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悄無聲息的從另一側潛入進去,躍入顧家之後,她還是忽略了一點,顧家豈是隻有戰神守護着,還有一位機智的守衛,就是小黑。
但是,小黑已經得到雨兒的特別指示,今夜無論飛兒在房子裡做什麼,它都不要理會,置之不理就是,它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看護好放在自己洞內的那兩塊石頭,在小黑眼裡那就是兩塊石頭。
不過,既然雨兒叮囑它看好,它一定會好好看着的。
所以,在飛兒潛入顧家的時候,她以爲做到了人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小黑的敏感度絕對不低於藏獒,動物的感知度就是這麼神奇,人類自認爲是很聰明的動物,那些地理學家每一次拿着儀器探測地下,殊不知,動物在地震來襲的前夕都會提前轉移,這就是區別,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小黑隔着山洞的縫隙觀察着飛兒,它不會行動,不會出去,但是它可以隔着縫隙觀察。
小黑也發現了戰神的異樣,那個女人都進到房子裡面去了,戰神居然沒有發現,還在自己的小天地裡玩耍,簡直太奇怪了,由此可見,雨兒說的很對,雨兒曾經告訴自己,人類是很複雜的動物,雨兒讓小黑一定時刻警覺起來。
在戰神和小黑來到這裡以後,雨兒教導它們很多東西,此刻的小黑完全和當初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別墅內。
飛兒動作很輕盈的來到雨兒的臥室裡,她將一個很小的照明手電打開,在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功課,心想一個孩子會把最好的東西放在哪裡。
飛兒並非是盲目的來,而是做足了準備。
於是,飛兒很精準的將不屬於這兒童房的一件東西給抱在懷裡,那個東西便是顧雨兒從他爹地書房拿來的雜物辦公罐,很精緻很小巧的那種。
這東西不屬於孩子使用,只有像顧少寒那種男人才會使用這種東西,這是辦公用品,轉門放一些夾文件的夾子之類的小雜物。
飛兒雙手都帶着黑色手套,她將手伸進那個雜物罐子裡,摸了摸……
嘶!
一聲低低的呻吟,痛的她不敢叫出聲來。
她不是柔弱的小姑娘,可是在被裡面的不明物體咬了一口後,她還是驚出一身冷汗,一個孩子,居然在房間裡放着會咬人的不明物體,到底是什麼?
她拿起小手電照了照,頓時圓睜眸子,慌忙將那個原本單手抱在懷裡的雜物灌放了回去。
蛇?
那孩子居然在臥室裡養着一條蛇,還是會襲擊人的蛇!
拿着手電再一次照進去,她看到那小蛇不知高高豎起了身子,還吐着蛇形子,看樣子時刻做好攻擊的準備。
然而,即便如此,飛兒還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小蛇的尾部居然盤在玉石上。
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她卻不得不再一次伸出手去,只要將那蛇抓出來,東西就到手了。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小蛇的外觀,動物學家說,蛇的外觀越美麗漂亮的毒xing越強,看過去,這條小蛇五顏六色,還不算太醜,很豔麗的一條小蛇,這也意味着這蛇毒xing是不是很強?
可是,想到玉石就在裡面,飛兒顧不得了,她還是咬牙將手伸進罐子裡。
嘶!
手指被咬住,很痛,飛兒顧不得了,咬牙將小蛇拎了出來,另一隻手將玉石給拿了出來。
飛兒迅速將玉石裝進衣兜內,然後用力扯住小蛇的尾部,隨即將小蛇從窗戶裡丟了出去。
其實,這條小蛇是最近來家裡給小黑和戰神上課的老師送給雨兒的,這是一條寵物蛇,經過特殊訓練過的,它剛剛之所以襲擊飛兒也是有原因的,這也是雨兒的一個小杰作。
別墅外面,小黑聽到一聲很弱的啪的一聲,聲音並不大,但是還是被它聽到了。
順着聲音看過去,小黑看到一條小蛇在地上蠕動。
同時,這個時候飛兒已經從圍牆的另一邊跳了出去,只是在飛兒剛剛跳出圍牆的時候,她感覺頭暈目眩,視線模糊,隨即頭重腳輕,最終還是不甘心的一頭栽進了顧家外面的小河溝裡。
這個小河溝是當初顧雨兒命人專門挖的,河溝中還飼養着一些小魚。
飛兒就這麼毫無徵兆的一頭栽了進去……
深夜,康劍看看時間,和飛兒預約的時間快到了,難道失手了?
不過,他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顧家那邊一切正常,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那麼飛兒去哪裡了?
