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問天沉吟了一會兒,而後大手一揮,“讓他進來吧……”
得到命令,宇文昊自門外走了進來,恭敬的請安,“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嗯,免禮了,有什麼事直說吧。”宇問天淡淡的道。
“兒臣是有件事想要稟告父皇,這件事情是關於七妹的,咦,五弟,羽裳,你們也在這裡。”宇文昊像是現在纔看見他們二人一般,微笑的打了個招呼。
宇文擎緊蹙着眉心,漠然的點頭,“二哥。”
他果然是爲了宇文惜的事情來的,看來今天裳兒這丫頭,註定是逃不過了。
韓羽裳抿了抿脣,不是很甘願的行禮,“見過二殿下。”天子腳下,皇城之中,這些禮數,就是麻煩。
皇后眼中閃過一道得意,慈愛的拉住宇文昊的手,“昊兒,你剛纔說,你是爲了小七的事情來的,正好,你父皇和五弟正在找尋陷害小七的兇手,你就坐下來看看吧。”
“陷害七妹的兇手?”宇文昊微微詫異的揚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意味深長的望了韓羽裳一眼。
韓羽裳翻了翻白眼,心中有些無奈,看來今日註定要倒黴了。
宇文昊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兒臣今日進宮要和父皇稟明的,也正是這件事情,可憐單純的七妹……不過幸好,大錯還未鑄成,往後一定要加倍愛護七妹纔是。”
“哦?想不到你也知道這事,你把你知道的,都說來給朕聽聽。”
宇文擎雙拳緊緊握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宇文昊,如果,他真的敢在這個時候嫁禍裳兒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察覺到宇文擎的目光,宇文昊回頭望了他一眼,微掀薄脣,露出一個微笑,意味不明。再轉身,他從懷裡掏出一封奏摺,呈上去給宇問天,“父皇,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兒臣不好明說,父皇還是親自過目吧,這是兒臣查到的真相。”
韓羽裳望着那份奏摺,柳眉疊起。
宇問天接過那份奏摺,打開,細看,剎時,臉色突變,而後,風雲變色,陰沉的雙眼忽明忽暗,深深沉沉,似不信,是憤怒,似驚疑,最後凝聚成風暴,風雨欲來。
“這可是當真?!”他問,聲音沉沉如壓抑的雷聲,直擊心臟。
“兒臣亦不敢確定,因此拿來給父皇過目,不過說實話,兒臣是信了八分。”宇文昊認真的道。
宇問天沉默了下來,靜靜的望着手中的揍折,似乎又認真的看一遍,又彷彿像在沉思。
皇后有些驚疑不定,眼神向宇文昊使了使,暗中問他,給皇上看的到底是什麼奏摺,爲什麼皇上看過之後這麼奇怪?
韓羽裳和宇文擎兩人更是疑惑,那份奏摺上到底寫了什麼?讓皇上反映這麼大?
難道是……
宇文擎忽然想到了什麼,俊臉頓時也沉了下來。
靜默許久,宇問天突然站起身來,擺了擺手,“朕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們都跪安吧。”
說罷,龍袍往後掠去,帶起渾然龍威天成,不可抗拒的朝後宮走去。
“皇上,皇上……”皇后還想說什麼,皇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殿之內。
“哎呀,這,這是怎麼回事?!昊兒,你給你父皇看的到底是什麼?”皇后把頭轉向宇文昊,決心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宇文昊聳了聳肩,“母后,此事關係重大,您還是去問父皇吧,兒臣不敢多言。”說罷,他也乾乾脆脆的甩手走人,“恕兒臣告退。”
皇后氣得那叫臉色鐵青,瞪了一眼大廳之中的韓羽裳,冷哼了一聲,轉身往後宮走去。
意外的自由釋放,這樣的結果無論是韓羽裳還是宇文擎都沒有想到的,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你怎麼看?”韓羽裳率先問道。
她總感覺,宇文昊這突然的出現,像是來幫她解圍,而不是來害她的。
宇文擎搖了搖頭,“他做每件事情都會前前後後的計劃好,我也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
現在最讓他好奇的事情,宇文昊的那份奏摺之上,到底寫了什麼。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丫頭,下次別這麼冒失,皇宮不是什麼可以亂闖的地方,知道嗎?”宇文擎很無奈的揉揉她的頭,想責備幾句,說出口的話又成了寵溺。
韓羽裳挑了挑眉,“我想到肯定和宇文惜的事情有關,這事我造成的,自然我來面對。”她同樣不希望他把她保護在他的羽翼下,她不是弱者,她能夠面對的事情,她自己承擔。
“什麼你啊我的,你不就是我嗎?”宇文擎不滿,眼中卻盈滿了笑意,兩人手牽着手,一道出了大正宮。
“五弟。”纔剛踏出門,宇文昊的聲音自身旁想起,“聊聊?”
兩人回過頭去,原來宇文昊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候他們。
宇文擎停下腳步,“正好,我也有話想問你。”
“裳兒,你先回去。”他對韓羽裳說道。
韓羽裳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應了一聲,“嗯。”而後非常乾脆的離開。
凝望着韓羽裳纖細的背影,宇文擎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五弟有個另人羨慕的賢內助啊。”宇文昊發自內心的讚歎。
宇文擎不置可否,而是淡淡的道:“二哥一樣也有,二王妃的才情和聰明是青羽王朝大家都知道的。”
兩人邊說邊走,彷彿像無話不談的好兄弟,然而那淡淡的疏離與冷漠卻無法讓人忽視。
“你給父皇的奏摺上,到底寫了什麼?”宇文擎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雖然心裡沒底宇文昊願意不願意告訴他,他還是問了出來。
聞言,宇文昊停下了腳步,幽深的黑眸看向他,一瞬不瞬,“你想知道?”
宇文擎目不轉睛的直視,盯住他的眼睛,“當然。”一份能讓父皇臉色大變的奏摺,一定是有着驚天的秘密,纔會讓父皇風雲變色。
宇文昊負手於後,沉默了半餉,啓脣,道:“我告訴了父皇,皇兄太子的秘密。”
宇文擎全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他一把揪住了宇文昊的衣襟,“你瘋了,這只是我們的懷疑,要是真相不是這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