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顧夫人一眼,顧夫人輕輕施了一個禮後又的接着道:“太皇太后也誤會我們了,非我們要干政,只是對於攝政王娶親之事有些想法罷了,還請太皇太后明察。”
太皇太后冷冷地看了衆人一眼,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面上卻有了一抹淡淡淺笑道:“如此哀家這個做母后的倒要感謝諸位夫人了,你們比哀家這個母親對攝政王還要親心啊!要不要明日裡哀家讓攝政王備上厚禮挨戶送去啊?”
太皇太后說罷將手中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衆人都嚇了一大跳,顧夫人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見她的面色不太好,心裡也不由得一驚,太皇太后對景曄這個最小的兒子一直都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衆命婦忙道不敢,中間有幾個機靈一點的一看情況不對,當即便稱家中還有事要先離開,太皇太后自不會留,只揮了揮手道:“哀家也有些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衆命妃退下之後,太皇太后看着顧夫人道:“顧夫人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青綰了吧,既然已經進了宮,就去看看她吧,想來你們母女也有諸多話要說。”
顧夫人是知道太皇太后在年輕的時候,性子和手段都是一等一的,此時讓她去見太后必定也是有些深意的,當上不敢拒絕,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太皇太后的眸子裡多了一分幽深,待衆人走了之後輕聲道:“蘭傾傾,我能幫你的也只能於此了,若是這件事情你不能替曄兒化解的話,那麼你也配不上曄兒的。”
“今日的事情太皇太后要不要跟王爺說說?”太后身邊的一個姑姑道。
太皇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近來曄兒已經很煩了,哀家就不去再給他添堵了,他素來是個知進退的,希望這一次也不要讓哀家失望。”
太皇太后是知道這些人的意思,不過是想通過她給景曄施壓,她是景曄的生母,把控大局的事情她就不會再多參與了,但是對於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有諸多偏袒的,卻也覺得景曄做事一直都是極有分寸的。
景曄這些年來有多不易,沒有人會比她這個生母更加清楚。
命婦在皇宮裡沒有將事情鬧起來,便在京城裡鬧了起來,一時間京城之中,四處都是關於蘭傾傾是禍殃民的妖女的傳聞。
蘭傾傾有王府裡聽到這件事情也泰然處之,站在她的位置,也始終要做一些事情,比如說祈福之事,這一日她將一應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就帶着幾個丫環去上香祈福。
一行人才一出王府,紫儀便過來道:“王妃,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蘭傾傾心裡瞭然,輕輕點了點滿頭道:“你去通知其它暗衛,全部見機行事。”
紫儀輕輕點了一下頭,蘭傾傾的手交叉於胸前,此時馬車外也不知是誰說了這是攝政王府的馬車,四周便不時傳來了衆百生的辱罵之聲,都說她是禍國殃民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