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榻上的女子,一直睡到了傍晚時分才醒來。北堂明月早已經將菜餚都準備好了。拿到*榻邊,溫柔的喂她,因爲一整天沒有吃,她胃口大開。等飯足之後,這個女人看向北堂明月的時候,又是忍不住想要和他顛鸞倒鳳了。
“明月,昨天,我很舒服。現在,我們再繼續……”
“昨天,你都出了一身的汗,去沐浴一下,再好好溫存。”北堂明月眼底劃過厭惡,臉上則是揚起着*溺。
“好……”這女子迫不及待的就隨着下人去沐浴房了。而昨夜那個奮鬥了*的暗衛,再度可憐的披戰上陣
時間倒轉。
石王府,石清泉回到石王府之後,一直就淚流滿面。
“清兒,說,是不是明月欺負你了。父王替你去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石驚天看着自己的女兒哭得這樣的傷心欲絕,就要殺出去。
“父王……不要……我哭是明月有危險。有人算計明月。”石清泉即刻懇求石驚天道,“父王,明月知道了我們下藥的事情。而且月王府中,有人假冒王雲煙,那女人說了,她的目的是要殺了明月,這樣,明月死了,就無法和北堂旭日爭奪帝位了。”
石清泉儘管心痛如絞,但是她心存一絲理智,要救北堂明月的心那麼真實。
“父王,我求你,派人去查探,真正的王雲煙在哪裡。清兒怕真正的王雲煙落入了壞人的手中。”這是眼下石清泉最最擔心的事情,就怕那壞人擒了王雲煙,然後現在用這一個假的王雲煙來蠱惑明月,若是事蹟敗露了。還可以用真正的王雲煙拿捏明月。
“等入夜了,父王就派暗影去月王府查探個明白。”石驚天安慰石清泉。在聽了石清泉的話之後,他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愛女心切,居然也着了人的道。那人給他藥開始就已經在算計他們了。
混賬,居然連他石驚天都着了他們的道。心火騰騰的燃燒着。
深夜,石驚天一邊派了暗影前去,然而作爲一個父親的,愛女之切,他還是想要親自去一趟月王府。
當石驚天來到月王府的時候,一道身影來到石驚天的眼前,石驚天就要出手,那身影開口道:“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四個字,將石驚天想要詢問的話,全都吞嚥了回去,因爲沒有什麼解釋比這四個字更好的解釋了。
“隨我來。”石驚天什麼也沒有說,隨着北堂明月來到了月王府的密室。
“岳父大人,小婿等候多時了。”北堂明月在看到石驚天出現的時候,居然是迫切的叫喚石驚天岳父大人。那一種急切,連他自己都受驚了。從而他更是明白,自己真的是愛上了石清泉了。在這被下藥的十天,只怕纔是真正的自己,真正靈魂深處想要去愛石清泉的北堂明月。
只是在之前一直都被自己壓制住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只是一個稱呼就解決了很多的問題。石驚天甚至不用費神的去詢問北堂明月,你爲什麼要將清兒送回石王府。
不過現在他卻明白了,因爲月王府已經不安全了,相對於月王府而言,將清兒交由他這個作爲父親的保護,他纔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和算計他的人鬥。
石驚天也直言道:“對你下藥的事情是本王受人蠱惑做的。你不要責怪清兒。她也是事後,發現你對她突然的轉變,這纔來質問我。”
北堂明月聽着石驚天的話,想着那個石清泉在自己面前坦言承認是自己乾的,那一刻,他內心深處其實是心疼。心疼這個女子的善良。就因爲心疼,本想着留她在王府,可是他生怕人家對她下毒手。只要想着她遭遇毒手,他就有一種發狂的衝動。
“果然如此。我不相信清兒會對我做這樣的事情。”北堂明月脣角扯出一絲笑道。
石驚天看向北堂明月,他是愛過的人,當然明白北堂明月眼中柔柔的波光是什麼,“明月,你愛上了清泉?”