正在康劍猶豫的時候,派去的第二波人回來了,他們擡着已經昏迷的飛兒,只見她滿身泥巴,五官幾乎被泥巴香沒,完全認不出樣子來。
起初,康劍並不知道這是誰。
看到一個髒兮兮的人被擡進來,康劍頓時皺眉,手下人慌忙解釋這是飛兒。
看到飛兒這樣,康劍的第一想法就是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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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閃過一絲失望,然後擺擺手對手下人說迅速將飛兒洗乾淨。
手下人按照康劍的吩咐,帶着飛兒去了浴室,半小時後,飛兒被手下人清晰的乾乾淨淨,然後手下人還用乾淨的被褥將她裹上,並且再一次擡到康劍身邊。
“馬上去請醫生。”康劍看到昏迷的飛兒,對手下人吩咐道。
“是。”
二十分鐘後,一名醫生被請來。
檢查完畢後,醫生確診飛兒是中毒了,而且是毒xing很強的蛇毒。
康劍皺眉,難怪看着飛兒嘴脣發紫,起初他還以爲是剛剛嘴巴里的泥巴沒有洗乾淨,原來是毒xing發作造成的。
康劍吩咐醫生一定想辦法保住飛兒的xing命,對於他來說,飛兒是非常有價值的人,手下有這種女人做事,他還是很放心的。
醫生隨即給醫院的助理打電話,叮囑對方送來血清解毒。
這名醫生和康劍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其中的關係只有他們清楚,康劍潛伏在國內這麼多年,這邊的勢力還是不可小視的,很多關係中都隱藏着他的人。
沒有用多久,飛兒就被注射了血清,並且打上了點滴。
手下人將飛兒安排在一個安靜的臥室內,並且有專人看護着。
飛兒是第二天醒來的,發現自己赤身躺在被窩裡,飛兒頓時慌亂的坐起來,四下尋找自己的衣服,可是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昨天那一身夜行衣。
顧不上穿衣服,拔掉手上的針管,迅速衝出房間。
飛兒衣服都沒有穿,直接衝出房間,客廳裡,康劍正在看書,飛兒忽然十分不雅的跑出來,他絲毫沒有感覺不妥,擡頭,十分平靜的看向她。“回房間穿衣服。”康劍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昨天的衣服呢?”飛兒從樓上一路飛奔下來,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們所在的這棟房子,並非是康家,而是康劍的另一個家,這個地方除了飛兒會過來彙報工作,康裴母子都不知道這裡。
“扔了。”今天一早,家裡的女傭詢問飛兒小姐歡喜的那些衣服怎麼處理,當時康劍說扔了。
當時他看到飛兒那狼狽的模樣,就知道失敗了,之前他聽到飛兒說顧家有一隻體型很大的藏獒,估計將自己搞的那麼狼狽都是被那隻藏獒追的,所以栽倒河溝裡了,至於爲什麼會被毒蛇咬,估計是河溝的附近有蛇,所以纔會如此。
康劍之所以這麼說,是派去的那些人回來這麼稟報的。
“扔到哪裡去了?”飛兒瘋了一般向外衝,昨天她冒着生命危險將那兩塊玉石從罐子裡拿出來,怎麼就給扔了。
“垃圾箱。”康劍其實讓下人丟了之前先檢查一下飛兒衣兜裡有沒有重要的東西,女傭說沒有什麼東西,所以康劍就讓丟了。
其實,女傭的意思是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那一身衣服全是黑乎乎的泥巴,當時女傭從衣兜裡掏出兩塊石頭,石頭也是黑乎乎的,很髒,所以女傭隨後就丟在院子的一角了,然後那一身髒衣服就被女傭丟進了垃圾箱,然,那垃圾箱裡的東西早就被垃圾車拉走了。
當飛兒經過門口的時候,她從衣架上扯下一件康劍的外套,三兩下穿上後,衝向垃圾箱,可是,當她來到垃圾箱的時候,垃圾箱居然是空的,裡面的垃圾早就被清理了。
她焦急的在原地直跺腳,這個時候康劍已經走過來,似乎感覺到不對勁。
“怎麼了?”
“康先生,那衣服裡有我們要的東西。”飛兒焦急的說道。
“什麼?昨夜東西到手了?”康劍一手揪住飛兒的領口,厲聲問道。
“是的,昨晚我冒着生命危險拿到的,只可惜中了蛇毒,剛翻越過高牆就暈倒在河溝裡。”
“來人。”康劍轉身對着身後喊道,頓時好幾個人從一側跑過來。
“馬上將這附近的所有垃圾車查出來,然後找到飛兒昨晚穿的那一身衣服。”康劍厲聲吩咐道,那些手下紛紛快速離開執行命令去了。
看着那些手下離開,康劍將女傭叫來,再一次問道:“飛兒那身衣服裡面你都檢查過嗎?”
看到主人很嚴肅的問,女傭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說沒有見到什麼東西。
其實,女傭早就忘記被自己丟在院子一角的石頭,在女傭看來,那兩塊石頭也許就是飛兒在河溝內掙扎的時候,河溝的石頭撞進飛兒衣兜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