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呈發現褚思音最近不正常,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她每天都呆在公寓裡,醫院也不去了,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時候吃飯都還需要傭人送進去,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褚凌呈皺着眉頭,靠在椅背上,皺眉想着褚思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的新聞和報紙他都看了,雖然不知道思音什麼時候勾搭到了霍衍庭,但是的事情鬧的這麼大,他就不相信林蕭玖會一點都不在意!
這麼想着,褚凌呈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呈少,城北的那塊地臨時檢測出了一些問題,所以可能要將開工的時間延後。”何晟敲了敲門,走進辦公室,看着褚凌呈,一臉猶豫的說道。
“出了問題?”褚凌呈聽的一陣火大,騰的站起身,沒好氣的看着他,“我們花了三個億纔買下這快地,現在卻說出了問題?”政府這是在拿他當猴子耍?
“我……我暫時也不清楚是什麼問題,剛纔政府讓人過來招呼了一聲,也沒有解釋就離開了!”何晟見褚凌呈發貨了,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得小了許多。
褚凌呈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次爲了城北的那塊地,褚氏投進去三個億,致使國內的資金暫時週轉不過來,他特意聯繫國外的公司,週轉了一些資金。
“呈少不必太過着急,現在既然我們已經買下了這塊地,就只能等着事情過了再開始動工。”何晟看了褚凌呈一眼,有些結巴的說道。
褚凌呈哼了一聲,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就出了辦公室。
何晟有些焦急的跟在他的身後,邊走邊說道:“呈少,待會還有兩個會議要開呢,您現在……要去哪裡?”
“把會議全部都給我推了!”褚凌呈冷冷的哼了一聲,大步進了電梯,何晟站在不遠處,看着電梯門漸漸合上,到底是沒有什麼勇氣跟上去。
褚思音靠坐在牀上,看着雜誌上的照片,臉上的表情有些迷離。
當時……她和霍衍庭抱在了一起。
天知道她有多懷念和他抱在一起的感覺,他的胸膛溫熱有力,她清晰的聽見了他有力的心跳聲。
褚思音正兀自回憶着,門外卻想起了一陣門鈴聲,褚思音微微一怔,以爲是褚凌呈回來了。
門鈴一直在響,褚思音這才意識到不對,如果是褚凌呈的話,他哪裡還需要按門鈴。
這麼一向,褚思音的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一種想法,連忙站起身,出了房間,開了門,卻看見安其承站在門口。
“思音!”安其承笑眯眯的朝褚思音打招呼,側過身體進了公寓。
褚思音看見站在門口的安其承,原本亮晶晶的眸子瞬間染上了幾絲暗淡。
安其承倒是沒有注意到褚思音情緒的轉變,笑眯眯的將拎着的一個大袋子放在了沙發上,笑眯眯的詢問她:“你什麼時候搬到你哥哥家來住了?”
褚思音看了他一眼,勉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安其承倒也不在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的氣色有些難看,頓時就擔心的皺起了眉頭:“你怎麼了?思音,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醫院也一直沒見你去,搬到你哥哥家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每次去找你都撲了個空。”
褚思音臉色微微一僵,下意識的搖頭否認:“我……我沒事,這些天我都請了假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一直沒去上班。”
“我知道你是請假了!”安其承聽見褚思音的話,裂開嘴笑了笑,“我去問主任了,她說你有事請假了,不然的話我還以爲你直接憑空消失了。”
他像往常一樣跟她開玩笑,然後褚思音卻沒有像以前那樣符合他了。
褚思音的過分安靜讓反應遲鈍的安其承察覺了什麼不對,他疑惑的看了看褚思音,坐到她的身邊,探頭打量她:“思音,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告訴我啊,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我……我沒有什麼心事,你不要再路亂猜測了。”褚思音臉色愈加的蒼白,站起來躲避着安其承的打量。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追問,不夠你要記得,什麼時候你要是想說了,我永遠都是可以傾聽的那個人哦。”安其承溫暖的笑了笑,握着拳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褚思音心裡到底是有些暖,點點頭,恩了一聲。
聽見褚思音的應答,安其承臉上的笑的更加的燦爛了,側身拿過放在沙發上的東袋子,一股腦的塞在褚思音的懷裡:“算算時間你親戚也該來了,我記得你每次大姨媽的第一天,肚子都會疼的。”他笑眯眯的從袋子裡掏出一包封閉好的中藥遞給褚思音。
褚思音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蒼白。
安其承見她沒有接,隨後反應過來,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奇怪的問道:“今天不是你來大姨媽的第一天嗎?你怎麼肚子不疼了?”
話音一落,褚思音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我……我今天上午的時候疼過了,下午吃了點藥,這纔好了一些,你……你快回去吧。”褚思音眼裡染上一絲慌張,站起身不敢去看安其承,似乎生怕他會看出什麼,“時間也不早了,你……你快回去吧。”
說完就走到公寓的門口,開了門,讓安其承回去。
安其承見褚思音這麼迫不及待的讓自己離開,眉頭微微皺了皺,低着頭微微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起身離開:“你在家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了再去上班。”
“我知道了。”褚思音隨意的應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關上了門,安其承看着眼前緊閉着的公寓門,原本清亮的眸子裡瞬間變得暗淡。
最後輕輕的嘆口氣,轉身離開了。
褚思音看着放在沙發上的衛生棉和重要,心裡忽然一陣慌亂,她咬着脣,索性直接將大袋子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裡。
回到了房間,褚思音躺在牀上,卻是半點的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