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冷着臉,在衆人緊緊盯着她的情況下,冷笑道:“我不接受!”
衆人一愣,寧薴卻笑起來:“你果然是個沒膽的懦弱小人,你現在立即從簡先生身邊走開。”
顏笑感覺到,簡墨身體一僵。
她面無表情看着寧薴:“你犯花癡,還犯到我男人身上了,你是不是賤!”
“你!”
顏笑不給寧薴說話的機會,大開嘲諷:“你說的好像是多喜歡簡墨,結果就是這麼喜歡的?將簡墨當成個貨物,成爲我們比賽的獎勵?就你也配談喜歡,可別杵這噁心人了。”
寧薴氣紅了臉:“顏笑你就是不敢,你怕輸給我,你怕丟臉,少說這麼冠冕堂皇。”
顏笑嗤笑:“學院從來沒一條規定,挑戰對方,對方就一定要應。更何況我絕不同意將簡墨當成賭注,還是寧府就是拆散恩愛夫妻的傳統,你才做的這麼得心應手。”
緊張的簡墨放鬆下來,看着與寧薴據理力爭的顏笑,嘴角忍不住在上翹。
顏笑那句,我男人,令簡墨心花怒放。
他知道顏笑這麼說,並非只是氣寧薴,他就是這麼想的。這種賭注,就要拆散人家的感情,不論他們是真演戲,還是真感情,這種將自己身邊人賭上擂臺的行爲,都是十分下作的。
寧薴氣的跳腳:“我不管,今天這個擂臺,你不比也得比!”
顏笑抱着雙臂,突然間從腰裡掏出幾塊銀子,扔向了寧薴:“寧小姐這麼想要男人,這麼耐不住寂莫,我出錢,給你在城裡找幾個顏色正的小倌供你玩樂吧。我這可是出於道義了,你若是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顏笑,你欺人太甚!”寧薴氣的渾身哆嗦。
周圍停下來圍觀的人,看着寧薴的眼神十分微妙。
顏笑雖然有些誇大,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不是耐不住寂莫,怎麼就這麼扒着人不放了。
除非是對簡墨有所圖,心裡嫉妒不願意承認的,但凡是有眼睛旁觀者清的,都看的出簡墨對顏笑的態度不一樣,這都不是出於喜歡,那他們眼睛可以戳出來當彈珠玩。
寧薴這是在鬧的自己沒臉呢!
顏笑呵呵笑出聲:“在我面前,也別想得到什麼憐香惜玉,你既然做的出來,難道還怕說?寧小姐這麼要臉,能做出這麼上趕着爬簡墨牀的行爲?到底是誰不要臉,明眼人都很清楚。”
寧薴瞪直了眼睛:“顏笑,我要跟你進行生死對決,你不可以拒絕!”
顏笑頓時一皺眉,周圍本來看熱鬧的人倒抽一口氣。
“什麼,生死對決,要不要鬧這麼狠!”
“不是吧,生死對決,那肯定要死一個人了!”
學院這些學生,都是戰士入門的修行者,這些人本來就都有自己的高傲,一般人不能令他們服氣,所以也不可避免的,不加以阻止,打架鬥毆就會時常發現。
學院爲了禁止這行爲,便設立了擂臺。
必竟光以管
制約束,那學生的野性沒有了,這也不適宜修練的,所以有什麼私事都可以擂臺解決。
每年學院裡大部分死傷,都是在擂臺產生。
但是擂臺比賽,講究的就是個雙方自願,你一方咋呼的再狠,別人不接受,那也不可以。
但是唯有一個,便是生死擂臺。
學院裡用生死擂臺的情況很少,那得是看到殺父母的仇人之類的,反正得是雙方血海深仇的情況下,這生死擂臺纔會進行。
一般生死擂臺上,都是世仇的關係,基本上上了就是你死我活。
學院怕進行多了生死擂臺,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擡,生死擂臺在三年內,只可以有一場,若是之前進行過一次,你就是再大的仇恨,那也得忍着,或者利用各種手段讓對方跟你上普通擂臺,要不就憋着,憋不住你退學也沒人管你。
而這生死擂臺,已經有六七年都沒有一場了。
這種生死擂臺事關重大,一般都是經過反覆斟酌,一方提出來,對方不可以拒絕。
上了擂臺,顏笑和寧薴兩人勢必只有一個活着下來,在場的人說了幾句,突然都說不出來話了。
簡墨按緊顏笑的肩膀:“寧薴你敢!”
寧薴現在破罐子破摔,看到簡墨的關心,本來說出來就後悔的她,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會讓你知道,顏笑根本就配不上你,在你身邊的,只可能是我!”
寧薴譏笑:“現在你沒有拒絕的資格了,我會讓你爲你曾經做過的事後悔!”
