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今日折騰了一上午也有些餓了,只是此時坐在主桌,她和景曄的身份尊貴,再加上葉子墨和景曄的關係又極好,景曄和葉子墨又是表親,今日雖然不是兩人的喜事,卻也有不少王公大臣向兩人敬酒。
蘭傾傾遇到那些來敬酒的人只是用果酒替了替,饒是如此,也飲了不少,她的酒量原本算不得淺,只是那果酒的後勁還不小,她這般一喝竟覺得有些暈,胃也有些不舒服。
景曄見她的面色不好,當即替她將酒全擋下來,然後淡淡地道:“今日又不是本王和王妃的大婚,你們一直灌本王和王妃的酒做什麼?新郎官在那裡,你們還是快些去敬新郎官的酒吧!”
他這般一拒絕,自然再沒有人敢來敬酒,景曄大聲道:“新郎的酒量據說很是不錯,不過你們灌他的時候也得有個度,千萬不要把他灌醉了,莫要誤了今夜的大事。”
他此言一出,圍在四周的人都大笑起來。
景曄平日裡在衆人的面前性子冷硬,鮮少會跟人開玩笑,他這句話卻滿是玩笑之詞,衆人知他今日的心情不錯,原本心裡還覺得有他在場有些縛手縛腳,聽到他這句話之後便都放開了,衆人七嘴八舌的去朝葉子墨敬酒。
葉子墨原本在宴請那些客人的時候曾對人說起過景曄一定會來參加他的婚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景曄喝醉酒是什麼樣子,因爲他不想多喝,早前一直在慫恿衆人去敬景曄和蘭傾傾的酒,只說兩人是他的大媒人,這酒是一定要敬的。
他此時一聽到景曄的那句話,再看到那些涌過來敬酒的人,他就有些欲哭無淚,有了景曄這句話,他今夜只怕得被灌趴下,他再好的酒量也抵不過衆人一起上。
葉子墨的反應也算快,當即給他身邊的一個侍從使了個眼色。
那侍從跟在他身邊多年,再加上早前曾有過吩咐,一看到他這記眼色,當即便會過意來,直接尋了一個大罈子過來替他倒酒。
葉子墨一聞那酒的味道,心裡便是透亮,讚許的看了那侍從一眼,然後便將海量的模樣擺了出來,任何人來敬酒他都一口乾了。
如此喝了二十幾碗之後,衆人正在驚歎他的酒量,他正打算跟衆人說幾句客套話,然後就準備開溜之際,楚雲崢拿着酒罈子走過來道:“我們已經有許久沒有好好喝酒了,看你今日這麼辛苦,我卻想替你分擔一二。”
他說完拿起葉子墨手裡的大酒罈子倒了一碗酒,沒料到入口似水,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道:“葉兄,雖然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但是你這樣耍詐實在是不厚道!”
衆人一聽這話忙過來問他怎麼回事,葉子墨見事情露了餡,忙拉了楚雲崢一把,再伸手將女那摻了水的的酒罈子往後面拖,然後使勁朝楚雲崢抗擠眼睛,楚雲崢笑了笑,伸手指了他一下後道:“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