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坤瞪了眼門外的一羣人,說:“穆騰,這位米小姐交給你了,帶到你們的地盤嚴加審訊。”
李葉桐蹙眉,看着一臉黑線的陸坤,“這到底怎麼回事?”
陸坤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不管你的事,回頭再給你慢慢說。”
門外的米琪瞪着銅鈴般的眸子,道:“雪狼,你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跟他走,雪狼~”
穆騰爲難地看着陸坤,說:“我覺得她應該交給駱軍纔對的。”
陸坤眯了下眸子,說:“按照正常程序先帶到你那兒和駱軍一起審訊,確定沒任何問題後,再移交到地方上來也不遲。”
駱軍嘴角抽了幾下,說:“移交到地方上,可別找我啊!我可不接收這禍水。”
李葉桐聽得雲裡霧裡的,她瞪了眼駱軍,道:“那女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駱軍摸了摸鼻尖,“咳咳”輕咳了兩聲,說:“是,是個人質。”
陸坤看了下腕錶,說:“趕緊去審人,我還要打點滴,桐桐需要休息。”
駱軍可是狠角色一枚,米琪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根本行不通。他命人直接將米琪押上軍車,自己再彎腰坐了進去。
車子在開往穆騰他們基地的一路上,米琪都在哭。不過她好歹也曾經是瑞士醫學院的校花好吧!這車子裡怎麼就沒有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真正好男人呢!她這美人淚怎麼一點點的效應都沒有呢!
米琪乾脆偷瞄了眼駱軍,潑婦般的“嗷嗷”大哭了起來。
正在抿着薄脣的駱軍側臉看着淚眼婆娑的米琪,沉聲道:“你這是發什麼風?要送回醫院治療嗎?”
米琪擦了把眼淚,停止哭聲瞪着駱軍,氣鼓鼓道:“謝謝,人家自己就是醫生。”說着,她瞪着駱軍,說:“你們準備把我怎麼樣?給句痛快的。”
駱軍說:“你只要好好配合,頂多就是關你幾天禁閉,不然,哼!”
米琪深深噓口氣,說:“我要見雪狼,我要他給我做主,他可是對……”說到這裡,米琪瞄了眼車子裡幾位嚴肅的黑麪煞神,沒把話說完就嚥了回去。
駱軍,說:“雪狼也是你想見就可以見的?他的太太受到如此驚嚇,此刻他的任務就是陪在他太太的身邊,而你給我老實着點。”
米琪一個詭異的壞笑湊到駱軍的跟前,說:“是嗎?我看~你好像挺喜歡雪狼的太太的,嗯~!”說完,米琪就倏地縮回去,緊緊貼着車窗。
駱軍一臉黑線,良久一個黑影從米琪的頭頂壓下,他距離米琪的臉孔很近,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米琪嚥了口唾沫瞪着他憤怒但又不易發作的眸子,弱弱道:“你,你想幹嘛~”
駱軍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挑着米琪的下頜,說:“你,要是不這麼難看,不這麼恬躁的話,會招人勉強喜歡的。”
米琪瞪着不敢置信的眸子一把推開駱軍,那眼淚就跟水龍頭開了閘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滴了。
她這次可不是拿什麼美人淚來博取幾位軍爺的同情心的,而是真的傷心了。哪裡有人如此侮辱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的!
聽說,從此米琪幾個月時間沒有搭理駱軍。當然這也是後話了,暫且不說也罷!
駱軍一行人託着米琪離開後,李葉桐就和醫護人員安排給陸坤輸液,她這才知道陸坤受了重傷。
陸坤此時只能側上躺着輸液,背部和胸前、腹部都有傷。
醫護人員囑咐了些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病房。李葉桐拆開了一條消毒毛巾給陸坤擦洗着臉、額頭和身上沒傷到的地方。眼圈紅紅地的,說:“陸坤,都怪我,怪我一個人跑出去,害你受這麼重的傷,嗚嗚~對不起,都怪我~”她說着就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陸坤緊緊抿着脣,拇指輕輕擦掉她臉頰上的淚珠,沉聲道:“是不是嚇壞了~”
李葉桐雙手緊緊握住他的大手,說:“還好,被他們打暈帶走的,就是剛剛醒來的時候怕極了,慢慢的就不怎麼怕了。”
陸坤伸手揉着她的秀髮,喉嚨滾動了幾下,眼裡冒着頹狠的戾氣,使李葉桐渾身微微顫了下,伸手在他一夜之間發着清查的鬍鬚上摸了摸,“陸坤~你,怎麼了?”