“是,這十天的幸福時光,其實是內心裡真正的北堂明月想要對石清泉做的事情。我才明白,我爲何會那麼憐惜和心疼百里佳妮,那根本就無關乎愛,而是我雙眸失明,有一種自卑感存在。覺得王雲煙這樣受過傷害的女子,就不會嫌棄我的雙眸失明。自己心理上和她在一起沒有那一種自卑感。”
“清兒,我一直將她當成妹妹,她那麼善良,好像精靈一樣,其實我是一直愛她的。只是那一種愛被我自己不斷的自我告誡。自我壓制下去了。直到清兒出事。看到她那麼孤獨無助。那個愛着清兒的北堂明月被喚醒了。”
翁婿之間的一片對話,讓石驚天很是激動。他的寶貝清兒終於是守得雲霧見月明瞭。
“岳父大人,謝謝你給明月下的藥,讓明月能夠放開顧忌去愛清兒,讓清兒這十天過得幸福開心。以前都是明月的不是,短短的十天,怎麼可能彌補得了清兒十幾年的付出呢。這些天還望岳父大人好好的照顧清兒,等明月將事情都解決之後,再去迎清兒回府。”北堂明月跪在地上,真誠的對長輩給以歉意,懇求。
讓石驚天都有一種落淚的衝動。這一次,明月果然和別人不同。在他衝動的對明月下了藥之後,其實他就後怕了。尤其是清兒質問自己之後,他就更加的後怕了。
北堂明月擔憂的百里化殤等人,正在九幽地獄在北華國的秘密基地。
“殤殤,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纔可以出去?”鏡月曉夢知道百里化殤絕對不是一個會龜縮的人,現在讓他們龜縮在這九幽地獄的秘密基地。
“樑靜怡吩咐了下去,只要不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都可以弄死我們。只要表面上不給人捉住把柄就行。”百里化殤心中好像是明鏡似的。
現在樑靜怡已經和一股莫名的勢力苟合在一起。而且,自己死了,也不過就是一個人罷了,當年的太子盈瀾還不是就這樣被合謀害死了嗎?
鏡月曉夢還沒有問出口,百里化殤已經鬼魅的一笑。
“也該收拾收拾了啓程離開北華國了。”
鏡月曉夢聽到百里化殤這麼說也知道,他這是要出手的節奏了。
百里化殤這一次,準備好行囊,抓了宋玉扮作了鏡月曉夢。
宋玉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啊。他長得美得像個女子就已經很讓他惱怒了,偏生這景王殿下居然還要他堂堂男子扮作女子,而且還是扮演一個孕婦,這纔是更加的讓他崩潰的。
可是人家是皇長孫,他能夠拿他咋樣。臉上帶着紗巾,還要和百里化殤兩個人裝作很恩愛的夫妻,讓他扮演矯情。特麼的,好彆扭啊。
樑靜怡一聽百里化殤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她開心的恨不得放鞭炮,敲鑼打鼓的歡送他出城。這幾天,也不知道這個傢伙龜縮到了哪裡,怎麼也找不到他。想要對他下手也找不到。現在好了,他們這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就將他們一行人送出城門,到時候,這西涼的皇長孫殿下有個什麼三張兩端,天災什麼的,可就不是他們北華國的不是了。
百里化殤看着城門口努力的壓抑着興奮,假意還要挽留的樑靜怡,勾起紅脣譏嘲。兩個人假意的推搪了一會,樑靜怡終於開口了:“景王殿下既然要走了。我旭兒也陪伴景王多日,現在景王也可以讓旭兒回府了。”
樑靜怡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現在啓程了,我們的協議就生效了。你必須要將北堂旭日交出來了。
試問百里化殤是什麼人?腹黑無恥的傢伙呀,他只會做的事情就是賺便宜。
而且裝傻充愣是他的拿手戲。他裝着癡癡呆呆的望向樑靜怡,咬着手指深思。望向一邊扮演鏡月曉夢的宋玉道:“娘子,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呀?一直不都是娘子陪着殤殤的嗎?什麼時候,她的兒子有陪我殤殤了?”
