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王大錘就跟沒有聽到文火火那句威脅的話,依然無法相信自己是栽在一個小孩的手裡。
“就是你把無影堂改得亂七八糟?”王大錘大聲問道。
難道現在是在過家家嗎?之前還覺得是哪個沒有水準的領導,竟然給起了個有門這麼噁心的名字。
難道往日讓人聞風喪膽的無影堂,是買汽車的嗎?
有門,油門,我還引擎呢。
不過這些都是王大錘的心理活動,他哪裡敢表現出來。
“輪得到你問啊,讓你做內奸。要不是老大有命令,讓我留你狗命,我就一刀一刀切了你。”許柏從身後狠狠踹一腳。
王大錘的脊骨,咔擦就斷了。疼得他慘叫,倒在地上,化爲一灘爛泥。
“哎,我說過很多次,我是小孩子,你們就不能友善點,沒有看到這位大爺已經殘廢了麼,還打他。”文火火有模有樣教訓,畫風忽然一轉。
“你們就打他的嘴就可以了。”
啪啪啪啪。
許柏揪住王大錘的臉,狠狠下手,沒一會,王大錘的錘子臉,變成大餅臉。
這回即使就是他媽估計,見到他,都會把他趕出家門。
王大錘想躲,可是這四肢都被捆住,他只能跟一條毛毛蟲一樣蠕動,希望能藏得住自己的臉。
“好了,太誇張,等下他就說不出話來。”文火火說道。
許柏收回手,上邊在發燙,“賤骨頭。”嘟囔了一句,走到一邊坐下。
元昊立刻給他端來一杯茶,“做的不錯嘛。”
許柏很樂意接受這讚美,“那是,我這是略施小本事,這要是真的下手,我保證可以做到看不出來他被打過,但會痛苦一百倍。”
許柏那陰測測的聲音,唬得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王大錘,差點暈過去。
“王大錘,你該說說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光輝事蹟了吧。”文火火說道,他在晃悠自己兩條小腿。
一邊喝着幫他準備好的飲料,還有點心。
神情像是在逛遊樂園。
有了前車之鑑,王大錘不敢小覷文火火。
可對於這些,他心裡有更加害怕的人。
“門主,請您一定要繞過我,我只是一時糊塗,我不該貪心,可希望您看在我爲了有門,出汗出力這麼多年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吧。”
王大錘咚咚,給文火火磕頭。
這年紀只比文火火的外婆大一點的男人,爲了生存,連一點自尊都不想要了。
可兩邊都不能得罪,王大錘只好犧牲那些值不了幾個錢的尊嚴。
“哦,王大錘,我要聽的不是這些,當然如果你可以說出讓本主滿意的答案,我會考慮要不要讓你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文火火的話,就是一根火柴,點燃王大錘心中生的希望。
“我說我說。”王大錘用膝蓋走路,靠近文火火。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來啊,鬆綁。”
王大錘的手腳得到了自由,對給自己解開的許柏感激笑笑。
對方絲毫不領情,還警告伸出自己的拳頭,嚇得王大錘立馬把脖子縮起來。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
“是,門主……”
屋裡的人都專心聽着,可王大錘把話都說完,他們都沒有舒展折起的眉間,反而那裡的褶皺,原來越深。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主動聯繫上你,還是通過別人,你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幕後者。”
“是的,門主。”王大錘擦了擦冷汗。
氣氛太恐怖,自己都要透不過氣來。但王大錘確實把已經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當初有門進行改革,他作爲無影堂的元老,以爲依然是大權在握。
可沒有想到那新來的門主,竟然把元老們給架空,形同虛設。
習慣了作威作福的王大錘,一下子變成放個屁,別人都說是臭的境況。
實在不能忍受,就在王大錘出現精神背叛的時候。
有人出現了。
王大錘依然還記得當時自己是在情婦的牀上被綁走。
“你每次跟別人進行彙報的時候,也都是在一個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是的,門主。”王大錘的汗更多。
當時所處的感覺,比現在更領他畏懼。
黑暗往往滋生罪惡,就是在那個黑暗的地方,王大錘成功成爲一個徹徹底底的內奸。
“老大,跟這老東西廢話那麼多。竟然敢把我們這麼多重要的情報告訴別人,我現在就宰了他。”
許柏的刀都出鞘,剛纔聽到王大錘闡述自己出賣有門很多的機密給別人的時候,手就癢了。
“不要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不是答應給我一條活路的嗎?”
王大錘繞到桌子後面,藏起來,天真以爲人家就會放過他。
“哎,許柏。”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閻立,突然阻止。
並且彎腰在文火火耳邊低語一番,文火火兩隻眼睛越來越亮。
最後忍不住大聲叫好。
“王大錘,你出來,本主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文火火那一架一勢,有模有樣。
要是看不見他真容的人,絕對不會想到這個是個孩子。
但其實很多時候,就像剛纔那樣,是文火火下面的人給力。
閻立的建議,就是一個很好的放長線釣大魚。
“王大錘,你剛纔說別人都叫那個人撒旦。”
“是,是。”王大錘抖個不停。
“很好,沒事了,你走吧。”
“啊?”王大錘不確定看着說話的閻立。
對方陰冷盯着他,“怎麼,打算留下一條胳膊,或者一隻手。”
“不,不,不。”王大錘嚇得跳起來,顧不上渾身的痠疼,準備跑。
“哎,等等。”
王大錘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體,說道:“門主,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現在王大錘完全把文火火當一回事,雖然文火火是小孩,可是他那幫手下可都是活閻王啊。
而且好像對這個小孩門主還挺聽話。
“你應該知道我這次放了你,那是看在這麼多年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當然也是看在無影堂的堂主份上,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下次還敢,那就別怪我。”
文火火話剛說完,迎面飛來一把刀,剛剛擦着王大錘的耳朵過去,上邊已經少的可憐的頭髮,竟然因爲被刀製造出來的氣,隔斷了幾根。
淅瀝瀝,王大錘這貨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真是廢物,滾吧。”剛纔飛刀的主人許柏,厭惡看着了王大錘一眼。王大錘也不敢再逗留一秒,夾着菊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