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楚雲崢的面色微微一變,他不由得看了蘭傾傾一眼,這一次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有定論,可是蘭傾傾此時在京幾衛的面前這麼一說,便已經能整體事情下了定論,那就是有人要謀反,而謀反之罪是極大的,也一定會深究。
此時蘭傾傾到了這京幾衛的大營,那便算是已經籠住了他們心。
蘭傾傾走出去時,楚雲崢也跟着走了出來,蘭傾傾問道:“楚小將怎麼也在這裡?”
“王爺沒有告訴王妃嗎?”楚雲崢有些好奇地道:“如今京幾衛由我節制。”
由於景曄一直對楚雲崢和蘭傾傾在童年時相識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關於楚雲崢的事情,景曄從來都不會在蘭傾傾的面前提一個字,所以蘭傾傾還真不知道京幾衛竟由楚雲崢在節制。
蘭傾傾一直覺得景曄很討厭楚雲崢,卻沒有料到竟還委以重任。
楚雲崢看到蘭傾傾面上的表情便已經猜到了幾分,當下不由得輕輕一笑道:“也是,王爺素來對將朝中的事情和家事分得極爲清楚,自然不會在王妃的面前說到這些事情。”
蘭傾傾的眼裡有了一分淡淡的笑意道:“楚小將軍看起來甚好,我覺得就很好。”
楚雲崢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之後道:“我怎麼覺得,全京幾衛的人都有事,就我這個統領沒有事,我這個統領反倒會有大事。”
蘭傾傾輕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王爺素來是個極英明的人,若這件事情和楚小將軍並沒有關係,王爺又豈會爲難楚小將軍?”
“王妃信我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嗎?”楚雲崢看着蘭傾傾的眼睛問道。
蘭傾傾大大方方地回看道:“我自然相信,我記憶中的泥巴哥哥從來都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平日裡連女子都不打的人,又豈會去傷害那些尋常百姓?”
楚雲崢的眼圈一紅,卻道:“實不相瞞,今日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只是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相信我,只覺得我在撒謊。”
蘭傾傾微笑道:“這世上還有巧合這個字。”
“是啊,一切都太過巧合了。”楚雲崢長嘆了一口氣,此時他的面色已經緩和了不少,他幽幽地道:“這一次的刺客中有不少人來自南詔,而京城裡的文官和武官之中,就屬楚府和南詔有過一些接觸,平日裡也算是有往來,有交情,父親手裡握有重兵,有許多人都見不得父親好,這一件事情的發生其實也是必然的。”
蘭傾傾還是極爲平淡地道:“你說得沒有錯,如今結果沒有出來前,一切都不好下定論,但是我相信泥巴哥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楚雲崢聽到蘭傾傾的這句話微微一笑道:“我現在覺得不管別人如何看我,你信我就已經足夠了。”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一揚,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她看着他道:“只是眼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若你知道的話,還望據實相告。”
楚雲崢衝她眨了眨眼道:“我何曾騙過你?”
與她雖然相識多年,卻也只有兒時之誼,只是兒時的情誼卻又深厚綿長,在他的心裡,從來只想要護着她,只是如今看來,怕是還需她護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