衆目睽睽之下,而且,北華國的人也不知道旭王在百里化殤的手上,知道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該死。”樑靜怡聽到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給她裝傻充楞的,好好,她忍他,只要他一啓程離開,早已經埋伏好的人就會伏擊他們。到時候景王死了,那可就不是她們北華國的責任了。
“景王殿下,還望交出我兒。”樑靜怡黑着臉。
“老奶奶,殤殤這麼小,還沒有見過大叔呢。老奶奶,大叔是不是得了什麼老年癡呆症,還是老奶奶也得了老年癡呆症,找不到兒子了。不過,殤殤真的沒有見過你兒子,老奶奶你也請人好好的幫你找找。”百里化殤咬着手指,就是將自己的傻子樣扮演十足。
樑靜怡真的要被百里化殤給氣得崩潰了。什麼老奶奶,她樑靜怡保養的很好好不好啊,頂多看起來就是一個二十芳華的水靈姑娘。
百里化殤看着樑靜怡那氣得崩潰的樣子,心中很是歡蹦。開玩笑了。衆目睽睽之下,他怎麼可能將北堂旭日交給樑靜怡,那不是在告訴北華國的人,他百里化殤綁架了他們北華國的旭王。
這是要落人口舌的。這種事情,敢問他會做嗎?何況他又不是真的傻了。纔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將人質交給樑靜怡。
“百里化殤,你竟然敢戲耍本宮?”樑靜怡鳳眸裡蓄滿了狂怒。
“老奶奶,你千萬別生氣,氣血逆流會暈過去的。殤殤真的沒有見過旭王,所以真的沒有辦法幫助你。殤殤這是要啓程離開了。不然殤殤也可以留下來幫你找找的。”百里化殤裝啊,他越裝,越是氣得樑靜怡這個女人不行呀。
氣得樑靜怡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都簽了合約給這個無恥的傢伙,現在人家騙走了自己的六座城市,自己的兒子卻不還給自己。這等欺負人的,放眼天下也只有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
當下樑靜怡手一揮,帶來的人就衝着百里化殤衝過去。正當這個時候,在城門口衝出來一個侍衛騎馬而來,來到樑靜怡的跟前,咚得跪在樑靜怡的跟前道:“啓稟皇貴妃,旭王在府中出事了。皇貴妃還派人去看看。”
樑靜怡不知道北堂旭日什麼時候回府的,但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的,她沒有藉口找百里化殤算賬,左右自己也是早已經安排好了。現在拿這個傢伙沒有辦法,等入夜的時候再動手。
樑靜怡隨即命人前往旭王府。
百里化殤這走得速度不快,因爲有一個孕婦在,當然不可能狂奔。所以,慢悠悠的,慢悠悠的。
那樣兒就好像是在遊山玩水,彷彿根本就不知道危險已經朝着他們逼近一般。
入夜時分的時候,正好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只能夠就地紮營休息。
北華國的侍衛這是密切的監視着,一路上都將百里化殤一行人的行蹤全都收入眼中,一字不差的將情況盡數報告給樑靜怡知道,一路上,沒有發現任何的風吹草動,更沒有發現任何人離開。
營帳裡只看到了百里化殤和已經隆起肚子的鏡月曉夢。
樑靜怡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解決了百里化殤這個無恥的傢伙。
然而丞相顯然的要比樑靜怡看得遠了一些,有些不贊同道:“皇貴妃,他可是堂堂的西涼皇長孫,要是在我北華國邊境出事,西涼還是會藉由此事問罪我北華國。這事還是稍緩一些,等百里化殤走的離北華國遠一些,我們再行動手。到時候西涼問罪起來,我們可以推卸的一乾二淨的。”
“不行,本宮怕夜長夢多。等時日一長,想要拿下百里化殤就有些棘手了。”樑靜怡是被百里化殤給氣得一刻鐘都不想要留下百里化殤,尤其是自己的兒子,現在這些天被百里化殤不知道是下了什麼藥,一直醉生夢死的。
現在病在府中,太醫說了。旭日因爲縱-欲-過度,只怕影響了他那某處。日後很可能無法令女人懷孕生子。那言外之意就是,他現在是一個廢物了。
