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妍珊無語的看着面前的四長老,不屑的撇撇嘴,四長老看着眼前這個祖宗,趕緊給他使個眼色,夢妍珊也只好向前邁一步,衝四長老鞠了一躬說道:“見過四師叔祖。”
這一聲差點沒把他那小心肝給叫碎了,趕緊笑眯眯的道:“免禮了,一看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你來給本長老說說。”
衆人絕倒,四師叔祖你到底什麼眼神,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難不成你的眼神長在頭頂上嗎?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四師叔祖有點諂媚的味道,玄武對於這個現在執掌青山大權的四長老也不敢得罪,只好默默的立在一旁什麼也沒說。
五長老看着這個一向愛慕虛榮的四師兄今天怎麼這麼不正常,五長老還以爲夢妍珊又是哪一個隱世家族的世家子弟,四長老不敢得罪他們,不由冷喝道:“四師兄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慫了。”
四長老看着自己這個三年未歸的師弟,性子還是那麼衝,向他飛了一眼飛刀,要是讓他那三師兄玉虛子知道自己的寶貝徒孫,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被人欺負了去,回來之後還不拿把菜刀虐死他,四長老向夢妍珊遞了一個不用理他的眼神。
“四長老,這爲那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可是引起這場事件的主要任務之一啊,你讓他來說是否有些欠缺。”錢三寶拿着不知道從裡掏出來的金元寶,抱在自己的懷裡 。愜意的撫摸着,就好像手裡的是什麼小貓小狗啊,可是看見他手裡的那一個巨大的金錠子,衆人大汗。
四長老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金衣少年,那可是上好的金絲繡啊,天下第一坊的出品,再看那全身上下沒有一樣是下了萬兩銀子的,再看看那十個手指頭上帶的竟然是儲存戒指,十個 啊,還一個一個那麼華麗,再看看自己的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草民見皇帝,那都不是一個級別的,那懷裡的金錠子那分量那叫一個足,在看下面一個’錢‘字赫赫在目,纔想起前一段時日日曜帝國的錢家老爺子,向青山捐了十萬黃金作爲他兒子的母校,就在前幾天還接到錢家少主遞給他的書信,說是要修建一下特級教室,這可真是有愛的學子,今天看來就是他啊。
“原來是錢家少主啊,不知您父親身體還好。”四長老看着錢三寶就像見到了一隻碩大的肥羊,怎麼可能不抱緊,五長老看着四長老更加的諂媚的表情,不願意再看見他這麼一個嫌貧愛富的師兄,一轉身就像青山內院走去。
“多謝四長老的關心,家父一切都好,有勞您的掛心了。”錢三寶在那笑呵呵的打着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嘮着家常,絲毫沒有發現時間掙一分一秒的流逝,可週圍的人看着兩人月聊越起勁,甚至有秉燭夜談的架勢,夢妍珊實在受不了了,一聲‘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小清清,等急了。”
“你丫,就不能等我說完。”
四長老等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在跟誰說話,立刻哭喪着一張臉,看着夢妍珊,並傳音入密道:“我錯了。”離得最近的錢三寶看着四長老那詭異的表情,而夢妍珊厭煩的看了一眼四長老,四長老這才長舒一口氣,錢三寶看着兩人的表情不解的摩挲遮着下巴。
“錢少主,既然這位額銀髮同學他是嫌疑人之一,那你是嗎?”四長老弱弱的問了一句。
“本少,當然不是。”錢三寶理所當然的說着。
四長老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否則這可就難辦了,一個三長老玉虛子特別關照的小徒弟,一個大陸首富的寶貝兒子他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既然如此,那錢少主就跟本長老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四長老說這話的時候,七級玄皇的威壓驟顯,夢妍珊這才覺得這老頭兒,就是現在纔像一個青山長老的樣子。
“這個嘛,可就說來話長了……”錢三寶就開始了漫長的講說,甚至將兩人的一個表情一個手勢,周圍人的表情,還有說的話都陳述了一個遍,甚至連周圍風的變化、雲的流動、鳥兒叫了幾聲都描繪得給外詳細,讓衆人又親臨了一次現場,夢妍珊不知道爲什麼事情經過錢三寶這麼一說,好像他從一個沒有受到任何迫害的受害人,變成了一個受盡無線委屈、忍辱負重的苦命人。
四長老聽完錢三寶那聲情並茂的演說,感動的都快哭了,拍着夢妍珊的肩膀說:“孩子,你受苦了,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你,就連老人家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怎麼不來找我替你報仇呢。”
衆人看的有是一楞,錢三寶眼裡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隱塵看着夢妍珊沒有事了,也就沒有事了,鍾離夜宸從頭到尾就像是一個局外人,除了剛纔與錢三寶共同抵抗五長老的威壓之外,便像一個隱形人,靠着樹幹靜靜的看着事態的發展,不得不說,錢三寶的確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就連周圍一絲細小的變換都沒有瞞過他的雙眼,不過他倒覺得這個第一公子怎麼有點奇怪,以前見他並非如此,額,怎麼說呢,木訥、呆板,就像那小子說的典型的一個書呆子,可是那時他見過的那個冷漠、高貴、強大的人,是一個人嗎?
