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端茶倒水的婢女,居然也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是誰!?”
執墨臉上左一處紅腫,右一處紅腫,原本的丰神俊朗,霸氣外泄大大打了折扣,此時就像個吃了虧的小孩子衝慕容薇咆哮。
從小大大,他什麼時候這麼丟臉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着九洲城九大城主面,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上打,這讓他日後還怎麼在九洲城混下去!
“我……我……我……”慕容薇氣頭一過,還真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執墨是誰,可是,都到了爭到了這份上,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她輕咳幾聲,一字一字,道:“我就是,慕、容、薇!”
頓時,執墨一臉詭異,斜眼,將她從腳打量到頭,又從頭打量到腳,“慕容薇?”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本小姐!”慕容薇落落大方道。
“雲海天!”執墨怒聲。
“在!”雲海天連忙應答,正暗喜着,慕容薇最好是徹底惹火了執墨,執墨最好是把責任勸推在慕容薇身上。
“她就是慕容薇?”執墨認真問道。
“是!她就是,她就是在龍門殺了胡胥等墨閣侍衛的慕容薇,老夫親眼所見,怕她跑了所以帶她到雲城來,執墨閣主,你千萬爲墨閣的弟兄做主呀!”雲海天終於有機會說句完整的話了。
“炙氣八階?”執墨又道。
“正是,墨閣主,墨閣的侍從也親眼所見!”雲海天立馬解釋。
“你當本閣主是瞎子嗎?”執墨怒聲,狠狠揮袖,立馬揮出一道的幽藍寒光,凌厲如刀刃,硬生生在雲海天臉割了一刀。
雲海天捂着臉,慌忙解釋,“執墨閣主,老朽不敢說話,她真的是炙氣八階,只是有時候會炙氣全無,老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執墨這才蹙眉,看着慕容薇,步步逼近。
流戩傷得極重,正撐着要站起來,執墨竟是一腳踩在他背上,狠狠施力,“好好待着,本閣主一會兒再收拾你!”
慕容薇雖是害怕,卻還是挺直了腰板,站了出去,大聲道:“你沒有瞎,他也沒有說謊,我就是慕容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慕容薇!要怎麼樣隨你,這件事跟流戩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傷及無辜!”
“呵呵,好大打開口氣,慕容薇是吧,炙氣八階是吧,殺我墨閣侍衛是吧,有種到擂臺上去跟本閣主決鬥,再這裡叫囂,沒用!你要是贏了,本閣主就放了他,你若是輸了,本閣主連你一起帶走!”
“好!有種,就去!”慕容薇大聲道,眸中掠過一抹狡黠。
執墨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慕容薇回頭看了流戩一眼,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亦是緊隨其後而去。
雲城大殿外,高大的擂臺果真在一個時辰內被搭建好,幽閣的旗幟高高飄搖,霸氣逼人。
周遭圍觀了無數的人,全都是慕名而來的看客,九大城主跟在慕容薇身份,一個個各懷心思。
執墨往擂臺上一站,全場頓時一片譁然,各種議論聲,各種驚歎上,執墨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一臉冷傲,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慕容薇一直在等,等流戩重新覆人皮面具走了出來,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裡看着她,她的凌空一躍,上了擂臺。
她一上場,同執墨完全不同的情形,全場寂靜,萬人無聲。
在衆人的心目中,不知道一個炙氣八階的女人是怎麼樣的,但是,至少不會是慕容薇這年輕的少婦模樣吧!
執墨驟然環顧周遭一眼,明顯對於衆人的反應很不滿,他自小到大站過多少次擂臺,哪一次不是所有人的關注力全在他身上嗎?哪一次不是他一上場就先一片沉寂,而後才爆發出一陣驚呼聲嗎?
他的年輕,他的真氣,他的身份,他的霸氣,無比是他驕傲的資本,無比是他令人驚叫的資本。
正鬱悶着,全場卻爆發出了一陣驚叫。
“真的是個女人啊!”
“沉家打破家族咒詛了嗎?”
“不得了啊,沉家重返九州大陸了!”
“八階啊,相當於是寒氣九階,炙氣的大完滿遠遠高出寒氣一階,九州將會是炙氣的天下了!”
……
“開戰!”執墨驟得怒聲,聲如雷,千里之後都可聽,於是,全場有陷入了寂靜。
“本閣主看你個女人,先讓你三招,三招之後,休怪本閣主不客氣!”執墨大聲道。
“不用!”慕容薇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正義凜然道,“女人怎麼了,女人一樣可以撐起一片人,在場的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不知實情的所有女人,齊聲高呼,除了,殤城主玫瑰。
“那你休怪本閣主不客氣!”執墨冷聲,冷不防拔劍,就單單拔劍的過程,便是寒氣逼人,慕容薇緊緊握住赤炎寶劍,雖然,她對這把寶劍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咻……”
執墨狠狠一揮劍,一招而已,劍芒立馬亮堂得刺眼,整個擂臺完全籠罩在幽藍寒氣中,臺下之人根本看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流戩眉頭緊鎖,握着劍正要躍起,卻驟見一道凌厲之氣瞬間劃破寒氣,令一臺寒氣一下子消失殆盡。
只見慕容薇口吐鮮血,趴在地上,而執墨根本就沒有上前過一步,還是站在原本的位置上,手中的劍只揮起過兩回。
單單兩回,便可只這個女人的本事,她,確實一點兒真氣都沒有,並沒有可以封住真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便雲海天說謊,回來的侍從不可能會說謊。
殺一個真氣全無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恥辱,尤其是站在擂臺上,殺一個真氣全無的人,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此時,臺下的人,無不驚詫,無比納悶,怎麼會這樣?怎麼說炙氣八階都能抵得上寒氣九階,慕容薇怎麼連一招都接不住?
難道,這是雲海天的一場騙局?根本就沒有什麼之前八階?
這,這不成了執墨當衆挑戰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女人了嗎?即便是勝,都是恥辱啊!
“你……你求我饒了你,本閣主就放過你!”執墨厲聲,騎虎難下從,只能自己找臺階下。
可是,慕容薇偏偏就不給,都被逼到這份上了,都被傷了,這個時候喊停,虧的豈不是她。
墨閣之人好色是吧?喜歡搶奪女子是吧?她今天就要墨閣主爲這份“好色”付出代交!
她抹掉脣畔的血跡,冷笑道,“執墨,要麼,你當衆宣佈你贏了我,要不,你當衆爲墨閣侍衛強搶行爲跟我和流戩道歉,要我求饒,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