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幾人吃飽喝足,待到玉兒收拾好殘羹剩飯,蘇洛似是纔看到孫姨娘似的,尋問孫姨娘來此有什麼事啊?
本來有事的,但是孫姨娘現在一個字也不敢說。
跪在那兒的功夫,孫姨娘已經想明白了,蘇洛能從趙千芯手裡把嫁妝完整無缺的討走,那是有本事的。
現在想從蘇洛手裡把嫁妝討走,那是不可能滴,說不定還會竹藍子打水一場空。
果然,蘇洛下一句就嚇的孫姨娘出了一聲冷汗。
“聽說現在是你管家?”蘇洛的聲音涼涼的,不屑的眼神在孫姨娘身上掃視,盯的孫姨娘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是。”孫姨娘顫巍巍的擡頭看向蘇洛,想從蘇洛臉上看出點什麼,結果只看到了涼薄。
“小妾管家,傳出去豈不是說長寧侯無人啦。”蘇洛的聲音更涼,驚的孫姨娘頭皮發麻。
確實小妾管家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正經人家都不會跟這種拎不清的府上往來。
可是,可是,孫姨娘張張嘴想解釋,嗓子眼像是被漿糊糊住似的,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當時討要管家權的時候想的是借兒子的光,卻沒想過蘇哲現在還不是嫡子,能不能繼承侯府還兩說呢。
當主家出現無嫡子時,也有可能是從同族中過繼一個年輕小的孩子過來繼承家業,而不是選擇庶子繼承家業。
這種先例簡直不要太多。
怎麼辦?怎麼辦?孫姨娘哆嗦的如同 秋風口的黃葉,腦子 亂成一團,身上再無半點戰鬥力。
蘇洛冷冷的看着那個臉色蒼白的孫姨娘,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致,直接擺擺手讓孫姨娘滾蛋。
“管家權還給劉二,你不配。”
這是蘇洛讓孫姨娘滾蛋前說的最後一句,直接把姨娘打回原型,情願讓一個管家管理侯府,也不讓小妾上手。
這就是蘇洛的態度,氣的孫姨娘想吐血,偏偏拿蘇洛沒辦法。
蘇洛佔着一個嫡長女的身份,手裡還有強大的戰鬥力,這讓孫姨娘再折騰也翻不出大浪來。
待到孫姨娘消失,蘇洛看向杜子騰笑問:“你是不是故意說出陳國公的綠事?”
綠事?杜子 騰沒聽懂是幾個意思,眼珠子一轉很快想明白了,這是說陳國公綠帽子的事。
確實,杜子騰是故意,這種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太無聊了,得找個好朋友分享啊。
“小姐,你說孫姨娘會拿這事做什麼文章?”玉兒好奇的問道。
飛白與五喬也看向蘇洛,想聽聽小姐的高見。
杜子騰揚起下巴,一臉興趣,搶先開口道:“咱們都猜一個,看看最後誰猜的正確。”
“這主意好,猜對有獎嗎?”玉兒眨着眼睛問道,圓圓的臉上露出貪財的神色。
“猜對有獎,就衝玉兒那可愛的模樣,也得有獎。”
杜子騰拿上摺扇,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內拿出一個雞蛋大小的藍寶石當彩頭,隨後看向蘇洛。
蘇洛左右看看,拿出一顆丹藥放到桌上,這彩頭很誘人。
飛白與五喬相互對視,眼睛裡射、出好勝的光芒。
蘇洛笑嘻嘻說道:“這兩個就是彩頭,現在咱們各自猜一個吧。”
嗯嗯,玉兒連連點頭,看的蘇洛哈哈大笑,直接把彩頭交給玉兒保管,喜的玉兒蹦高了樂。
他們是高興了,落荒而逃的孫姨娘就不高興了,沒有聽令去找劉二交權,而是跑到了秋風院去找蘇哲。
也是趕巧了,蘇哲知道今天蘇洛回京,沒敢出去浪,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裡聽信。
孫姨娘去找蘇洛的事情蘇哲聽說了,孫姨娘跪在院門口的事情蘇哲也聽說了。
這位三少爺知道後啥也沒做,還埋怨孫姨娘不識相,去那個破院幹什麼呢,故意找不自在還是想沾點黴運回來。
聽說孫姨娘來訪,蘇哲滿臉不開心的接見了孫姨娘,聽着孫姨娘哭訴自己如何被看不起,被威脅,被人輕賤等等。
那些哭訴並沒有引起蘇哲的同情,反而讓蘇哲更加不喜這個姨娘。
知道當小妾日子不好過,沒有自由與尊嚴,那當初爲什麼要送上門當妾?
如果不是孫姨娘出身不好,他會被人看不起嗎?想想自己這些年收到的輕視與白眼,蘇哲的語氣更加不好。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有,如果你來就是說這些,現在你可以走了。”蘇哲指着房門喝道。
這話使的孫姨娘呆愣了一會,眼淚如珠落下,這可是自己懷、孕十月生下的兒子, 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自己?
委屈,孫姨娘是真的委屈了,她覺得自己爲了兒子隱忍的夠多了,爲什麼兒子一點都不懂她呢。
那真是越想越傷心,難過的心臟抽疼,只是這些都沒能引起蘇哲的關心,反而!
眼看蘇哲的耐心越來越差,孫姨娘終於識相的停止哭訴,把陳國公戴綠帽子一事講出來,臉上升起幸災樂禍的笑容。
蘇哲聽完呆了個呆,不是吧,這年頭綠帽子也扎堆嗎?套路都一樣,也不知現在的那個陳國公世子是誰的種。
小妾生野種,那自己?蘇哲突然瞪大眸子盯着孫姨娘問道:“姨娘,你沒跟別人那啥吧?”
哪啥?孫姨娘反應過來老臉一紅,忍不住埋怨兒子不會說話,不過!
有句話孫姨娘不敢說,妾通買賣,妾還有一個功能就是陪客人睡覺。
當初長寧侯在府中設宴,請他的部下過府飲酒,醉酒後並沒有送走,而是留在了府中過夜,那一夜!
孫姨娘低下頭,那一夜她也在陪客的名單中,那份名單是趙千芯親自指定的,孫姨娘沒的反抗。
所以,這個兒子有沒有可能是別人的種,孫姨娘自己也說不好,反正那幾天她也陪過長寧侯,也陪着客人。
具體是誰的種,得滴血驗親才行。
只是這話孫姨娘可不敢講出來,講出來還有活路嗎?
蘇哲不知道孫姨娘所想,看到孫姨娘否認鬆了一口氣。
不過陳國公世子的這個把柄得好好利用,此事需要從長計較。
燕京城姜傢俬院的地牢中,長寧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