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身份被拆穿,看她怎麼辦?
柳芸秀這心中,又是擔心,又是好奇,又隱隱有些興奮。
賈太后心中一顫,隨即掃視了一眼衆人,待她看到各人不同的反應時,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假裝滿臉驚喜迎過去:“在這月夕,能稱呼哀家爲‘賈妹妹’的,唯有先皇的廢皇后白氏。難不成如夫人就是哀家的白姐姐?”
她這話一出,如她所料,只見藍若離身子輕輕一顫。心中立刻輕鬆起來。好你個賤人,一刻的寂寞也是耐不住。你給人當個正室也好,偏偏跑去做妾。是你自己自輕自賤,怨不得別人作踐你。
藍若離櫻脣輕啓,淡淡道:“妹妹記性真好,讓姐姐佩服。不知妹妹這些日子,睡的可否安穩,吃的可否香甜?妹妹對姐姐的‘恩情’,姐姐可是時刻銘記在心。”
賈太后臉上一僵,感情她還惦記着自己?看來,當年那把火,燒死的只是替死鬼。只是不知她又是如何逃得出去?
早知道,當初不如先給她來上一杯鴆酒,或者是先砍上幾刀,再放火好了。
心中恨的牙癢癢臉上卻帶着笑,細細看去,這些 年,她的樣子居然一點沒變,較之從前,甚至更添了份寧靜之美。
本認爲她屈居爲妾,而所住的院落,在這公主府中,也是最爲僻靜之處,認爲她必定是滿臉滄桑憔悴不堪。誰知……
“姐姐,看樣子花廷玉待你甚好,很疼你呀。把你養的是越發美麗了。哎,如若先皇地下有知,也可含笑九泉了。”
她這明裡是誇藍若離容顏不變,實則是在提醒她的身份。
花廷玉卻是“撲通”跪地,哀聲道:“皇上,太后,草民犯了欺君之罪,還請皇上太后寬恕草民。”
“哦?不知你的欺君之罪爲何?”月清揚大剌剌的朝椅子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且說來讓孤聽聽。孤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欺君。”
“皇上,太后,草民想說的是,若離名義上雖爲草民妾室,然草民和若離,始終是以兄妹之禮相待。草民自知高攀不上若離,然一年輕女子帶着孩子,寄居府中,又怕別人說閒話。是以,草民對外宣佈,若離乃草民之妾。草民之話,句句屬實,如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轟!”
他這話剛一落音,藍若離就轉過了身。眼中含淚,朝他微微一施禮,道:“花兄,你無需多說什麼。這些年,若離叨擾了,多謝花兄收留若離母女。”
柳芸秀已然是面色蒼白。原來如此!老爺並不曾和她在一起。老爺啊老爺,你瞞的妾身好苦啊。
一邊想着,一邊悄悄的看了一眼藍若離。見她那副神情,心中暗歎,難怪她和她老是無話可說,總覺得她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原來,她並沒有感覺錯了。
人與人之間,確實有差距。她不得不服。
賈太后的臉色冷下來了。花廷玉和白離居然沒有做出那苟且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