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琪得知這次行動失敗,而且部隊裡一向最厲害的人居然到現在還生死不明,也禁不住吃驚。不過此時她還不知道這左首長就是她好朋友的老公,所以到沒有多大擔心,只是爲這次行動擔心。
這麼厲害的人都受傷了,也不知道易品寒怎麼樣了?夏琪的心裡泛起擔憂,不知道是替那人擔憂,還是替鍾晴擔憂。這消息緊密,她應該還不知道吧。
大概是被心裡的想法嚇了一跳,夏琪心裡竟然有一股愧疚,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一定程度上背叛了她們的友情。
“所以,爺爺,您打算讓我去嗎?”
得知爺爺的打算,夏琪其實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大考慮到自己才進部隊時間不長,所以很擔心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務。
“沒事,你是我孫女,從小就訓練了,自然不比別人差的!”
關於夏琪擔心的這一點,夏老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對這個孫女有自信。而且出於某種心理,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孫女過去能和姓易的小子多合作一下,好交流感情。反正老傅的孫女都去了,沒道理他的孫女比別人差啊!
“行嗎?”
相比較爺爺的肯定,夏琪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心裡卻又幾分躍躍欲試,最後一咬牙,狠狠地點了下頭,應道:“行!我去!”
“嗯,這纔是我的孫女嘛!”易老顯然很高興,拍了拍寶貝孫女的肩膀,鼓勵道:“明天就要出發,你先去準備準備吧!”
“好,知道了,爺爺。”夏琪應着,便真去準備了。
直到走出很遠,夏琪才彷彿回過神來一般,都不敢相信這麼快就決定了一件事。似乎剛剛聽到的不過是幻聽而已。
又走出一段時間,夏琪纔想到,如果鍾晴知道這個信息,一定會很擔心吧?想到這裡,她又爲難了,要不要告訴她呢?這個簡單的問題,此刻到讓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沉默了。
算了,等到明天走之前再告訴她吧!夏琪這樣想,便也釋懷了。
鍾晴並不知曉首長大人的情況,而在易品寒那邊,卻依舊沒有左寒澤的消息。
傅欣從手術室出來,也不管剩下來的事情了,剛脫下白大褂就跑去找易品寒。這個時候不適宜行動,所以易品寒自然也沒有出去,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他。
“對不起,傅小姐,易首長正在裡面忙,現在不能見你。”
門口,依舊有人攔下了她的身影,因爲之前在左寒澤那也被攔住,所以傅欣對於別人攔他的事情感到很反感,當即便生氣了。
“讓開,我有事情找你們首長!”
左寒澤不在,她的心情很不好,平時囂張跋扈的態度立馬出來了,所以直接衝着那警衛員吼道。
“讓她進來吧!”
不待那警衛員回答,立馬就傳來易品寒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於是,傅欣怒瞪了那警衛員一眼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只見易品寒一聲不響地坐在桌子邊,手裡不知道在看着什麼,連傅欣進來時,也不曾擡頭看一眼。
傅欣的心裡想着的就只有左寒澤,所以對於易品寒的態度也不甚在意。可是澤到底也是他的朋友吧?爲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急着去找人,反而在這裡看什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所以,傅欣更加惱火了,幾乎將左寒澤遇事的責任都歸結到眼前這個人身上,當下便發火了。
“澤到底怎麼樣了?爲什麼只有他一個人連影子都找不到?”
只可惜,傅欣的怒火在碰到易品寒後,直接熄滅,只是那冰冷的臉上,清冷的眉頭似乎皺起。顯然,對於傅欣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很不滿意。
於是,傅大小姐再一次被無視,直接導致她怒火大發。
“你說啊!你不是他的朋友嗎?他出事了你應該去找嗎?怎麼坐在這裡不動,要是我爺爺知道了……”
傅欣越說越激動,甚至他都以爲眼前這人根本不是澤的好朋友,而是要公報私仇,藉機除去澤。真是險惡用心!
習慣了把別人想的壞了,所以傅欣也用這樣的思維去想別人。不過這一次,她的話還沒說完,原先還低着頭的人,終於擡起頭來,看着傅欣的眼神,讓她一瞬間安靜下來。
“傅老將軍就怎樣?”
易品寒不過纔開口而已,傅欣就感覺到周身被一股氣壓壓迫着。原本那本就冷的眸子更加冷的可怕,傅欣這才覺得有些後怕,或許不該那麼口不擇言了。
盯着傅欣眼裡的害怕,易品寒心裡不屑,聲音依舊冷的可怕:“這裡是部隊,我做什麼還需要得到你的請示嗎?”
