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追影這麼一說,沈浩徹底陷入了沉思。
如果這麼說的話,肖子涵應該與這個組織沒有絲毫聯繫纔對啊。
槍械?毒品?國寶?盜竊……
肖子涵是個那麼平凡的普通家庭的孩子,怎麼可能牽扯上這些東西呢?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沈浩無解的搖了搖頭。
越是調查下去,怎麼反而覺得越是迷霧重重了呢?
“少爺,你看。”沈浩正飄到天際毫無頭緒的思緒被追影拽了回來,他指着沈浩手中的三張照片,說道:“這個是他們的大本營了,叫做煙雨風情,表面上看去是個高檔別墅區,其實這個別墅區裡面全部都是他們‘萬騎社’的人。他們的組織就在這裡。”
沈浩的目光隨着追影手指的方向望去。
是個很漂亮的別墅的大門。
可是這個大門口的崗亭到是設計的別具風格。
怎麼說呢?就好像給人感覺這裡不是別墅區,而是一個監獄一樣。
因爲那個崗亭實在能給人一種戒備極其森嚴的感覺。
“再看下這個人——”追影指向了另外一張照片,就是那個看上去年紀老些的男人。
“這個是?”沈浩隨着追影手指的方向望去,並好奇的追問。
這個男人,從照片上看,應該已經40歲到50歲的樣子,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會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那種嚴肅,還有那種威嚴,實在可以讓人感覺,這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到是像極了電影裡的殺人魔頭。
“他就是‘萬騎社’的大當家,血羅剎。”追影回答說。
“血羅剎?”好奇怪的名字啊。
“血羅剎原名薛蘆杉,後來不知是不是因爲他手段毒辣,心狠手辣,江湖人喊着喊着便開始喊成了血羅剎。”追影簡單解釋了一下,繼續說道,“然後,再看這個人——”追影指向了最後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個年輕些的男人。
“這個又是?”沈浩望着照片上的傢伙,繼續追問。
這個男人,看上去年輕許多,估計也就只有20多歲的樣子吧。
他的樣貌看上去要英俊的多了,如果不是放在那麼一個黑色組織裡,估計也應該是許多少女莫名追求的美男子一個吧。
但是他的那種美,跟沈浩又是完全不同的。
沈浩是那種陽光的、健康的美。
這個男人呢?充其量就是五官端正而已,但是眉宇間卻透着一股邪氣,讓人看了不是很舒服就對了。
“這個是‘萬騎社’現在的二當家,叫王劍。他現在是血羅剎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現在他在‘萬騎社’裡十分受重視,地位及權利僅僅次於血羅剎。我們私底下猜測,這次綁架肖小姐的人,應該就是他。”
聽追影這麼一說,沈浩的目光便更加聚集在這個王劍的照片上了。
其實追影和花影沒有發現,此時沈浩的眼底,已經流露出了一種肅殺的神色,並且他沒有拿照片的那隻手,已經不知不覺中握成了一個拳頭,並且青筋都露在了外頭。
“是他?”沈浩擡頭看向追影,說道:“繼續查,確認一下,是不是他乾的。還有,如果真的是他乾的,必須查清楚,他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是。”追影和花影猶如收到命令一般,立刻頜首答道。
“今天晚上在沈家公館等我,我回家之後,會問你們要答案的。”沈浩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他居然將這麼棘手的一個問題丟給了追影和花影,並且還只給他們一個下午的時間去解決。
這麼倉促的時間裡,追影和花影能夠完成任務嗎?
