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夜,整個青山都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夢妍姍雖然不知道他們此行解決掉了多少魔族之人,但是她知道他們即將要成功了。
發現空氣之中帶着血腥味的四長老,立刻起身,喚醒了自己院中的弟子,讓他們前去查探一下,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的大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血洗青山。
“四長老,不用去查了,我已經來了。”
一襲紅衣,在淡淡的晨霧之中走來,那優雅的姿態,傲然的氣質,睥睨天下的霸氣,讓四長老一陣錯愕。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身影,卻愣是想不來他何曾見過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
“你到底是誰?”此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青山,定然不是尋常之輩。
“四長老,倒是貴人多忘事啊!幾天前你還要與我遲早膳呢?”
四長老猛然想起,“你是阮清城?不,不可能,他明明是男子,而你明明是——”
“是女子是嗎?本小姐本來就是女子,只是你們眼拙了罷了。”
“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假冒男子混入青山該當何罪?”
“呵呵呵呵,笑話,青山又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收女子,我爲何不能夠進。”
“你這個妖女,強詞奪理。”不知道什麼時候五長老,已經站在了四長老的身前。
“男扮女裝混入青山又如何?強詞奪理又如何?總比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勾結魔族陷害青山於不仁不義的的好。”
“妖女,你血口噴人。”五長老說完,就朝着夢妍姍攻了過來。
輕揮衣袖,已然接了五長老來勢洶洶的一招兒,不管五長老怎麼用力,就像是打在一張棉花上面,經不起半點兒漣漪。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只有你們自己的心裡清楚。”快速的又是一招青蓮殺。
四長老看見對面齜牙咧嘴的大黑,立刻大手一揮說道:“將那個畜生拿下。”
手下的弟子,立刻朝着大黑蜂擁而至。
大黑可是青山的護山神犬,怎麼會被這幾個小屁孩兒抓住,揚天大吼一聲:“汪汪汪。”
四面皆響起狗吠聲,似乎在迴應他們的王。不多時周圍就被幾千條的護山神犬圍住了。
四長老看着眼前的情景,怎麼也想不到會鬧到這種地步,不過他還有後招兒,拿出懷中的竹笛,放在嘴邊,大大的吹了一口氣,響亮刺耳的聲音,在整個青山迴盪。
衆人就感覺到大地在顫抖,像是什麼要破土而出了。
夢妍姍與四長老狠狠地對了一掌,這才從空中分開。
五長老看着對面的額夢妍姍,奸詐的笑了,“你以爲就憑着這麼幾條護山神犬,就能夠把我們怎麼着嗎?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就來逞英雄。”
讓大地震顫的腳步聲,逐漸迫近,就看到身披鎧甲的士兵一字排開,手揮着長矛,直接對着夢妍姍。
只是看了一眼那周身的煞氣,還有隱隱的呆滯,夢妍姍就已經知道了,這些都是人形傀儡,如此多的人形傀儡,竟然組成了一個軍團,這要是放在戰場上,那簡直就是無往不利啊!
“怕了嗎?這就是和魔族作對的下場。”五長老陰狠的說道。
“五長老,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魔族,隱藏的可真夠深的啊!”
“隱藏的再深,也沒有你阮清城深,竟然是一個女子,恐怕你杜撰出來的什麼城兒姑娘,也是你吧。你可是將全天下的人都耍的團團轉啊!”