一句話,讓傅欣無話可說。不錯,只要這裡是部隊,這裡就沒有她一個醫生說話的份,就算她是老將軍的孫女,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特殊!
“我只是,想知道澤的情況而已,你不能……”
想到此,傅欣才急着狡辯,然易品寒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他還要做出分心,應該怎麼去尋找左寒澤的情況,根本沒有時間多搭理這位蠻不講理的大小姐了!
“既然你來部隊了,就要服從部隊的命令!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擔心!”
易品寒說起話來,直截了當,口氣絲毫不因爲傅欣的身份而變化,甚至更加冷酷。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
被一嗆,傅欣臉色當即變了幾變,手指着易品寒半天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她好歹也是老將軍的孫女,平時部隊裡的人多少不看僧面看佛面,會讓着她點,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出去!”
皺了皺眉,對於這樣愚蠢的女人,易品寒根本不想再開口,直接下了逐客令。然後,手拿剛纔那份資料,再次分析起來,根本不鳥傅欣了。
“好,好,你等着!”
知道在這裡根本討不到好處,傅欣氣的甩甩手,氣呼呼地走了。
澤啊,你這傢伙就這麼消失了,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任了?
半晌,從資料中擡頭的易品寒,嘴角浮出一抹苦笑。得,這一次因爲是左寒澤主動請求打前鋒,所以算自己欠他的了!
“天鷹!”
“到——”
“都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立即出發,務必在三天之內把人找到!”
“報告,準備好了,立即出發!”
……
終於決定再次尋找了,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儘量去找。
天鷹的隊員們,找了幾乎一天,卻一無所獲,這個結果讓人想垂頭喪氣,然而天鷹的隊員們,卻一個個精神抖擻。關鍵時刻,必須全力以赴,落在那些人的手裡,誰知道晚一天會是什麼結局?
而且易品寒必然能夠猜到,只要他尋找人的力度大,相信聰明的人都不會在後果節骨眼上,把人怎麼樣,否則,軍方必然全力以赴。到時候對方能否撐得住這邊復仇式的打擊,那還是個未知數呢!
事實也如易品寒所猜測的一般了,因爲他這番大肆尋找,再加上左寒澤的身份在那裡,所以那些人多少有些顧忌。此時也只是將他關押在地下室裡,暫時還沒有動他的念頭。
然而即使如此,左寒澤選擇的處境也很危險。
地下室裡,偌大的房間裡陰冷無比,而且這麼大的地方根本沒人看守。到不是怕人逃跑什麼的,而是這裡幾乎都是封閉的,只要外面有人看守,裡面的人就算插翅也難逃!
左寒澤醒來的時候,胳膊處傳來一股刺痛,緩緩動了動手指,卻也是萬般艱難,更別提站起身來了。
睜開眼,剛想撐起身體來,可是根本沒有辦法實現,胳膊處傳來的痛感幾乎要將他再次疼暈。
嘶——,稍稍活動了下手指頭,左寒澤幾乎滿頭大汗。
朝四周看了一眼,左寒澤眼裡閃過一絲沉重,剛想活動一下四肢,可是剛一動,就感覺都身體似乎不止一個地方傳來的痛感。
左寒澤的心沉了下,他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傷的很重,尤其是左腿處,幾乎沒有任何知覺。
這是什麼時候了?距離受傷應該有一段時間了,這時候連痛感都沒有了,卻幾乎不能動盪,莫非……
緩緩搖了搖頭,左寒澤不愧爲左寒澤,這個時候想這些是沒用的,當務之急是能不能走出去,出去了,纔會有機會。
不夠幾十秒鐘而已,左寒澤就大致清楚了自己的處境,這裡大約是一個地下室裡了。
這麼大的地下室,而且裡面空空蕩蕩的,周圍的設計又是那麼嚴謹,似乎就在專門爲了關押人而準備的,顯然是早就精心準備好的了!
這裡是哪裡呢?
仔細地回想那日的情景,想起最後那些人的話,左寒澤的眼睛危險地眯起。
很好!都知道暗算到他頭上來了,只希望他們別栽倒在自己手裡,否則,他會讓他們知道那是什麼代價!
所以,綜合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左寒澤大致猜到自己還是在那家小旅館的位置左右,不過是從地上到了底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