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愣,看在錢光光眼中,卻是他被鎮住了。
“可惜,我被歹人所害,流落紅樓。”錢光光眼睛一瞥,看見不遠處,有個“麗春院”,大紅燈籠高高掛,門口站着幾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一看就是紅樓。世上沒有男子不好女色,她只要騙他點銀子,就行了。
“哎!想要通知凌將軍,可惜卻無從脫身。媽媽交給我一個任務,只要能拉進一位客人,就可給我飯吃。公子,看在凌將軍的份上,您就先幫我渡過這個難關吧。”
錢光光滿臉憂愁,謊話越說越順,小臉上,恰到好處的夾雜着討好的笑。
男子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只見她一張小小瓜子臉兒,五官長的倒也精緻。然膚色卻是白中帶青,很明顯的營養不好。臉上夾雜着淚痕灰塵,如一張大花貓的臉。
小廝鼻孔裡冷哼一聲:“原來是紅樓拉客的呀,嘖嘖,你那紅樓,怕是也快關門大吉了吧?穿這麼破的衣裳,也好意思出來丟人。居然還拉上爺的名號……”
“青山!”男子呵斥道:“多嘴。”
“就是,多嘴!”錢光光立刻跟着來了一句,原來這小廝叫青山。
青山氣的臉色發青,果然是青山綠水一大片。乾脆把背轉過去,眼不見爲淨。
錢光光咧嘴一笑,隨即,又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爺,您就幫幫我吧,否則,我會被媽媽餓飯的,我已經好幾頓沒吃了。”
錢光光揉揉肚子,她的肚子,也適時的響了起來,排山倒海,連綿不絕。證明它這個主人,絕對沒有說謊。
“你餓肚子,與我何干?”男子脣角扯出一抹笑容,反問道。
原來感覺是最不靠譜的東西,最會騙人的是眼睛。
“那叨擾公子了。”錢光光雙肩一塌,眼中含淚,默默的低頭,朝牆角縮去。
老是讓她陪笑臉兒,自個兒都覺得自己怪賤。不就讓他去紅樓坐坐,喝喝茶,聽聽曲兒,陪姑娘調笑調笑,順便再花幾個錢麼?當然了,他花錢,她吃東西,他嫖姑娘,她跑路。相得益彰,有什麼不好?
酒樓自然是不能去的。要想讓一個男人脫衣服,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紅樓。
如若不是看在他腰間的錦囊,她爲什麼要和他說這麼多?
他不脫衣服,她怎麼有機會“拿”他腰間那鼓鼓的錦囊?
再說了,男人掙錢不花留着幹什麼?他不花,她幫他花。
做人就得心狠。
想她上世,連只螞蟻都捨不得傷害,純無辜小白兔一隻,老天爺居然安排她穿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無爹無媽的流浪兒?
“凌將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未婚妻?”男子搖頭道。
“哼!凌亦封最起碼有三十多歲了吧?我今年才十八歲,以他那老幫菜的年齡,娶了我這麼年輕漂亮的,是他祖上積德,墳頭冒青煙了。”
反正他也不會幫她了,她又何必解釋那麼多?
男子脣角微微彎起,臉上的線條柔和起來,他笑的很溫柔,很好看。錢光光看着,卻忽略了自己剛纔說的,她和凌亦封乃是自小定下的娃娃親。只是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十八歲,這娃娃親,又是從何訂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