顏笑嘆了一口氣:“能跟楚寶玉做朋友,我本來以爲你只是有點傻,原來你是真蠢!”
既然沒辦法拒絕,說再多沒用。
馬上要上擂臺了,寧薴也對顏笑的諷刺不在意。
學院中六七年沒有生死擂臺,要重新打擂了,這個消息被瘋狂的傳出去。
等到簡墨和顏笑他們轉到擂臺區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簡歡和金易帶人衝過來:“老大,怎麼回事,你怎麼跟寧薴生死擂臺了。”
顏笑道:“一言難盡,我是被動接受的。”
金易握着扇子的手緊了緊,骨節突出:“沒有別的辦法了?”
顏笑眨眨眼睛:“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一定會輸嗎。”
金易搖頭:“不,我們信老大,可是……我們不想有一點萬一的可能。”
顏笑拍拍金易的肩:“放心,我不會死的。”
寧薴卻一個高跳上了擂臺,衝着顏笑喝道:“愣着幹什麼,怎麼顏笑,你不敢了!”
不理會寧薴的叫囂,顏笑轉了轉手腕:“等我的好消息吧。”
簡墨卻在顏笑走上擂臺前,一把按住顏笑的肩膀:“你不許有事,知道嗎!”
簡墨表情從未來有的嚴肅,顏笑看着一愣,然後笑道:“放心吧。”
轉身便跳上了擂臺……
簡墨等人看的緊張,而更多的人,純屬是來看熱鬧的。
谷昌隆帶着谷中先等人也過來了,谷中影有
些畏縮的跟在他們身後,看着擂臺眼中也閃過抹緊張。
谷中先道:“叔叔,你看她們之間,誰的勝率會大一些。”
谷昌隆笑道:“當然是寧薴。”
“真的?那顏笑必死無疑了?不過我跟他交過手,他路數有些怪。”谷中先想到當初在擂臺上,被顏笑折騰的狼狽的情況,腿上還隱隱做痛。
谷昌隆眼神有些微妙:“寧薴有必勝的把握,不然她不會進行生死擂臺。”
“叔叔你這麼肯定,難道知道什麼?”
谷昌隆沒有說話,只是臉上意味深長,顯然知道些內情。
擂臺上,顏笑與寧薴對立而站,寧薴陰沉一笑:“顏笑,有什麼話你現在就說說吧,因爲接下來,你將沒命再留一個字了。”
顏笑無聊的抱着胳膊,打了個哈欠:“你的話怎麼這麼多,因爲過一會,沒有話能說了?那行吧,我給你點機會,你說個夠吧!”
“到了這時,你還玩弄嘴巴,顏笑你真是不知死活。”
顏笑翻了翻白眼,都懶的回嘴了,這話從她去江雲鎮,就聽到好多次了,這些人怎麼搞的,這話是流行的口頭禪嗎?
寧薴看向擂臺下面,簡墨盯着顏笑,看到她看過來,撇了他一眼,寧薴笑了起來:“簡先生,你前途無量,不該爲了顏笑而斷送。我敢保證,我贏了擂臺之後,會藉由家族的力量,將你推的更高,你絕對不會後悔。”
簡墨開口了,語氣堅定、鏗鏘有力:“不可能!除了顏笑,我誰也不要。你不要再自作多情,這讓我很厭煩,不要打着爲了我的旗號,做這些掩示你醜陋內心的事,你的想法與我無關,別拿我來做藉口。”
簡歡“啪啪啪”給簡墨鼓掌:“哥,我發現你嘴也挺毒的嘛,不過乾的漂亮!”
金易也難得對簡墨露出好臉色:“說的有理,我贊同。”
寧薴被簡墨毫不留情一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簡墨雖然爲人冷漠,但是這樣毫不留情去罵一個人,還是第一次,不少人都有些接受不能,更何況是對簡墨心生愛意的寧薴。
顏笑有什麼特別的,簡墨竟然爲了這種人罵她!
寧薴憤怒一叫:“顏笑,今天我讓你有來無回,必死在擂臺上!”
寧薴怒喝一聲,長劍刷的抽出,頓時幾道劍影,便以凌略之勢,四面向顏笑攻擊去。
“啊,這是寧家的絕學,寧薴竟然已經開始練劍招了,天啊,她太厲害了。”
“什麼,這就是傳說中寧家的絕學,我記得聽人說過,寧家能夠修練的都是絕對的天才,而且入門困難,寧家當年就是靠這套劍招在臨江城站穩腳根的。”
顏笑同時抽劍,腳下一個輕點,直接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寧薴陰冷咧開嘴角:“顏笑,你在自尋死路。”
同劍同時,寧薴另一手突然一轉,從衣袖中滑出一個東西,這東西對準顏笑,突然射出十餘根,根根黑中泛綠的細針,急速向顏笑周身各大死穴刺去。
“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