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譽?”霍衍霆像是聽了一個笑話般不屑的笑了起來,毫不在意的說道,“名譽這種東西,不能吃不能喝要了有什麼用,您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孫子嗎,合起夥跟其他的女人設計你的親兒子,現在孫子也已經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話讓整個書房充滿了火藥味,霍衍霆並不在意霍高偉被氣的通紅的臉,隨手掐滅了指尖的香菸,徑直出了書房。
剛下樓就看見黎安娜怒氣衝衝的站在霍思遠的面前,滿臉潑婦的樣子,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霍思遠一臉害怕的躲在陳嫂的身後,小身子看上去有些可憐。
霍衍霆眉頭一皺,快步走上前,緊緊的盯着霍思遠的眼睛問:“什麼事情?”
“衍霆。”黎安娜看見霍衍霆立馬小女人的靠在他的懷裡,可憐兮兮的哭訴,“思遠他竟然把被哈比拉了尿的葡萄給我吃,平時他調皮,我看他是小孩子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霍思遠躲在陳嫂的身後不說話,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霍衍霆。
霍衍霆被黎安娜的哭聲吵的更煩,動作粗魯的一把將陳嫂身後的霍思遠拉出來:“還不快點道歉。”
“我不道歉,我不喜歡阿姨,我就不道歉。”
霍思遠像只小雞一樣被霍衍霆拎在手裡,一邊掙扎一邊不服氣的喊道。
一邊的陳嫂見小傢伙可憐,下意識的就要去拉他:“少爺,思遠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調皮了。”
“一次兩次沒什麼,總是這樣被被人看見了會說我們霍家沒教養。”
霍衍霆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麼煩躁,他覺得心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悶的他難受,需要做些什麼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黎安娜得意的站在一邊看着,小傢伙就應該受點教訓,否則的話還真的以爲他能騎到自己頭上了。
饒是霍思遠平時再機靈,也被這樣的霍衍霆嚇壞了,他伸出小手一個勁兒的去推霍衍霆,圓潤的大眼睛裡也慢慢的蓄上了淚水:“壞爹地,你總是對我這麼兇,壞爹地。”
霍衍霆一愣,手上的力道微微鬆開,霍思遠得到了自由,又馬上躲到了陳嫂的身後。
霍衍霆響起剛纔霍思遠的話,看着小傢伙有些害怕的眼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好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回過神,轉身走了幾步去接電話。
“霍少,明天上午十點開庭,您過來麼?”
電話那邊是法院的人,霍衍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睛輕輕的一眯,正準備說話,卻被人從身後猛的一撞,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看見一個小身影撞了他之後就趕緊往樓上跑去,一會兒工夫就沒了身影。
他心裡輕輕一動,似乎陷入了沉思,那邊的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迴音,好奇的喊了他好幾句。
霍衍霆回過神後點點頭:“既然是判刑了,我肯定是要去的。”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霍衍霆看着正在乖乖低頭喝牛奶的霍思遠,淡淡的說道:“今天不用去上學了,待會跟我出去。”
霍思遠馬上扭頭看着他,脣邊印着一層淡淡牛奶:“我們要去哪裡?遊樂園嗎?”
霍衍霆優雅的擦了擦嘴,隨意的將餐巾仍在桌子上:“去法院。”
“法院?”霍思遠並不懂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的,見霍衍霆站起身似乎要走,連忙放下手上的杯子,小心翼翼的爬下桌子,然後朝霍衍霆跑去,睜着一雙大眼睛天真的問道,“法院也和遊樂園一樣,可以坐過山車和旋轉木馬嗎?”
他站在霍衍霆的腳邊,抱着他的腿,纔到膝蓋上面一點點,霍衍霆看着仰着頭滿臉期望的看着自己的小孩子,嘴脣一抿,彎腰輕輕將他拉開:“不是。”
霍思遠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霍衍霆離開的背影,臉上有些失落,陳嫂拿來外套給他穿上:“思遠啊,跟爹地出去不要惹爹地生氣知不知道,乖乖聽話。”
霍思遠乖乖的點點頭,扭頭又看了一眼,霍思遠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收回視線,霍思遠耷拉着小腦袋問陳嫂:“陳奶奶,爹地爲什麼從來不帶我去遊樂場玩,小胖昨天還跟我說他爹地媽咪帶他去遊樂園玩了,有碰碰車,還有旋轉木馬,可好玩了。”
陳嫂手上的動作一頓,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喜愛的親了他一口:“思遠乖,爹地太忙了,以後爹地就會帶你去了。”
說完拍了拍思遠圓圓的小腦袋,交代了幾句,林思遠就跟着霍衍霆跑出去了。
一路上霍衍霆都沉着臉沒有說話,霍思遠坐在後座玩遊戲,悄悄看了他幾眼,見他完全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只能低頭繼續玩手上的玩具。
林簫玖手上帶着手銬,她不知所措的跟在工作人員的身後,臉色蒼白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霍衍霆是真的要將她置於死地吧,鬧到法院判刑,少說也要一兩年。
可是她如果真的要坐牢,萌萌怎麼辦?
林簫玖滿臉的驚慌,扭頭看着走在身邊的警察,幾近崩潰:“你們爲什麼不相信我,我說了不是我偷的,你們爲什麼不肯相信?”
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沒有人知道這眼淚中包含着多少的無辜和無奈。
警察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林簫玖卻忽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小道消息,小臉上浮起了一絲希望:“是不是隻要有錢就可以了?只要有錢我就不用坐牢對不對,需要多少錢?要多少錢我都給!”
或許是見林簫玖實在是可憐,那警察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長的清清秀秀的,起了一絲惻隱之心,好心提醒道:“姑娘,這種事拿錢沒有用,你還是想想辦法,讓起訴你的人撤訴吧,不然啊,你是吃定這牢飯了。”
林簫玖一聽,頓時心如死灰。
霍衍霆恨不得生生扒了她的皮,又怎麼會撤訴。
到法院的時候還未到時候開庭,林簫玖被帶到休息室,她一個人坐在空曠的休息室裡,看着手上的手銬和身上的囚服,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休息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