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殤兒一路疾馳,速度飛快!
冰雪天地裡的下地密室,尤其寒冷。
火爐子裡的火正熊熊燃燒着,慕容薇他們遠離在一旁,連一向最怕冷的鬼谷子都沒湊過來,只有白無殤一人,脣畔噙笑,靜靜坐在火爐子旁取暖。
其他人全圍着案几上的檀木寶函,一臉不可思議。
這裡居然也會有一個一摸一樣的檀木寶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白無殤昨天晚上去搶回來了?
這個,似乎不太可能,黒徒並不是好招惹的,且不說白無殤不會這麼衝動,就是他突然這麼衝動了,一個晚上時間,整個冰雪宮殿裡無聲無息的,他根本辦不到!
“白無殤。”鬼谷子的聲音沙啞、蒼老而陰沉。
“白無殤。”軒轅離直接咆哮了!
“主子……”李嬸無可奈何。
“……”流戩,他昨天做了另一件事,這件事,他也不知道的。
“老白……”慕容薇笑了,笑得特燦爛,燦爛得令人有些害怕。
“這個是真品,絕對的真品,檀木寶函爲文王白子鎖,這把鎖絕對是真的,這個檀木寶函是真的!”鬼谷子重重拍案,十分肯定地說道。
“也就是說,任範手中的那個,是假的?”慕容薇突然反應過來,驚了,第一個念頭便是任範的下場!
就這時候,一陣廝殺聲從上方傳來!
“怎麼回事?”軒轅離立馬戒備。
“都做吧,咱們商量商量,戰事!”白無殤揮手示意衆人過來。
“白無殤,請你,說清楚!現在,馬上!”慕容薇認真說道,其他人都十分默契得沒有走過去,同白無殤形成了對峙的場面。
“烙子胥有特權,我昨夜借他一用,威脅了黒徒。”白無殤說得很不經意,彷彿這就是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事情罷了。
“特權!?黒徒沒那麼好大發!”鬼谷子立馬說道。
“大人我不過是借用烙子胥跟黒徒真正的當家人,做了一筆買賣而已。”白無殤說道。
“你憑什麼跟黒徒談?”鬼谷子又問。
“憑這裡,隕冰坑的所有權!”白無殤說道。
“這不是一直都被黒徒佔有的嗎?”慕容薇問道。
“佔有是一回事,擁有是另一回事,黒徒雖然不算什麼光明正在的組織,卻一直以來都十分遵循殤國的規矩,這隕冰石坑的所有權一直都是殤國王室的,黒徒並不擁有。”白無殤說道。
“所以……你……你……”慕容薇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這傢伙,這種事他都可以查得到,這種漏洞他都可以抓得住!?
“烙子胥很給大人面子,一紙地契,隕冰坑是黒徒的,檀木寶函是大人我的!”白無殤說得那麼雲淡風輕,彷彿真就是這麼一回事,這麼輕鬆的一回交易。
“奶奶的,白無殤,你……絕,你太絕了,任範這冤大頭!”鬼谷子激動得拍桌子!
“也就是說,我、們、把,八、個,寶、函,全、部,找、到、了!”軒轅離一字一頓,纔不管白無殤這東西怎麼來的,只關心結果,很關心!
白無殤衝他揚笑,“全找到了!”
“老鬼,開鎖!”李嬸狠狠一拍桌子,大聲道,是的,管它怎麼來的,結果最重要!
“薇薇,七個寶函呢,快拿出來!”鬼谷子催促道。
“那裡安全嗎?”慕容薇問道,眸中滿是複雜。
“主子,上頭的打鬥?”流戩也開了口。
“軒轅烈的人,一會兒,還真的躲一躲。”白無殤說道。
“他也來了!”軒轅離激動了。
“任範都來了,他會不來?”慕容薇白了他一眼,轉念一想,亦一下子激動,“白無殤,你不會是準備……”
白無殤不語,緩緩起身,一把扯下了蒙在牆壁上的一塊黑布!
這牆,居然是冰雪之牆,這冰雪之牆上,居然……居然……居然是一副神州大陸的疆域圖!
不,不是疆域圖,準確的來說,居然是一副軍機圖!
即便不懂兵事之人,都可以一眼看出來,這圖上局勢,四方大軍,圍攻軒轅,人馬分佈,陪之以地形優劣,形成一個可以稱得上密不透風的包圍之勢!
一旦舉兵,軒轅除非四方疆垂都有重兵把守,時刻準備,否則,必是四面楚歌,沒有後路!
“軒轅烈怕是上一回流沙劍拔弩張之後,就一心尋八重寶函了吧!”李嬸笑得特慈愛。
“人都在這裡,你覺得他的心思會放在什麼上?”白無殤問道。
“你本來就可以通過烙子胥跟黒徒達成協議,輕易拿到檀木寶函的,你是故意走這一趟,故意把軒轅烈引到這裡來的!”慕容薇的小心肝都顫了。
白無殤呀白無殤,你到底……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不把他引來,如何殺呢?”白無殤反問道,狹長的黑眸中閃過一抹狠絕,一路從南詔到殤國,看似秘密出行,還故意繞開很多路,爲的,不正是迷惑軒轅烈嗎?
他們在南詔的行蹤沒有暴露,可是到了軒轅,在衆人眼線下,被發現是很容易的事情。
“老白,我還以爲你一直繞路,是怕我被發現呢!”軒轅離幾乎絕望。
很明顯,以軒轅烈的性格,白無殤越是躲,他就越是重視,越是在意,這一回,指不定就是傾盡全力而來。
“大人我把狗皇帝手中最精銳的三十萬大軍全引來了,你們,怕不怕?”白無殤笑呵呵問道。
“軒轅最精銳的五十萬大軍?”軒轅離不敢相信,軒轅的兵力他了解不少,若是少了那五十萬精銳之兵,單單跟流沙對抗就沒有完全的勝算了!除非是極大的利益,否則軒轅烈是不會這麼冒險的!
“大人我放出消息,七個寶函,全在我們手上!黒徒競拍會上,這是最後一個。”白無殤老實承認。
“你的意思,先在這裡把狗皇帝殺了,然後,四方大軍,圍攻軒轅?”慕容薇認認真真地問道。
“不是!”白無殤還是笑……衆人都緊張,獨獨他輕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