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被我揭發的話,那麼就乖乖的聽我的話。 ”
夢妍珊輕輕的說道,但是眼底那一絲不允許拒絕的霸道,倒是讓青衣隊長心裡一震。
“你有什麼目的?”青衣隊長狐疑的看着夢妍珊說道。
本來他以爲這三個人只是一些世家子弟揹着家裡人出來歷練的,並沒有多高深的玄功,但是現在想想夢妍珊他們幾個,不,還有一隻純黑色的小黑貓,竟然帶着一隻寵物貓來歷練,甚至還走到了這裡,估計是有幾分能耐的。
他現在有點後悔,帶着大家往這個方向逃跑了,這萬一要是壞人怎麼辦啊?他的這些兄弟,他竟然還擅自主張的給他們下了迷途花,這就算是老天也要亡他們嗎?
“我能有什麼目的,你看看你自己,第一實力不強,第二長得也沒有小爺我如此貌美,第二更沒有我家金山有錢。”說完,夢妍珊還不忘指指身後那一個巨型的移動寶庫。
等到青衣隊長順着夢妍珊手指的方向看那過去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驚訝,沒錯,夢妍珊說得很對,他這三點哪個也站不住,可也正是他奇怪的地方,爲什麼這個紅衣男子要接近他。
“其實,我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最近閒得無聊,新研製出一款治外傷的奇藥,看你傷得如此嚴重,小爺我就施捨給你一次恩惠吧。”
夢妍珊說的大方無比,可是那眸子裡的晶亮,卻讓人精神爲之一震。
“多謝這位公子好意,不必了。”青衣隊長沒有思考立刻就拒絕了夢妍珊的好意,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的這位頗爲‘好心的公子的笑容裡,多了一絲他看不出的東西。
“既然隊長如此的不配合,那小爺我就繼續閒着無聊了,可是這人嘛,一無聊就想找人嘮嗑,這一嘮嗑吧,我這人的嘴巴呢,又不是那麼的緊,想到什麼呢,就說什麼,說不定說着說着就說到迷途花身上去了。”夢妍珊說完還朝着一旁的正在包紮傷口的其他僱傭兵看了一眼。
“好吧,我答應你。”面對奸詐的夢妍珊,他只好首先敗下陣來。
“你可要想好了啊,一經開始就沒有反悔的機會嘍。”
“別囉囉嗦嗦的跟一個娘們是的。”
夢妍珊也不客氣,上去就一把把青衣隊長的衣服給撕了個七七八八,本來就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經過夢妍珊這麼一扯,更加破的可以,可以用一個衣不蔽體這個詞來形容了。
錢三寶與鍾離夜宸也被夢妍珊如此剽悍的行爲給震住了,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也敢幹 啊。
“你可考慮清楚了啊,開弓沒有回頭箭哦。”
“快點兒。”
青衣隊長也不示弱,徑自在夢妍珊面前站定,古銅色的皮膚在夢妍珊的眼前閃動,但是卻並沒有一絲的色狼感,有的只是眉頭緊皺,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背上,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縱橫交錯,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來,哪一些是陳年舊疤,哪一些是最近的,而令人更加感到觸目驚心的則是,剛剛受的傷,每一個都是深可見骨,但是他卻連哼都不哼一哼,果真是一個漢子。
“疼不疼啊?”夢妍珊輕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空氣之中沉重的呼吸聲,在告訴着她,他也是人,不是鐵做的。
夢妍珊麻利的擰開一個蓋子,就照着青衣隊長的背上倒了下去,緊接又開了第二瓶。
就看到前面昂然挺立的人兒的背影,微微發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顫立的狀態之中,青衣隊長因爲是背對着夢妍珊的,所以夢妍珊並沒有看到他痛苦的一面,只是看到他微微顫抖的身子。
可是在對面的錢三寶與鍾離夜宸卻看得分明,整個人就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汗漬漬的,臉色蒼白,嘴脣死死地咬住,即使流出了血,他也沒有發出一個痛苦的**聲,因爲他不能讓自己的同伴知道自己受的傷十分嚴重,所以儘管疼得撕心裂肺,就像是要撕裂了他的靈魂,他也沒有吭一聲,但是那鬢角不斷滲出的冷汗,卻像是不要錢一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不一會兒,就把腳下濡溼了一小片兒。
自己制的藥,有怎麼會不知道藥性如何呢,看着前面這道努力隱忍的身影,夢妍珊左手一揮,一道無形的香氣就鑽入不遠處正在緊急忙碌的僱傭兵的身上,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全體都安靜了。
“你放心吧,他們已經都睡了。”
聽到自己的兄弟都睡了,青衣隊長這才放鬆自己的神經,刷的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真個人都痛苦不堪,臉色極度的扭曲,那真是痛到了極點。
“要想救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就要努力的活下去,你要知道我給你的藥,是傷藥,也是毒藥,到底會是什麼?就得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能挺過來,那麼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如果挺不住,你睡了,那麼抱歉,你也脫胎換骨,不過就是成爲了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傻子而已。”
