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鞅老兒忽然昂首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方纔說道:“想不到我墨鞅縱橫一生,卻被爾等小輩視作那案板上的魚肉,想怎麼剁就怎麼剁。我倒要看看,你們誰 有這個本事!”
花明月撇撇嘴,道:“我和維娜相交一場,一直以姐妹相稱。對你這塊‘肥肉’,自是沒有興趣。何況,對你有興趣的人,多的是。我和爺現在要做的是,不是把你當肥肉吞下肚,而是先救出維娜再說。”
江陵夜連忙附和道:“就是如此。這樣好了,夜裡冷夜去宮中送信,讓墨漾帶人到百畝山交換。然後,我自然會安排好大家退路。就這樣定下來了,你們先回去休息,養好精神再說吧。”
花維墨連忙站起,回房去了。而墨鞅則是呆呆坐了一會,老半天,方纔站起,長嘆一聲,也回房去了。
此時,房中只餘下花明月和江陵夜兩人。花明月打了個哈欠,說道:“爺,您也該回房休息去了,月兒累了。”
江陵夜跨前一步,雙目怒視着她:“你非得跟我對着幹?”
“對着幹?有麼?”花明月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說道:“爺,自從妾身和王爺成親之後,可是一直把爺當作天來看的。爺的一切事情,爺說什麼,妾身就信什麼,又何曾來和爺對着幹之事?這不是不自量力嗎?”
江陵夜心口一疼,她還是怪自己了,是麼?可是皇兄一在吩咐,不容許任何人知曉這件事情,他又如何能抗旨不遵,把皇兄的密令告訴於她?
聽她話中意思,想必已經猜出了他的意圖。可是,縱然是她猜出來了,顧忌着她的身份,他還是不能承認。
“你最好給我好好說話。”江陵夜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看着她:“月兒,你不能這樣對我。”
“妾身哪樣對你了?爺是天,妾身是地。何況,爺一紙休書,就可休了妾身,妾身惶恐,又豈敢對爺不敬?”
花明月忽然不想再說些什麼了。勾心鬥角一向不是她的強項,有一說一纔是她的本能。一想到他對她處處設防,她的心中,就極其不舒服。
就算華夏吞了赤離月夕又如何?一個國家,不僅僅是兵權,還有經濟。只要經濟一崩潰,就算你兵權再集中,又有何用?
哼,你們現在不就是狼子野心麼?好,爲了我的親人,我自然也會留一手,把三國的經濟全部掌握 於手中!
“你——”江陵夜氣苦,愣愣的看着她,忽然大步走了出去,把門“哐當”一聲關上。
花明月嚇了一哆嗦,隨即,慢悠悠來了一句:“爺慢走,妾身不送——”聲音嬌媚,語帶譏諷,讓剛出門的江陵夜,腳步一踉蹌,差點絆倒。
“哼!跟我耍心機。”花明月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榻上,男人這玩意,倘若不能以誠相待,要之何益?
冷不防想起上官南風。唉,此人才是一個真正的漢子,可惜,卻因爲她的一時玩心大起,白白得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