“咱們彼此彼此。”
“哼,這一次我讓你插翅難飛。”
五長老已然變換了身形,一身的黑衣殺氣,哪裡還有往日的道貌岸然。
“誰解決誰還不一定呢。”
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突破玄神階的夢妍姍,本來對付五長老是綽綽有餘的,誰知道這個五長老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最厲害的不是玄功,而是魔功。
對於自己的魔功,夢妍姍心裡還是聽蘭生的,能夠不用就絕對不用,畢竟這裡是月之大陸,修玄者的天下,如果她用魔功的話,很容易就會變成衆矢之的。
“蓮諾——第一重青蓮殺——”
“炎月寂滅——”
兩道極其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饒是狡詐、腹黑如夢妍姍,也不得不向後退了三步,眼前五長老的實力完全不是她可以比擬的,他與水魔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不管你是阮清城還是那個醫仙傾城,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今天你絕對逃不出去青山。”五長老的眼裡爆發出一陣厲光。
“那可說不定哦。”夢妍姍的眼裡閃過一道灼熱的亮色,在這青山不止你們有援兵,本小姐的後招兒還沒有用呢。
“傀儡大軍給我上,一定要解決掉他們。”五長老一聲令下,那些在身後站着的人形傀儡動了,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朝着夢妍姍的方向衝了過來。
“丫的,老孃不發威,你將老孃當病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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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古樸的令牌一現,上面繞着不知名的植物,看起來是如此的平凡,可是四長老總覺得那塊兒令牌是如此的眼熟,可不就是與掌門令牌上面的圖案一樣嗎?只不過比其他的這塊兒白玉雕琢的,夢妍姍的那塊兒就像是假冒品。
淡淡的玄力在手中流轉,那古樸的令牌猛然之間爆發出一陣黑色的光芒,古樸之色淡淡褪去,一塊兒天山黑精鐵露了出來,有着一層淡淡的白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在青山額上空匯聚出了那令牌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屋,就連那小小的湖泊也是如此的清晰。
大黑率領的護山神犬,各個開始對着夢妍姍的方向仰天長嘯,那尖銳的叫聲,倒不像是狗叫聲,反而像是某種信號的傳遞。
五長老看着眼前驚奇的一幕,眼中閃現層層疑惑,他在青山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一幕。
倒是已經身爲青山掌門的四長老,對於青山的各種大事小青格外的關心,看着眼前的情形,像極了青山列傳之中召喚青山暗部力量的儀式。
可是他跟在掌門的身邊,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暗勢力,更何況還是青山的不爲人知的暗勢力。在他接受青山之後,本來以爲長門會告訴他青山的暗勢力在哪裡?掌門只是說了一句話,他也不知道,也許相傳的暗勢力根本就不存在。
從後山猛地刮過一陣狂野的風,只不過短短的片刻,青山的四周就已經站滿了無數身穿灰衣的男子,在看到夢妍姍手中的青山的令牌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統一快速的一撩衣襬,不管地上是不是有血跡,就那麼直直的跪着,脊背挺得直直的。
“參見掌門。”
四長老驚呆了,他們這是在跪拜他嗎?他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一股自豪感猛然而生,直接走出了包圍圈,對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男子趾高氣昂的說道:“好了,起來吧,本掌門就原諒你們來遲之罪了。”
話都說了這麼半天了,所有的人都是在原地那麼直直的跪着,就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給他。
看着如此紀律嚴明的隊伍,夢妍姍有些佩服那位能夠訓練出如此出色隊伍的青山掌門了,收起手中的令牌,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所有的灰衣男子立刻起身,尋了一個最合適自己的位置站好,四長老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人,跪的並不是他,而是那個黃毛丫頭,想起她手中的黑精令牌,這才恍然大悟,青山的暗勢力原來不是沒有,只是從來沒有人得到過這塊兒黑精令牌而已。
“你好大的膽子,不僅女扮男裝混入青山,現在更是偷盜黑精令牌,妄圖控制青山暗勢力,實在是太卑鄙了。大家千萬不要相信她,這個女人她是想要對青山不利。”
夢妍姍鄙夷的看了一眼四長老,眼裡是禁受不住的厭惡,原以爲他只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現在看來不止那麼簡單,簡直就是狼心狗肺,顛倒黑白。
“犯我青山者,雖遠必誅,在場所有人一個不留。”
