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流涌動車水馬龍的長街上,人們迎着清晨的陽光在忙碌的奔波着各自的生計,而在公園一角涼亭的長椅上躺着一個看似清閒,可一走近就會感覺到她冷冽的氣息,雖然她閉着眼睛,但還是讓想進來小憩一下的人退避三舍,一身黑色晚禮服,左腿高開叉的設計合理的展現了她優美的腿部曲線,一頭波浪及腰長髮被很巧妙的疏到了右邊,露出了脖子的曲線和同色系的流蘇耳環,瓜子臉,櫻桃小嘴,挺翹的鼻子,閉着的眼瞼捲翹的睫毛下流動的眼球,讓人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睡着,只是閉上了眼睛,讓人聯想該是什麼樣的眼睛能配的上她的容貌,與周圍的環境成了強烈的對比,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啊!
夏語嫣夏氏集團總裁的最小的孫女從小就被灌輸着強者生存,弱者消亡的觀念,親情友情愛情在權利面前一文不值,必須時刻準備爲了家族的利益犧牲自己的自由,3歲開始就沒有了童年,所有的記憶都在暗無天日的一場場歷練中度過,跆拳道搏擊計謀品位學歷都是有專人指導,只爲了能在危險來臨之際能很好的保住自己的命,從而能很好的發揮她爲夏氏帶來的利益,冷酷無情是她能感受到的,然而在無人的地方她也曾害怕迷茫無助過,沒人來幫助她一切只能用自己的努力來讓自己更好的站在人前。
剛剛參加了一場商業的酒會,人與人都在用假面具互相的寒暄着,各自找尋自己的獵物從而能獲得更大的發展機會,酒會結束後,夏語嫣突然覺得很疲憊,打發了跟隨的人,自己一人驅車漫無目的的開着,28年了從來沒讓自己放鬆過一分鐘,不斷的完善自己,讓自己能夠得到高位上的所謂的親人的認可,已經很多年沒有流過淚了,有時候都錯覺的以爲自己還是血肉之軀嗎?身體裡的血還是熱的嘛?不知道開了多久的車只知道天越來越亮,人越來越多了,隨意的找了一個公園車停在路邊,拖着疲憊的身軀找到了一個涼亭,躺在長椅上讓自己平靜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心不平靜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太不正常了。
不知躺了多久,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夏語嫣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不多時三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一名年長的黑衣人,走到長椅邊微微彎下腰身輕聲道:“小姐,您出來已經夠久的了,總裁擔心你的安危,還是回家休息吧!這的人太多了不安全。”
夏語嫣睜開她那清冽而冷漠的眼睛,瞟了一眼說話的黑衣人,黑衣人腰垂的更低了一分,後退了兩步,因爲他知道無需在說什麼了,語嫣小姐不是他們誰能左右的了的,現在他們能做的只是等待着,自從十年前這個女孩出現在大衆的視線的時候開始,一步步走來狠辣的手段比上位的那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他們做下屬的都又敬又畏。
夏語嫣慢慢的坐起身,黑色晚禮服露出的完美背部無暇的肌膚,讓站在涼亭外的兩個人黑衣人迅速的背過身去,全身戒備中,年長的黑衣人馬上脫下自己的衣服想要披在她身上,她一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夏語嫣放下了手:“你們先回去吧,”說着走出了涼亭,向着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年長的黑衣人追了出來,還沒有到身前,夏語嫣一回頭用非常平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他不敢在跟隨,目送她的離去,那兩個年輕的黑衣人也來到了他跟前,看一眼年長的黑衣人:“德叔,小姐一個人沒事吧,回去我們怎麼跟總裁交代,”
德叔看了兩個人一眼:“唉!那也沒辦法啊!誰不知道小姐的脾氣,我們只是來儘自己的本職的,別的我們也無能爲力了,小姐這幾年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的總裁也瞭解”擡頭看着小姐的背影,心想別出什麼事就好啊!要不我們誰都吃不完兜着走。
