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血濺涼亭
他們這是……被人算計了!竟然敢算計他,真是不知死活!
宋天問眸底閃過一絲森冷寒芒,驚聲高呼:“來人,快來人……”
“宋侯爺別叫了,下人們守門、守院的太辛苦,我已經讓他們去休息了,您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慕容柔笑眯眯的說着,嫋嫋婷婷的走向涼亭,每走一步都擲地有聲,就像死神的腳步漸漸來臨!
慕容雪微笑,她就說嘛,慕容柔絕不是那麼容易認命的人,她來這金屋藏嬌的宅院,不是單純的來要嫁妝的,而是另有目的……
嘴角彎起一抹優美弧度,慕容雪纖細身軀往樹影裡側了側,繼續看戲,接下來肯定更加精彩……
宋天問冷冽目光如利箭一般,猛的射向慕容柔:“原來是你!”
“沒錯,算計你的就是我!”慕容柔慢悠悠的走進涼亭,居高臨下的望着宋天問,眸底閃爍的陰毒冷芒,看得宋天問眼皮劇烈的跳了跳,心裡浮上很不好的預感,厲聲道:“慕容柔,你要做什麼?”
“我一名弱女子,能做什麼?自然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慕容柔一字一頓的說着,低沉的聲音裡透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宋天問的面色瞬間陰沉,恨恨的瞪着她:“夫妻多年,本侯敬你,重你,你出了醜事,也幫你隱着,瞞着,本侯一直以來都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將仇報……”
“哈,你揹着我養外室,是待我不薄?你揹着我生外生子,是待我不薄?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恩情,我就要恩將仇報……”慕容柔惡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話,白嫩的手掌狠狠打向他的臉頰。
只聽‘啪啪啪!’的一陣脆響,宋天問的臉被打的偏過來,偏過去,偏過來,再偏過去,清俊的容顏浮現一座座鮮紅的五指山,高高的腫了起來,嘴巴里溢滿了鐵鏽味,一縷鮮血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菁兒看得十分心疼,脫口而出:“夫君!”清脆的聲音裡透着說不出的悲傷與擔憂。
慕容柔驀然頓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向菁兒:“怎麼?擔心你的情郎了,真是情深意重啊……”
菁兒恨恨的瞪着慕容柔,眸底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厲聲指責:“慕容柔,你怎麼能這麼對他,他也是你的夫君啊,多年來,他真的待你不薄……”
“住口,我最討厭聽的就是這句話了,什麼狗屁的待我不薄,分明是在欺騙我,還有你菁兒,你也對不起我!”慕容柔惡狠狠的打斷了她的話,從衣袖裡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朝菁兒臉頰上劃了過去……
“啊!”菁兒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
慕容柔充耳不聞,手中匕首在她白嫩的臉頰上用力揮劃,一下一下又一下,一道道腥紅血線在半空飛濺,慕容柔滿目猙獰:敢勾引宋天問,做他的外室,分明就是不要臉了嘛,還留着這張麪皮做什麼?自己就幫她毀掉它,讓她做一個名符其實的,不要臉的賤人多好啊……
望着菁兒血肉模糊的小臉,慕容雪眼皮跳了跳:出手這麼狠,看來,慕容柔是恨毒了菁兒,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啊……
“啊……啊……啊……”一道道尖銳疼痛自臉上傳來,菁兒痛的死去活來,慘叫聲越來越微弱,都快要陷入昏迷了,臉頰上橫一道,豎一道的佈滿了傷痕,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慕容柔滿意的收了手,眸底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她變成了這副醜樣子,再也沒有勾引宋天問的資本了,哈哈哈!
“孃親!”稚嫩的童音突然響起。
慕容柔循聲望去,只見小柏倒在地上,看着菁兒大聲痛哭,漆黑的眼瞳裡溢出大顆大顆的淚珠,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許是察覺到她在看他,他轉過頭,惡狠狠的朝她瞪了過來,尖聲怒斥:“壞人,你欺負孃親,你壞死了……”
這就是宋天問和菁兒的野種啊,頗得宋天問和菁兒的真傳嘛,那小模樣長得,也有他們兩人的影子,他們三人裡,她最討厭的就是他了,看到他,她就能想到宋天問對她的隱瞞和欺騙,他活着,就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慕容柔目光一寒,伸手揪住小柏的頭髮,狠狠撞向堅硬的地面,“砰砰砰!”沉悶的聲響聽得人毛骨悚然,他小小的額頭瞬間血紅一片……
“慕容柔,不要傷害小柏。”宋天問厲聲怒喝,眸底燃燒着熊熊怒火。
“說晚了!”慕容柔惡狠狠的說着,抓着小柏的頭髮,撞的更加瘋狂,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堅硬石板……
“小柏,小柏……”菁兒驚聲尖叫,眸底閃着濃濃的痛苦與絕望。
慕容柔眼瞳裡卻染着絲絲瘋狂,抓着小柏的腦袋,撞的越發用力,這野種是宋天問和菁兒的心肝寶貝,她殺了他,宋天問,菁兒肯定非常傷心,非常難過,他們越痛苦越絕望,她就越開心,越高興!
“慕容柔,我和你拼了!”菁兒尖叫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翻身坐起,惡狠狠的朝慕容柔撲了過來!
殺她,不自量力!