陸坤抿着脣看了看液體瓶子,拍着自己的牀鋪,說:“沒怎麼,上來躺會兒!”
李葉桐嘟着嘴,說:“那怎麼行啊!你身上有傷我不敢睡你跟前,萬一碰着你怎麼辦!”
陸坤脣角微微翹着,沉聲道:“沒事,我小心點就是了,上來,讓我抱着睡會兒,嗯!”說着,他直接揭開了被子,看着她!
李葉桐低眸瀲灩的淺笑着,說:“那,我就上來了!”
陸坤眼裡都是溫潤的笑意,“嗯!”
李葉桐脫掉外套輕輕躺在他的身邊不敢動彈,生怕碰着他的傷口。
陸坤伸手輕輕擡起她的下頜,低頭就吻了上去,那一吻綿長、溫柔,直到李葉桐低喘着,輕輕捧着他的臉,說:“陸坤~小心你的傷~!”
陸坤,悶哼道:“嗯,小心着呢!你別動就行了,讓我就這麼抱着!”說的是抱着其實是擁吻着,她能不難受纔怪!
正在這個綿長又小心翼翼的吻,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結束時,病房門外一陣爭吵的嚷嚷聲。
門口的警衛說:“首長說了沒他和夫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受過驚嚇的翌晨臉色發白,乞求道:“麻煩轉達下你們首長和夫人,我是翌晨。”
聽到翌晨和警衛爭吵後,李葉桐擡頭看着一臉黑線的陸坤,說:“我去看看。”
陸坤摁住她,說:“不管,躺着。”
李葉桐眨巴了幾下眼睛,說:“首長,這樣不好吧!你看人家爲了你漂洋過海隱姓埋名這麼多年,這樣子的話豈不是傷了人家的對你的一片真心了嘛!”
陸坤瞪着她,“那你呢?你難道恨不得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呢~還是在嫉妒或者在吃醋,嗯?”
李葉桐摸摸嘴脣,也瞪着一臉黑線的某人,說:“我啊~我是在想,怎麼樣纔可以不讓那些個小三、小四整天臭屁蟲似的黏在某個臭流氓的身上,好煩的說。”說完她還對着某人揮了揮拳頭。
陸坤“呵呵”一笑,瞪着李葉桐,說:“小三、小四?我怎麼不認識,要不你那天介紹介紹?”
呃~門外都快打起來了,這裡面的兩個病號還在打情罵俏!
警衛員真心拿翌晨沒有把辦法了,硬着頭皮敲門。
陸坤吼道:“滾進來。”
這一吼着實嚇着了懷裡的女人,她擔心他那一嗓子,崩開了傷口啊!
警衛員進門沒敢看病牀,看着腳尖,說:“首長,有個叫翌晨的……”
陸坤,“讓她進來。”
警衛員出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翌晨,說:“進去吧!”說完,看着翌晨進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李葉桐依然被某人摁在懷裡,從門口的角度看過去暖昧、溫馨到使翌晨心碎了一地。
須臾她還是調整了下緊張的情緒,道:“陸坤,你沒事吧!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陸坤的一個手背上扎着點滴,另一隻手的五指輕輕插在李葉桐的秀髮裡,摩挲着,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說:“還好,你好點了嗎?”
翌晨,說:“我,沒事了。”說着,她把陸坤的外套給搭在椅子的靠背上,說:“衣服我給你洗了!”
李葉桐一聽衣服,心裡就五味陳雜打了一地的堵,丫的怪不得她男人只穿了見T恤,敢情這外套還在翌晨的身上穿了兩天?!
她倏地從牀上翻身坐起,不過還是小心翼翼擔心碰着陸坤的傷口,淺笑着看着翌晨,說:“拿來我看看,他聞不慣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