夏語嫣開着車子駛離了公園,進入了車流穿梭在街道上,心莫名其妙的煩亂,老是不能集中精神,開車走在江橋上油門一路踩到底,想讓速度的快感來沖淡情緒的煩躁,沒注意看前方紅綠燈處一羣學生看見綠燈正在過馬路,待到語嫣發現已經來不及收油踩剎車了,爲了不撞到學生她下意識的拼命的往右邊打方向盤,車子急速的右轉彎,撞到了江橋的護欄,尤於車速太快車子慣力的作用下衝過了大橋的護欄向着江中心掉了下去,下墜的時候夏語嫣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自己還有做善人的基本良知,帶着莫名的心安墜入了激流的江裡……
孟清蓮爲人膽小懦弱怕事,妾室的母親在生自己的時候難產而亡,因爲這個親生的哥哥一直不太親近她,任她在大夫人身邊受盡委屈的長大,做人做事戰戰兢兢,老怕做錯了事說錯了話得罪了別人,又是一頓罰,身邊只有一個婢女雀兒,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很多的時候雀兒都像姐姐一樣的照顧着清蓮,隨着年齡逐漸長大的十四歲的小清蓮已經出落的清秀可人,難以想象長大後的她會是怎樣的容貌!這也就引來了幾個姐妹的不滿,平時就對他百般的刁難和欺辱,小清蓮都是在忍讓中求生存的。
今天更是過分的有意讓小清蓮到湖邊給她們踩荷花,雀兒幾次要求要去幫着清蓮都被大小姐孟清荷的丫鬟彩蝶給阻攔了下來,看準時機孟清荷假意不小心走到湖邊一腳踩空,正好撞上了蹲在湖邊的踩荷花清蓮,在雀兒的驚呼聲和孟清荷假意的道歉聲中,清蓮落入了湖中,幾個起伏清蓮就沒了影蹤,雀兒奮力推開了彩蝶,跑到湖邊縱身一躍跳進了湖裡……
痛……怎麼渾身這麼痛……這是夏語嫣有知覺的第一感覺,自從十年前回到夏氏這麼痛的感覺已經久違了,緩慢的睜開雙眼,入眼之處破舊不堪,簡陋的牀頂紅松木都掉了顏色,原本粉色的牀幔已被洗的看不出粉色了,轉頭看見一個破舊的座椅擺放着還算潔淨的茶具,牀頭一盞小油燈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能滅掉。
這是那裡?這個大問號在夏語嫣心中不斷擴大,忍着疼痛緩慢的坐起身,思索着昏迷的前一刻,是車子掉到了江裡,瞬間的衝擊力讓她一頭撞到了方向盤上,氣囊被撞出來,頭上一股熱流流了下來,看着車子沉沒離江面越來越遠,空氣越來越稀少而逐漸的失去了意識,醒過來就在這裡了,難道是有人救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沒有傷口!奇怪摸着逐漸恢復知覺的腿,掀開被子一看這是什麼情況,白色的絲綢褻褲,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白色絲綢長身短褂,這是什麼奇裝異服,摸索着下了牀看見了一雙繡花鞋,怎麼那裡都透着一股怪異的感覺,穿上繡花鞋先在牀邊適應一下輕輕邁開腳步往門口走去,看了一眼荒涼的院落,到處都找不到熟悉的地方,回頭再看屋裡放在窗邊的一張老舊的梳妝檯那裡居然有一個銅鏡?夏語嫣感覺無語,我沒看錯吧那是銅鏡?現在還有人用銅鏡不可思議?慢慢走牀邊拿過那盞從醒來就一直嫌棄的油燈,坐到銅鏡前想要看看傷口爲什麼不疼時,時間瞬間在夏語嫣的眼睛裡定格了,伸出手在臉上拍一下,銅鏡裡的人也跟着拍自己的臉!再拍一下她照做!這什麼情況!使勁拍了一下,哎呦!疼皺起的臉在銅鏡裡一覽無遺,真的是我嗎?用力捏一把大腿眼淚差點疼出來,嗯確定不是夢!在仔細看着銅鏡裡那張隱約有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就是比自己更精緻了,眉如遠山不畫而黛,眼如明月純潔清澈,挺直的瓊鼻小巧可愛,一抹朱脣不點而絳,原本一頭及腰的捲髮變成現在的柔軟筆直服帖的披在身後,把自己都看呆了,這要是長大了那還了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古色古香的傢俱!古色古香的屋子!奇奇怪怪的衣服,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是信奉天主教的夏語嫣很本就不想承認,因爲答案太扯了!毫無科學依據!但是在看一圈四周的環境!欲哭無淚的感覺~~我去!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