守着比他們在外面攻進來要容易,只要做好這些,不怕他們有多少人,反正進來一個咱們便收拾一個。”
“夫人說的沒錯,奴才還命人準備了長竹竿,竹竿的前面削的尖尖的,只要有人敢露頭,奴才定讓他們嚐嚐厲害!”大管家說着臉上露出緊張又興奮的光,若是他再年輕十幾年,他一定會跟着薄非陽上戰場,可惜他老了只有在府裡待着,雖然也是替薄非陽效力,可多少有些遺憾,沒想到在府裡也能遇到這樣殺敵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一番,這樣一輩子也算沒有什麼遺憾了。
烏蘇雅捧着肚子微笑的點點頭,“只是不曉得小西門和小北門的情況怎麼樣了?”侯府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現在天又黑了下來,別說烏蘇雅爲了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不願意到處亂走,即便是她有心去兩個小門看看,裴嬤嬤也定不會願意,所以她乾脆也不說要去了,問大管家情況更快。
大管家忙道:“夫人放心,奴才方纔已經親自過去看過了,那兩邊的門小,圍牆也高,早就把一切準備妥當。”大管家說着看了一眼烏蘇雅的肚子,接着道“眼下天色還早,外面也安靜的很,夫人懷着孩子還是趕緊上前院裡休息一會吧,就這麼幹耗着也沒有什麼事,奴才覺得現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宮裡,不會注意到咱們府裡,即便是要來也會等到下半夜,那時候宮裡的局勢想必也應該明朗些了。”
只有局勢明朗,那些站錯隊的人才需要發泄,那個時候纔是侯府最危險的時候。
雖然烏蘇雅現在一點也不累,可是大管家說的很對,那些人便是要來也要等到下半夜,她可不能保證下半夜的時候自己還能有這樣的精神,況且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她不能不爲他們着想,遂點了點頭,讓人去跟薄靖宇打了聲招呼,又囑咐大管家有什麼事,一定要通知她,這才帶着身後的丫鬟婆子轉身又回了前院。
烏蘇雅回了前院的暖閣後原本想躺下來爲下半夜養精蓄銳,可是因爲下午睡的太多,她卻在麼也睡不着,加上一到晚上肚子裡的兩個小搗蛋便會開始練拳,她只得左右不停的變換着姿勢,想讓自己舒服一點。
裴嬤嬤守着烏蘇雅,在外面繡着一個小哥兒的虎頭帽子,因爲烏蘇雅肚子裡的兩個小哥兒要出生的時候馬上便要過冬了,所以裴嬤嬤打算給孩子們一人做一個虎頭帽子,一來這樣的小帽子保暖,二來烏蘇雅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也都是屬老虎的,頭上戴個虎頭帽,看着便有意思。
其實裴嬤嬤是靜不下心來了的,烏蘇雅每一次翻身裴嬤嬤都要擡頭朝暖閣裡看上一眼,,外面有個風吹草動她更是心突突的直跳,以至於手上的針在她的手指上紮了幾下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烏蘇雅在牀上慢慢的睡着了,裴嬤嬤卻更加緊張了起來,手上又被針紮了一下,索性不在做了,把繡了一半的小老虎頭放進繡框裡,又瞧瞧的看了內室的烏蘇雅一眼,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剛掀開簾子,卻見大管家火燒屁股一般的跑了過來,裴嬤嬤心裡“咯噔”一下,忙轉身去喚烏蘇雅。
先更一章。今天還有,咳咳,這次不會再食言了,素素已經狗肥可,⊙⊙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