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師協會來的人,由那次在城門口態度囂張的黃衣老頭帶領。
這名黃衣老者名叫倪文才是一位七階初級煉器師,他在整個協會中的地位僅次於七階高級的寧遠大師。
上次在鬥獸場被聶平陽殺掉的那名三階的煉器師就是他的弟子,他原本就對風魔十分不滿,這會舊恨新仇一起上,態度就更不好了。
話裡話外都是威脅,至於有些人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風魔的駱團長。
“咦,前幾天傭兵協會在鬥獸場舉行的年度考覈任務交付盛典,好像這個黃衣老頭也在吧。”
墨瀾一手支頤,靠在包廂寬大的窗臺上,莫名其妙的飄了一句。
慕容煜撫了撫她的長髮,輕聲道:“自然是在的。”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完全是平時私底下說話的聲量。
只是這會沒人說話,在場的人的都修爲不低,將兩人的話聽了一清二楚。
雖然話是聽清楚了,但是墨瀾說這話的用意,他們卻沒有反應過來。
衆人敬仰的倪文才被人說成黃衣老頭,一時間更氣憤。
他循聲望去,之間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漂亮得不像話的小丫頭,正一臉興味的看着她。
“哪來的黃毛丫頭,竟敢叫本大師老頭!”
拍不到赤金砂的鬱悶,被人用輕蔑語氣叫老頭的氣惱。
讓他壓根就沒有細看墨瀾所在的包廂是在四樓的貴賓包廂,也沒有細想她是誰,就很生氣的斥責起人來。
“哪來的糟老頭子,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叫本島主的外孫媳婦是黃毛丫頭,還不趕快滾出去!”
墨瀾與慕容煜還沒有反應,島主大人坐不住了。
他猛然起身,大步跨度窗口處,十分不爽的看向倪文才。
島主大人的這一聲,刻意施展了威壓,吼得除了自己人外的所有人氣血翻涌,頭昏眼花。
島主大人出馬,頓時誰都不敢吭聲,都是同情憐憫的眼光看着倪文才。
您老什麼人不得罪,偏偏去招惹這一家子,嘖嘖,這下沒好果子吃了。
最慘的還是倪文才了,直接胸腔抽痛,脣角吐出了一絲血,直接將他震出了內傷。
他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擦拭乾淨脣邊的血跡。
顧不得去計較被叫做糟老頭子的心情,這會心中滿是震驚與後怕,他已經從島主大人的自稱中知道了他是誰。
真是在落月城橫慣了,一時半會改不了這個脾氣。
他剛剛已經完全忘了,今日來的客人中,有比他地位高許多的存在。
“島主大人,抱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島主大人一家,罪該萬死,立馬就滾。”
倪文才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遇上島主大人這塊金剛石,那就軟得跟一團爛泥一樣。
態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那躬鞠得要多低有多躬,恨不得將臉貼到鞋面上。
倪文才雖然心中憤然,這樣實在是太丟臉,但是滾了也好。
他隨身沒有帶丹藥,這會被島主大人吼出來內傷,得趕緊回去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