現在他想要弄死百里化殤,而且是一刻鐘都嫌棄太長了。
“皇貴妃,百里化殤乃是西涼皇帝最最喜歡的皇長孫殿下,不能夠在北華國出事呀。”丞相還是不建議。試圖勸說樑靜怡。
“什麼皇長孫殿下,當年的太子盈瀾死了,西涼皇帝還不是一聲不吭的。哼,區區一個皇長孫,比不得太子尊貴。”樑靜怡勾脣譏嘲道。
“皇貴妃,當年是當年,而今是而今,不可同日而語。”丞相勸慰道。好似年輕的時候,他會不不顧一切的拋棄糟糠之妻和眼前的女人苟合在一起。現在他儘管還會誒她蠱惑,還會從身體上背叛自己的妻子。可是,回到家,男人麼,也是喜歡那樣將自己擺在高位仰望的女子。而不喜歡自己仰望着別的女子。
人心都是會變得。年輕的時候,他爲了官位,爲了權利,可以不顧一切,可是隨着年歲大了,他畢竟還是會想着兒女養老的事兒。
“丞相,你還真的是愚蠢。西涼皇帝都多大年歲了,現在皇長孫都這麼大了,在位也多年了。要是他想要禪位給孫兒,早已經就禪位了。爲何現在遲遲不立儲君,任由他的兒子和孫兒們爭奪呢?”樑靜怡看到了其中西涼皇帝的一面。
百里化殤這個無恥的傢伙,殺了自己的其中一個兒子,現在又弄廢了自己一個兒子,如若沒有她,她們母子現在很可能已經是拿下了北華國,北華國已經是他們母子的天下了。
正在兩人就百里化殤這事情商量着的時候,“轟”得一聲巨響響徹雲霄,饒是在宮中的他們都感覺到大地都顫抖了一下。
“發生了什麼事情?”樑靜怡趕緊緊張的站起身,靠在丞相的身上。畢竟是女子,遇到事情再冷靜,還是需要依靠的。
然而,還沒有人回答皇貴妃的話,再度“轟”的一聲巨響響起。
這一次子,宮殿都顫抖了起來。
“快,房子危險,我們出去到空曠的地上。”儘管丞相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危險感還是非常的強的,這宮殿要是倒塌了,他們就會被壓在宮殿下。
到空曠的地上就還好。
等樑靜怡一行人跑到外面,就有人來報:“報……”皇城禁軍飛快的跑來。
“啓稟皇貴妃,丞相……京城城門被炸了。而且,城牆全都倒塌了。”
“你說什麼?炸了?”樑靜怡根本就無法想象城門被炸,城牆倒塌。北華國皇城被炸開城門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其他三國想要侵入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京城城門一旦被炸開,也就意味着皇宮也即將危險了。
樑靜怡煞白着臉色道:“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一定要將那炸了城門的熱給捉拿住。”
她要將那膽敢炸了北華國城門的人千刀萬剮。
要知道北華國的城門經歷多少年,城牆厚實功不可破。今天居然有人炸燬了城牆。讓城牆倒塌。這一座城牆牢固若金湯。
禁衛低垂着頭回道:“不知道是何人所爲?”
在樑靜怡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謂的時候,再度有禁衛前來稟告。
“皇貴妃,不好了,不好了。西涼大軍酈家軍攻進城來了。說是要捉拿旭王替酈向傑報仇。”
那來人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樑靜怡的跟前。
“什麼?”樑靜怡被氣得不行。不用多想,此事絕對是百里化殤這個傢伙有關。首先是殺了自己的向傑孩兒,又是污衊,還毀了自己又一個兒子,旭日被弄得不能夠生兒育女。臨了走了,還居然弄了這麼一遭,炸了北華國固若金湯的城牆。
她恨不得將百里化殤這個無恥的混蛋千刀萬剮。
“皇貴妃,快想想辦法。我們要不要去請示皇上和皇后?讓他們拿個主意?”丞相看向皇貴妃道。
“哼,就那個死東西,他能夠有什麼法子。”樑靜怡露出輕蔑的眼神。
丞相聽樑靜怡不願意去找白素嫺和皇上,只好對着樑靜怡道:“城牆破了,城門倒塌了。只怕很快,皇宮宮牆也定然不保。還請皇貴妃速速離宮。不然等西涼大軍打進京城,攻進皇宮再想要離宮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