冰冷無情的話,在整個青山迴盪。
所有的灰衣男子,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身影一閃,快速的朝着那些人形傀儡殺去,有些更是朝着四長老殺了過去。
“反了你們,反了你們了,知道我是誰,我是青山的掌門,你們不可以殺我。”四長老邊躲邊吼道,可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四長老,你還是省省吧,你們以爲他們是青山的人嗎?抱歉了,他們只聽這個的話,誰擁有了它,誰就擁有了指揮他們的權利。”夢妍姍用小手指勾着黑精令牌,在四長老的方向晃了晃。
他四長老不管是在做長老的時候,還是現在做了青山掌門,都沒有人能夠如此對他,這個阮清城果然好樣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五長老。
兩人師兄弟多年,一向默契十足,只是淡淡的一眼,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兩人瞬間朝着夢妍姍略了過去。
二人你來我往,轉眼之間與夢妍姍已經過了上百招,對上兩大高手,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是魔功高手,現在的夢妍姍已經大汗淋漓,招式也有些雜亂,要不是憑藉着縹緲游龍功,可以堪堪避過兩人的殺招。
突然這時兩人的套路瞬息萬變,變成了一人主攻,一人防守,夢妍姍確實更加的小心起來。
本來應對着四長老的狂野的招式下,本身也眼觀四路的注意着五長老的動靜,看到他一掌打了過來,想也沒有想的就想要躲開,卻發現那人的陡然的朝她射出了一道玄力。
正在與四長老不斷糾纏的夢妍姍,對於五長老那氣勢洶洶的一招兒,根本就無暇躲避。
四長老陰狠一笑,對着夢妍姍更是狂追猛打,“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四長老已經可以預見夢妍姍的慘狀了,砰的一聲響起,自己對面的夢妍姍卻是毫髮無損,沒有任何的不適,在他這個角度卻是能夠清晰的看見五長老飛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很清晰五長老的實力,怎麼就這麼容易的被打飛出去了。
“敢在本尊的眼皮子底下,偷襲本尊的主人,是不是想死得更快一點兒啊!”陰寒的聲音,從夢妍姍的身後傳出,四長老只感覺到從上到下冷嗖嗖的。
倒是夢妍姍一臉的愜意,沒有一絲的不適,嘴角牽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四長老,這一次恐怕是你在劫難逃了。”
“蓮諾——必殺萬滅重蓮——”
巨大的蓮花從夢妍姍的指尖直接溢出,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朝着四長老穿胸而過,四長老還沒有感受到疼痛,就已經從天空上掉落了下來,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夢妍姍轉過頭看着陰沉着一張臉的青龍翼說道:“泥鰍,你怎麼有冷着一張臉,好像我欠了你多少錢沒還似的。”
對於夢妍姍的痞子樣兒,青龍翼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說道: “剛纔爲什麼不喚本尊?”
“你這不是出來了嘛,我幹嘛還要費勁的呼喚你啊!”夢妍姍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衣襟說道。
“死女人,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青龍翼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忍了忍又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這個死女人就是這個樣子,永遠知道如何利用他到做大化,一生氣直接又回了青龍玉鐲裡面。
看着青龍翼賭氣的回到青龍玉鐲的舉動,搖了搖頭有些回頭喪氣的說道:“讓你說一句關心的話,有那麼難嗎?還死女人死女人的亂叫,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主人嗎?”
“阮清城我不管你是誰,雖然青山的收服計劃被你破壞了,但是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想要救的人,永遠也救不到。”五長老站在不遠處的飛檐一腳,看着夢妍姍狠辣的說道。
夢妍姍現在已經十分能夠確定了,錢三寶他們的確是被魔族這些人擄走的。
“你先別走,將話說清楚。”夢妍姍奮起直追,捕捉到的卻是一道虛影,不禁感嘆道:“好快的速度。”
看了看青山周圍的人形傀儡,在護山神犬、黃金蠱蟲以及那些青山暗勢力的聯合圍攻之下,大部分已經被誅殺了,只不過還有個別幾個還在垂死掙扎。
看來這青山是一次性的大換血啊!
在青山待了三四五日,發動全部的勢力去尋找青山三長老玉虛子,畢竟這青山還是需要人來坐鎮的,結果卻是渺無音訊。
夢妍姍沒有辦法只好從三十六天罡之中,將距離最近的天機星調了過來,這纔將青山的形式安穩下來,同時天機星的到來,也帶來了令她震撼的消息。
朗月帝國的三皇子,竟然親率二十萬大軍攻向了與他一方接土的日耀帝國,在三日之內,竟然連破五道城門,這是歷史上結束最快的戰役。此事瞬間引起了整個月之大陸的震動。
朗月帝國毫無預告的出兵,瞬間打破了四大帝國的平衡的局面,潛伏在四國的各大勢力也蠢蠢欲動,動靜最大的要數陰煞教和魔門,兩大勢力幾乎是比着收服周圍的小勢力。
