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來到京城之後可以說是經歷了很多的事情,那些事情件件樁樁都是極爲複雜的,她知道,她這個攝政王妃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坐的位置,只是她與景曄兩情相悅,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怕。
而她對自己也是有信心的,這些事情雖然複雜兇險,她卻有把握能應付的過來。
蘭傾傾從鋪子裡一出來,便見到楚雲舒在一旁的茶樓裡喝茶,她就坐在窗邊,此時見蘭傾傾走出來卻將頭扭了過去,那樣子似乎極度不想見到蘭傾傾一般。
楚雲舒在蘭傾傾的心裡,一直都是極有心機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將心裡的情緒藏匿的極好,此時卻給她擺臉子,倒也有些罕見。
只是昨日裡兩人便算是徹底撕破了臉,想來在楚雲舒的心裡已經知道,不管楚雲舒是哪般作派,必定是騙不過蘭傾傾的眼睛,與其那樣假惺惺的相對,倒不如爽快一點。
楚雲舒在蘭傾傾的心裡,說到底是沒有一點地位的,蘭傾傾自然不會因爲楚雲舒給她擺臉而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紫儀皺眉道:“這個楚雲舒是越來越自以爲是了。”
“不必理她。”蘭傾傾淡淡一笑道:“若是你走在外面,被人淋了一盆水,你心裡必定會有些生氣,但是如果是老天爺下起大雨,將你淋了個透,你雖然會抱怨幾句,卻不會生氣。我們在面對身邊的事情的時候,更多的看自己的心境,又何必爲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悶氣,如此反倒會壞了我們的心情,反倒會趁了對方的意。”
紫儀聞言眼睛一亮,紫涵卻在那裡若有所思。
往後的鋪子查起來就順利得多,由於那些掌櫃都是蘭傾傾自己尋來的,也就顯得比較靠譜,一個個倒還好實誠。
如此查完鋪子天色已有些晚了,自入秋之後,天便一日短過一日,如今時辰不是太晚,天卻已經有些不太亮了。
蘭傾傾決定回府,她坐上馬車之後,那馬車便飛快地朝前奔去,那速度快得有些嚇人。
蘭傾傾讓紫儀去叫車伕將馬趕得慢一些,車伕卻已大聲道:“當真是怪了,這馬今日裡些怎麼都拉不住了!紫儀紫涵兩位姑娘,你們好生護着王妃,我來拉馬。”
這車伕也是景曄平日裡用的,駕車的技術極好,爲人也忠厚老實,對王府甚是忠心。
蘭傾傾聽到這句話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紫儀的眼裡也有了一分擔心,卻安慰蘭傾傾道:“老李的駕車技術極好,可能是馬受了驚,王妃不用擔心。”
蘭傾傾自從上馬開始,就沒有聽到馬嘶鳴,所以馬受驚之事在她看來可能性極小,最大的可能性只怕是之前有人趁老李沒有注意,給馬用了藥。
蘭傾傾的眸光了深了些,她坐馬車不是沒遇到過驚馬字之事,但是卻從沒有一次如這次這般詭異。
老李又大聲道:“怪了,這馬車怎麼都拉不住,且一直往前狂奔,似乎是要去哪裡一樣。”
紫儀當即道:“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王妃,我帶你跳下馬車。”
她陪着蘭傾傾遇險了數回,原本就已經極爲機敏,此時跳馬車無疑成了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