夢妍珊冰冷的話語,響徹在青衣隊長的耳畔,傻子,傻子,傻子,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咒語,阻擋着他即將要睡去的腳步,即使他就想這樣永遠的睡去,不再醒來,可是想想自己的兄弟還在等着自己,就猛的睜開了眼眸,看着大牛離去的方向,滿眼的執着與堅定。
說實話,如此有毅力的人,怎麼會是大牛所說的那樣,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去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除掉那一個大哥,除非他是傻子,自己都死翹翹了,還要那個團長的位置有什麼用啊,她們兩個肯定是有什麼矛盾在裡面,否則不會這樣。
對於這樣的青衣隊長,夢妍珊的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能夠忍到現在都沒有喊一聲,看來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夢妍珊不再看青衣隊長,而是專心致志的看着他背上的傷勢如何了,看着自己配置的止血散果然很有用,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癒,足可以見到背上那血肉模糊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錢三寶與鍾離夜宸看到這一幕,都不要克斯的看着夢妍珊,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有如此的好東西。
眼看着前兩次逗得藥粉都要消失了,夢妍珊才從裡一個瓷瓶裡,隨意的倒出幾顆不同顏色的丹藥,一手握在手心裡,微微一使勁,隨意的朝着青衣隊長的背上撒過去,就看見那細細的粉末兒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飛向青衣隊長那還沒有癒合的傷口上,不過在碰到那肌膚的時候,瞬間變成了透明的液滴,落在了那傷痕處。
“啊——”撕心裂肺的吼聲傳來,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只好盡力的呼喊,來緩解來自身體上的疼痛。
聽到青衣隊長的痛呼聲,夢妍珊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一次的藥性加的有點不對啊,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疼痛纔對啊,這藥方還是有所欠缺的,夢妍珊看着青衣隊長不斷變換的傷口,心裡則想着她那初配時的藥房。
等到聲音小下去了之後,夢妍珊纔看到青衣隊長的身上已經不在像剛纔那麼滿身狼藉了,最起碼夢妍珊可以一眼看出來,那時剛剛長出來的新肉,還泛着淡淡的粉色。
青衣隊長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像一條死狗一樣軟趴趴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偶爾轉動的眼球,還證明着他沒有死。
“卿卿,這麼好玩的止血散還有沒有啊?給我幾瓶玩玩唄?”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的錢三寶,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就首先開口朝夢妍珊索要藥粉了。
“你以爲止血散像你家的金子似的。都是大風颳來的啊。”夢妍珊白了一眼錢三寶說道。
夢妍珊徑自蹲下,號了號他的脈,感覺到已經有了蓬勃的生機了,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傢伙命大,看來是死不了了。
後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夢妍珊又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可丹藥,遞到青衣隊長的嘴邊說道:“張嘴。”
一擡手,就直接扔進了青衣隊長的口中,讓他連吐都沒有吐的機會,就直接化在了他的口中,頓時就感覺到丹田之處暖洋洋的,緩緩的流到全身的奇經八脈之中,就連在與魔獸打鬥時受的內傷也治好了。看來他是真的打算救他,否則也不會浪費這麼好的丹藥。
青衣隊長雖然不知道夢妍珊爲什麼救他,但是他知道如果夢妍珊能夠出手治療自己的兄弟們的話,那麼一定會好的很快,而且救團長的機會也更加大了,所以青衣隊長在看夢妍珊的時候,眼裡閃動着希冀的光芒,夢妍珊尤其會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但是她向來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更何況她現在手裡也沒有那麼多的藥。
“別這麼看着我,我救你,只是因爲你是我的藥人而已,沒有別的目的。”
“恩公的救命之恩,單峰永世難忘,以後只要恩公一聲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替恩公辦到。”單峰崇拜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竟然沒有想到如此年輕的少年,竟然是一個煉藥師,雖然脾氣有點古怪,但是心腸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