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樂沫緩緩的閉上眼睛,等待着處決她的最後一刻,站在她身後的黑衣人卻突然將藍士爵擠到了一旁。他默默的站在姜樂沫的身旁用身體替她擋住了藍士爵的視線,藍士爵眼底閃過一絲趣味的打量着這個黑衣人,這個男人不比他矮多少,身上有種陽剛的帥氣,只是一副墨鏡與黑西裝將他身上的帥去收斂得只剩下了黑色的剛。
“小黑,你讓開。”姜樂沫將輪椅轉了過來,眉輕輕的皺着,這個叫小黑的男人突然回過頭朝她咧嘴笑了,她恍然中還能想起來,這個讀大一的男孩子,陽光剛正的站在她的身邊裂開嘴輕輕的笑着,他說,我要做你的守護神,照顧你一輩子。
“小姐,如果你死了,我也只能跟你一起走了,好歹有一個伴。”他這幾年一路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沒有人能夠比他更懂她了,每次她心裡難受的時候總是會喝一杯濃濃的純牛奶,每天晚上害怕的時候就會縮在被子裡面裹成一團睡,她怕黑,家裡都是聲控燈。
“這不關你的事,你走吧,我已經不需要你了啊!……”姜樂沫別過臉去,默默的望着墓前的那束開得鮮豔無比的花,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死都死了,難道還真的讓她去相信那些死去的人能夠看見不成?也不過是人爲了彌補心裡的愧疚所做出的一翻自我欺騙罷了。
“小沫,找個可靠的人,好好的生活。”藍士爵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裡是曾經的清澈與友善,姜樂沫的心被微微的觸動。
“你不殺我?……”她連死的準備都做好了,爲什麼藍士爵卻不殺她了?難道真的是她太自以爲是了嗎?
“小沫,我從來不會對自己人下手。聽我的話,找個可靠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藍士爵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那片墓地。這個從小就喜歡跟着他的女孩,他是希望她能夠幸福的。小黑也有些意外,姜樂沫緊緊的皺着眉頭,難道藍士爵就真的以爲沒了他藍士爵,她姜樂沫能夠快快樂樂的活
着嗎?
“回姜家。”她無法平平靜靜的活着,她無法看見藍士爵與蘇慢慢那樣幸福,那原本該是她的幸福。
藍老夫人的死他並沒有通知所有的人,只是將幾位素來有些交情的人請了過去,一個骨灰盒,能留下些什麼?那骨灰也不過是身上的一部分,給人一個念想罷了,藍老夫人的墓在她的兒子藍士爵雲的身旁,這一個區裡面,葬沒了多少與他有關的親朋好友,人羣漸漸的消散而去,藍士爵又轉回了他生母的墓前,他坐在那溫婉如水的女子身旁沉默的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等他再回家的時候蘇慢慢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吃的在等着他,見他一開門,就將拖鞋放在他的腳旁,替他脫外套,拿公文包,動作做得順風順手,溫柔得令人覺得不可思議,藍士爵情緒有些低落,只是在她的額上親了親。
“今天怎麼這麼好?嗯,好香,一回來再累也值了。我看看,煮了什麼好吃的啊!……”藍士爵將公蘇慢慢手裡的公文包順手往沙發上一扔,扯開領帶一手牽着蘇慢慢往餐桌前湊,蘇慢慢拍了拍他伸手去拎菜的手,嘟着一張臉指了指洗手檯。“趕緊去洗手!不洗手不準吃飯。”藍士爵聳了聳肩膀,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湊近她耳旁壞壞的笑。
“不洗手不準吃飯?那吃你好不好?……”蘇慢慢知道他的心今天很累,拍開他的手只能牽着他去洗手,大手小手上沾滿了泡泡,一點一點的在水裡沖洗乾淨,這才香香的吃完一頓飯。蘇慢慢依舊住在被藍士爵令人裝修好的房子裡面,房子變得很不一樣,門一關,裡面一點聲音也聽不出來,跟拆了重新蓋過似的,蘇慢慢詫異不已,連二樓的那層也被他給打通了,成了一個複式樓的模樣。
藍士爵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蘇慢慢陪着他看,微微眯了眯眼,藍士爵將她輕輕抱回了臥室,又重新去了客廳。蘇慢慢一等門關了就開始整理衣服,她披着頭髮,穿着藍士爵那勉強能遮住大腿的襯衣
,低頭看了看肚子,嗯,好像最近真的胖子。不知道他不會嫌棄。蘇慢慢拎着兩個紅酒杯一瓶高濃度的茅臺酒走向客廳。
昏暗的燈光下,藍士爵默默的坐在那裡抽着煙,煙繞在他那張帥氣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這樣的藍士爵令她覺得心疼,紅紫赫說的沒錯,要搞定一個男人,一瓶酒加一個香肩半露的女人,蘇慢慢除了一件及大腿的襯衣,什麼也沒有穿,她像個沒視人一樣的將兩個酒杯一瓶酒往桌子上一擺,相當有氣勢的開始倒酒,動作利落無比。
“大老爺們,有什麼好傷心的,來,喝酒。”藍士爵有些愕然,頓時哭笑不得,這天下怕是沒有人像蘇慢慢這樣,既可以當老婆,又可以當兄弟的了,藍士爵心情很不安,目光幽幽的落在蘇慢慢的身上,頓時升起了一把火。蘇慢慢當着他的面已經小半杯酒下肚了,他要是不喝他還是男人嗎?肯定喝。
藍士爵一邊喝酒一邊和她講他那些經歷過的過往,動情之處還會落兩把淚來。蘇慢慢陪他幹了一杯又一杯,那可是高濃度的茅臺酒,蘇慢慢一見那瓶酒兩個人已經下了一半,趕緊就將喝酒的速度給拉慢了些。
“那個時候我才十歲,爸爸剛死,阿姨就將我趕了出去,我沒有地方去,後來認識了蠍子,認識了伍優……”伍優,那是她心裡的一個痛,蘇慢慢猛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回臥室。身後的人一愣一愣的看着她。蘇慢慢有些氣急的吼了句。
“看什麼看,你再不回來睡覺就睡客廳!”這話是有用的,果然,下一刻就見藍士爵從沙發跑了過來,將她猛的抱入懷裡,關門,將人扔在牀上壓了過去,藍士爵酒量很好,他只是想借着酒量妄爲一次,這樣的妄爲,蘇慢慢是縱容的。
“老婆,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個家是誰當家做主了?敢對你老公用吼的,不給你看看什麼是夫綱,你當我是吃素的?……”藍總當然不會是吃素的,看第二天蘇慢慢中午才起牀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