李安看着這四長老就那麼聽信錢三寶的一派胡言,就想對範虎出手,實在是有點出乎意料,但是他也不能將自己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人,給一手推出去,更何況他與內院還有點關係,這麼想着李安更不可能放棄範虎這棵大樹了,於是上前一步道:“師叔祖,範虎也只是一時糊塗,但是並未鑄成大錯,還望師叔祖網開一面。”
範虎激動的看着李安,沒想到到現在這種地步了,還有人肯站在他這邊,不由得心下一陣感動,將李安歸入他範虎的生死兄弟的名單之中,以後一定要對李安兄弟好。
四長老看着在自己面前求情的青衣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什麼身份?還沒有進青山,師叔祖豈是你可以叫的,還有沒有點規矩,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給他求情?”只見四長老的雙眼一瞪,渾身其實不怒自威,更加上奇蹟玄皇的實力,嚇得李安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秋師叔祖,哦,不,四長老不知者不怪。”
四長老並沒有讓他起來,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那一雙精明的眼神,在周圍的學子的身上像一個探照燈一樣,掃過來掃過去的,才慢慢說道:“不要以爲你們成爲了青山的學員,就可以無法無天,要知道半年以後通過不了考覈,你們依然得給我收拾包袱滾出青山,我醜話說在前頭,想在青山鬧事的,害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不要整天整一些幺蛾子,不安分。”
衆人經過四長老這麼一罵,突然想起他們現在還並不是青山正式的弟子,只是在試用期而已,而剛剛四長老的話,就像一把刀,懸在他們的頭頂,好像隨時會宣判他們的結局,李安心裡也開始打起了小九九,希望這一次沒有給四長老留下什麼壞印象,要不以後就算是自己能夠進青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夢妍珊現在才知道這四長老還真是有一把刷子,並不是浪得虛名,看來青山真是人才濟濟啊。四長老看見夢妍珊向他投過來的眼神,興奮向夢妍珊諂媚一笑,但是轉瞬之間便又恢復成了那個威風凜凜的四長老。
四長老看着一旁嚇得差不多已經傻了的範虎說道:“範虎念你這是觸犯,也並沒有對銀髮同學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哎,等等,誰說沒有,經他這麼一嚇,讓我對於玄功的修煉肯定停滯不前,又因爲他的緣故還讓我白白受了五長老的玄皇威壓,生生噴了一口血,這內傷費、精神損失費、情感交流費、時間費怎麼算啊?”夢妍珊打斷四長老的話急忙說道。
夢妍珊沒說一個費用, 錢三寶就忍不住用手掐了自己一把,這是要訛詐人家嗎?你也真好意思。說的人家範虎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再說什麼。
四長老也奇怪的看着夢妍珊道:“這個內傷費用我明白,這個是一定要給的,可是這什麼精神損失費、情感交流費的是什麼玩意兒啊?”
衆人也沒有聽說過這個新奇的說法,都目光炙熱的看着夢妍珊,就連隱塵那麼一個書呆子,也想知道這個新名詞,倒是鍾離夜宸看着夢妍珊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那兒,轉過來轉過去,就知道肯定又相處什麼鬼主意要陰人家了,也抱起雙臂,煞有介事的看着她。
夢妍珊到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說道:“所謂精神損失費,就是說這件事情對於我的心靈造成了一定的創傷,要是從此留下了心魔,那麼我這輩子就算再努力就完了,這情感交流費,就是你看我在這兒好心好意的跟你說這話,還要爲你而引發的事情,我的浪費多少感情,也許我這輩子再也走不出這一段感情,時間費用就是從早上到現在就因爲你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你浪費了我多少時間,你不知道時間飛速即逝,你還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說不定我現在都有什麼奇遇,突破了。等等還有好多,看在我們是同門的份上也不朝你多要,你就給個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