青山這幾日的重新變動,估計已經傳到了各大勢力的耳中,看來青山的龍頭地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天機星,立刻飛鴿傳書給隨風,告訴他啓動A計劃,這天道是要變了,我們媒體隱藏了三年的時間,也是時候一鳴驚人了。將所有的力量由明轉暗,等候我的指使。”
“是,主上。”天機星領命前去。
夢妍姍看着臺下站着的灰衣男子,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卻是整個暗勢力的頭頭,果然人不可貌相。
“青衣,這青山的事情暫時就交代給你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與天機商量,如果有什麼拿不準的大事,再另行通知我就可以了。”
“是,掌門。”
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之後,又與大黑細細話別,這才離開了青山,朝着正處於戰火硝煙的日耀帝國而去,她總有一種直覺,金山可能在這裡。
這幾天來可以說是急行軍,每天干糧饅頭,就連打獵的時間都沒有,短短的不到七天的時間,夢妍姍就感到了兩國的交戰之處,夢妍姍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朗月帝國的勝利果實,日耀帝國的扶蘭城。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遍地可見屍骸殘骨,在這百里之內竟然荒蕪到看到一個人煙,一個人牽着馬,慢慢的走向那古老的城門,卻還沒有進去,就被人給阻攔了去路。
“站住,你是什麼人?”守城的士兵嘩的一下子,拔出了腰間的大刀,擋在了夢妍姍的身前。
現在的夢妍姍一身的女子裝扮,雖然風塵僕僕,但是仍然掩蓋不了那周身的風華絕代,看着眼前的明晃晃的大刀,不禁蹙了蹙眉,這才說道:“我是扶蘭城媒體報社的管事的,因爲每日都要有新鮮的報道,我這是剛從外面收集最新消息,現在正要回去整理明天的新標題呢。”
媒體報社是三年之前,突然出現在月之大陸的,因爲其獨到的見聞,與衆不同的方式,涉及的方面之雜,飲食、健康、玄功、功法、故事、笑話等等,還有那來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最新小道消息,一度成爲月之大陸人民日常喜愛的娛樂方式之一。
所以三年的時間,幾乎大路上上到八十歲的老人,下到三歲的稚兒,都對媒體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熱愛。
守門的小兵當然也對媒體熟悉的不行,但是一個傾國傾城的貌美女子,告訴你說他在收集第一手的資料,如果在繁華的地帶的話,你可以完全的相信,但是你想想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兩國交戰剛剛停歇的扶蘭城,一個弱女子在這裡晃盪,難道就不怕出現什麼意外嗎?
能夠毫髮無損的出現在這裡的人,除非是絕世強者,要不然就是奸細,夢妍姍那小身子骨,怎麼看也不會是高手,只有第二種可能最適合她。
夢妍姍完全不知道的是,她現在已經被人打上了奸細的標籤。
“來人啊,給我抓起來,她是奸細。”
“你們講不講理啊,你們那一隻眼睛看到本小姐是奸細了啊?”
夢妍姍也火了,本來她想利用縹緲游龍功直接越過扶蘭城的,可是想到領兵的三皇子即墨流風,就想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給她搞一張便民證,最好能夠扣上他三皇子的大章,能夠讓她來去自如。
誰知道竟然被人當成了奸細,不管了先進扶蘭城在說,手指輕輕一動,守門的幾個士兵就全部被定住了。
晃了晃手中的銀針,還是這個好用啊!
身影一縱,就已經消失在了城門口,時不時進進出出的士兵,雖然對這幾個站在一旁的士兵有些竊竊私語,但是看到那站的如此筆直的幾個士兵,心裡還是十分佩服的,守門之人手持大刀,警戒威嚴,各個目不斜視,實在是軍中的楷模啊!
等到他們發現這幾個人不正常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刻,要關門的時候了,等到這幾人被解救了,才知道有人混入了扶蘭城。
在他們滿街的尋找夢妍姍的時候,人家已經晃晃悠悠的混進了朗月帝國的大軍裡面。
夢妍姍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在朗月大軍裡面來去自如,轉了一圈之後才發現,這朗月大軍的軍紀也太懶散了吧,守衛的士兵稀稀拉拉的就那麼幾個人,整個軍營裡面撐死也不過五百人,可是這可是二十萬人的軍營啊,佔地如此之大,這帳篷裡面卻是空空如也。
心思電轉之間,朝着大營的最中心掠去,那座大帳明顯的比周圍的華麗的多,還是用大紅色的帳篷,在這萬綠叢中一點紅,可以說的上十分的顯眼啊!
這個傢伙還真的愛臭顯擺啊!躲過巡邏的士兵,輕而易舉的就靠近了那座大帳。側耳傾聽,倒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好似帳中無人。
既然無人,那就是她最好的時機了,拿出雪舞魔影針輕輕地在帳篷之上劃了一道縫兒,就閃身鑽了進去。
剛進去,就聽到外面的士兵喊道:“三皇子殿下。”
“恩,大家辛苦了,營中無事吧?”
“一切如常。”那守門的士兵雖然如此說,還不忘瞥了一眼帳篷內。
即墨流風什麼人啊,當時一點頭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