慕容柔嘴角彎起一抹冷笑,抓着手中的小男孩,毫不留情的朝菁兒砸了過去。
菁兒猝不及防,被砸倒在地,還來不及看一眼血脈相連的兒子,只見眼前寒光一閃,慕容柔手中的匕首狠狠扎到了她手腕上,將她的手腕前後刺穿:“啊!”菁兒淒厲的慘叫響徹涼亭,震人心絃!
慕容柔充耳不聞,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眼角眉梢盡是輕嘲:“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不動手殺我了?殺我,殺我,殺我啊!”
慕容柔惡狠狠的說着,瘋狂的揮動匕首,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菁兒的手腕和腳踝,在上面留下四個深深的血窟窿,殷紅的鮮血就像決了堤的洪水,順着傷口流淌出來,染紅了冰涼的地面……
菁兒倒在地上,眼睜睜看着身下的鮮血越來越多,卻無力阻止,她的嘴脣,面色都漸漸泛了白,嘴巴大張着,就像一隻瀕臨死亡的魚……
小柏倒在她胸口上,眼睛緊閉着,額頭滿是鮮血,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菁兒,小柏!”宋天問望着重傷的兩人,痛苦的嘶吼,就像一隻悲傷的野獸!
慕容柔轉過身,居高臨下的望着他,一字一頓的道:“他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沒有招惹菁兒,就不會有小柏那個野種,他們母子兩個,自然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身受重傷,生死不明瞭……”
“慕容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宋天問歇斯底里的質問着,眸底燃燒着熊熊怒火:名門貴族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他不過是養了個外室,她憑什麼這麼憤怒,這麼大動干戈……
“因爲你騙了我,九年了,你騙得我好苦啊!”慕容柔恨恨的說着,眼瞳裡寒意迸射:她以爲她的夫君愛她,敬她,今生今世只認她一人,可事實呢?他九年前就養了外室,還生了見不得光的外生子,她在他的謊言與欺騙裡生活了整整九年,還一心一意的爲着他,她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目光一寒,慕容柔伸手扯開了宋天問的腰帶。
宋天問修長的身軀輕輕顫了顫,心中騰起很不好的預感,說話都不怎麼連貫了:“慕容柔,你……你要幹什麼……”,
慕容柔望着他,微微的笑:“九年來,你沒少寵愛菁兒吧,小柏那個野種,也是你播下去的,你欺騙我,對不起我,我要懲罰你……”
話音落下,慕容柔猛然舉起匕首,惡狠狠的朝宋天問砍了下去……
讓他再欺騙她,讓他再對不起她,沒了這東西,看他還怎麼養外室,怎麼生外生子……
血線飛濺,瀰漫視線……
“啊!”宋天問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額頭青筋暴出,他手捂着鮮血直流的傷處,痛苦的哀嚎!
高大身軀在堅硬的地面上來回翻滾着,撞翻了紅木桌,糕點、清茶、美酒噼裡啪啦的掉落一地,名貴的茶壺,酒壺全都摔成了碎片,殘茶,酒液混合在一起,順着地面蜿蜒流淌……
慕容柔輕蔑的瞟了一眼,寬大的衣袖輕輕一揮,一隻火摺子從裡面掉了出來,落到酒液上,‘轟’的一聲,騰起沖天火光,菁兒,小柏身上全都着了火,痛苦的翻滾,哀嚎:“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慕容柔視若無睹,緩緩向外走去,腳踝突然一緊,她走不動了,低頭一望,只見宋天問趴在地上,緊緊抓住了她的腳踝,恨恨的瞪着她,眸底燃燒的熊熊怒火似要將她焚燒怠盡:“慕容柔,你好狠!”
“彼此彼此,你宋天問比我差不了多少!”看到她失貞,他立刻就準備休了她,絲毫都不顧及,她是被人算計的,那冷酷無情的態度,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欺騙了她,她憑什麼還要對他客氣!
慕容柔目光一寒,狠狠踢了宋天問一腳,將他踢出兩三米遠,倒在了烈火邊,熊熊烈火瞬間將他的衣服點燃,宋天問眨眼間成了半個火人,淒厲的慘叫:“救命……救命……”
慕容柔充耳不聞,嫋嫋婷婷的走出了涼亭,站在花園前,回望熊熊燃燒的涼亭,以及倒在亭子裡痛苦哀嚎,來回翻滾的宋天問,菁兒,小柏,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
嫁給宋天問十四年,她一直恪守婦道,勤勤懇懇的勤儉持家,不敢有一刻的懈怠,可宋天問呢?她兢兢業業的打理武安侯府時,他在和菁兒恩愛纏綿,她辛辛苦苦的打理鋪子時,他還在和菁兒恩愛纏綿,她勞心勞力的侍奉長輩時,他依舊在和菁兒恩愛纏綿……
她受苦受累的爲着武安侯府,爲着宋天問,宋天問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沒誇過她,也沒獎過她,還因爲她犯了一次錯誤,就要休了她,讓下賤的菁兒成爲繼室,代替她享受着她十多年來的拼搏成果,讓他們那下賤的野種做嫡子,繼承她辛苦操勞的武安侯府,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這武安侯府,只能是她親生兒子的!
慕容柔輕輕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眸底閃過絲絲笑意,所幸她有身孕了,這一胎應該是個男孩,真感謝宋天問沒有將她和許文的事傳揚出去,宋家人都會以爲,這是她和宋天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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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宋天問一死,這個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武安侯府,而她,則會成爲武安侯老夫人,不會是那名聲盡毀的被休下堂婦!
武安侯府終究是掌握在她的親生兒子手裡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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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