沈浩不管。
而追影和花影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只是接下命令,便去辦了。
人都走了之後,沈浩才猛地發現,自己中午好像還沒有吃飯呢,現在忽然間竟覺得有些餓了。
既然這樣,就先去食堂吃點兒東西吧。
想到這裡,沈浩便徑直朝着學校的食堂走去了。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了,食堂裡的人已經不是很多了。
不過有那麼一桌人,卻熱熱鬧鬧的在那裡,似乎在談論着些什麼。
他們是那麼的認真,談話內容的精彩,似乎讓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沈浩已經點了餐,悄然的坐在了他們身後的一張小桌子上。
“你們說,這一個女孩子,一晚上沒有回家,能做些什麼啊?不是我說啊,肯定是跟男人混在一起,或者被男人給那個那個了。”這個聲音最嘹亮,正在津津有味的做着演講的,不是別人,正是吳佳了。
吳佳的言論,使得她的身旁圍繞着一羣八卦女學生,基本都是她們班上的。
而沈浩聽到這裡,也一邊慢慢的吃着自己的飯菜,一邊豎着耳朵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
“我聽說啊,她是被很多男人給輪流那個了,你們懂吧?”一邊說着,吳佳還故意停頓了停頓,用眼睛掃向了同桌的其他女生,想要看看她們的表情和反應。
很顯然,爲了保持她的淑女形象,有些比較敏感的詞,她還不想直接說出口。
而一直在用什麼“那個,那個”的來代替。
當然了,女生嘛,本身就是帶着八卦的。
所以那一桌子的女生,就都跟聽故事一樣的,在津津有味的聽着吳佳講着。
“啊?不會吧。”身旁的女生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嘴,發出了驚歎聲。
“這有什麼會不會的啊,你看她平日裡就跟許多男生在一起勾三搭四的,我還猜測啊,她其實早就不是什麼處*女了呢!”吳佳的聲音顯然是最尖銳的,似乎她生怕她說的話,別人會聽不到一樣。
“什麼?你說肖子涵早就不是處*女了?”身旁的女生則更加驚訝的問道。
她雖然知道,吳佳說這話也是絲毫沒有憑據的,但是她們也多麼希望,吳佳說的話都是真的啊。
因爲肖子涵,她實在是太優秀了,光芒萬丈,就好像長着七彩羽毛的鳥一般,那麼的耀眼,那麼的引人注目,那麼的讓人羨慕和嫉妒。
所以大家其實心裡都恨不得,有人能將這七彩羽毛一根一根的連根拔起,讓肖子涵變成一隻沒有羽毛的鳥,就那麼光禿禿的**在外面,讓所有人笑話。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沈浩,聽到了“肖子涵”三個字,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幫牙尖的女人,在談論的不是別人,正是肖子涵?
她們剛纔都在說些什麼啊?什麼不是處*女?什麼被一幫男人那個?
原來竟然在說肖子涵?
想到這裡,沈浩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猛的將手中的筷子一摔,憤憤的走到了吳佳身旁,一把拽住了吳佳的胳膊,便將她從座位上提溜了起來。
吳佳以一種十分驚慌的神情注視着面前這個怒氣衝衝,好像想要吃掉自己的沈浩。
“你幹嘛啊?”她的胳膊在隱隱作痛,便大聲問了起來。
看在身邊這麼多人的份上,她想沈浩根本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纔對。
“你剛纔都在胡說些什麼?”沈浩那即將噴出火焰的黑眸,冷冷的注視着吳佳的雙眼,惡狠狠的而又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剛纔纔沒有胡說呢。”看到自己身旁這麼多的人,吳佳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吧,所以打死也要堅持下去,咬牙說道:“肖子涵,她本來就是個狐狸精。”
“還有呢?除了這句,你剛纔還對他們說了什麼?”沈浩似乎並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扣住吳佳胳膊的手還在漸漸的用力。
吳佳被他扣的痛到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但是她必須在沈浩面前強忍着,也必須在其他女生面前強忍着。
“我說,她夜不歸宿,肯定是跟男人混在……”
“啪!”只聽吳佳話音未落,沈浩的一個響亮的大巴掌便甩在了吳佳的小臉上。
吳佳馬上用手捂着自己那已經泛紅的臉,閉上了嘴,用含着淚水的眼睛望着沈浩,裝作委屈的說道:“你幹嘛打我啊,我又沒有胡說。”
“能拿出證據的,才叫沒有胡說。如果沒有證據,就最好閉上嘴。你如果還敢繼續在這裡嚼舌根,散步謠言,詆譭肖子涵。看我怎麼收拾你。”沈浩甩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去了。
他甚至不給吳佳再多說一句的機會。
偌大的食堂裡,就只剩下吳佳那幽怨和無奈的眼神,和其他女生的一片唏噓聲。
沈浩,他怎麼可以動手去打一個女生呢?
也真是太沒有男子風度了吧。
可是,孰不知,在沈浩的眼裡,像吳佳這種背後詆譭人的傢伙,根本就稱不上是女人。
所以,打她也是活該。
……
這個食堂事件,在學校裡似乎傳的飛快。
也對,一般向來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
這一個下午,全班同學都在用十分怪異的目光注視着沈浩,當然還有那個罪魁禍首的吳佳。
好在肖子涵今天沒來,不然她一定也會成爲今天學校裡最大的焦點。
不過也正是因爲她今天沒來,所以更多的學生纔開始私下琢磨起來,吳佳話語的準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