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文則如願以償的跟肖子涵同路,準備送肖子涵回家。
“子涵,剛纔我明明看到沈浩已經走了啊,他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蔣新文好奇的問着。
肖子涵不太想跟蔣新文說出實情,於是便想着編個謊話把他給糊弄過去。
“沈浩啊?他去了他的一個朋友家,就在這附近,所以路上我們就碰到了。”
“是嗎?”蔣新文竟然表現出了半信半疑。
他猜沈浩纔不是去什麼朋友家呢,而是故意在這裡等着肖子涵的吧。
因爲看到自己出現了,所以才藉口離開,否則他一定會糾纏着肖子涵不放吧。
“當然啦,我騙你幹嘛啊?”肖子涵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哦。”看到肖子涵如此確定的神態,蔣新文便也不再繼續追問了,管他真相究竟爲何,反正沈浩現在人都已經走了,就由他吧。
“那子涵,你現在是回家嗎?”
“是啊。”
“好,那我送你,走吧。”蔣新文十分開心的走在肖子涵的身旁,一邊走着,還一邊給她講着這幾天學校裡發生的比較好笑的事情。
別說,有蔣新文的護送,肖子涵畢竟還是安全的多的,她一點兒都不擔心的就回到了自己家樓下。
在感謝過蔣新文之後,肖子涵便獨自上樓去了。
蔣新文則是看着肖子涵上樓了,他才轉身回了他自己家。
別說,還是挺負責任的。
而也就在同一時間,沈浩和追影花影帶着抓到的三名人質,來到了帝都西邊的一個廠房裡。
這個廠房曾經是沈傲天手底下的一個工廠,後來因爲業務轉型而廢棄了。
沈傲天一直留着這個地方,是因爲他還沒有想好可以拿來幹什麼。
本來想將這裡拆了蓋成別墅區的,但是又因爲旁邊不遠處新建了一個鍊鋼廠,影響到了周圍的環境,所以蓋別墅區的計劃便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叫停了。
到現在,這裡都還一直廢棄着。
沈傲天手上不缺錢,更不會在乎這麼一點兒,於是便廢棄了下來,廢棄了很久。
不過廢棄着到也不錯,現在不是就派上用處了嗎?
正好可以拿來關押人質。
王劍等三人被壓到了這裡,追影將他們分別綁在了三個房屋承重柱上。
等綁好之後,沈浩才從外面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走到了王劍的面前。
沈浩一眼就能夠看的出,這三個人裡,是由王劍說了算的。
“這裡是哪兒?幹嘛帶我們來這裡?”王劍對着面前的沈浩問道。
跟沈浩一樣,王劍也能明顯的看出,沈浩是抓他們的三人中的負責人。
面對王劍的詢問,沈浩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站在王劍的身旁,用一種十分鄙夷的目光掃視着他。
這掃視,竟然讓王劍看着感到了一陣發寒。
“你是萬騎社的二當家,王劍——”沈浩對着王劍唸叨着。
王劍十分詫異的望着沈浩。
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還如此清楚,如此確定!
“你是誰?”王劍好奇的問。
“我叫沈浩。”沈浩到也不避諱,直接做起了自我介紹,“吳佳的同班同學。”
聽沈浩這麼一說,王劍沒有說話了,但是他卻心慌了起來。
王劍心裡在尋思着:吳佳?
爲什麼沈浩沒有對王劍說,他是肖子涵的同班同學,而是說他是吳佳的同班同學呢?
難道王劍與吳佳之間的交易,沈浩已經全都知道了?
王劍並不笨,聽到沈浩提起了吳佳的名字,其實就已經瞭然於胸了。
看來,這個小子來頭可是真不小啊。
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調查出了吳佳。
看着王劍並不配合,沈浩輕輕的背過身去,用背對着王劍他們。
但是他的手卻輕輕的觸摸了一下口袋裡的錄音筆,將錄音功能打開。
就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他便又回過頭來,望着王劍他們,繼續詢問道:“說說吧?你們幹嘛要綁架肖子涵?”
“哼。”王劍輕哼了一聲,居然把頭別到了一邊,根本就不搭理沈浩。
他纔不打算跟沈浩說實話呢!
“不打算說,是嗎?”沈浩將臉向前湊了湊,湊到了王劍的面前,用極其陰冷的聲音對着王劍說道。
可是王劍畢竟也不是嚇大的,對於沈浩的話,王劍竟然置若罔聞,理都不理。
王劍的想法很簡單,我就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承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我們綁架肖子涵雖然是事實,但是隻要我們自己不去承認,誰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指證我們。
所以自己就是打死不承認,你們總也不能屈打成招吧。
況且了,沈浩從年紀上看,似乎比王劍還要小上幾歲呢。
就這麼一個小屁孩兒,王劍就不信了,他又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哼。”王劍再次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好——好——好。有骨氣!”沈浩竟然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字,他的心裡在作何打算呢?“給我打——打那個。”只見沈浩將左手舉起,用食指指着王劍身旁被五花大綁着的另一個黑衣男,冷冷的對着追影說道。
追影沒有上前,而是給花影使了個眼色。
花影從腰間取下皮帶,走到了被綁的黑衣男面前。
“唰——唰——唰——”只聽一陣陣被皮鞭敲打的聲音,猶如暴雨一般的密集落在黑衣男的身上。
只聽黑衣男實在控制不住的發出了“啊——啊——”的陣陣慘叫聲。
花影揮舞着皮鞭的手,並沒有因爲那慘叫聲而停下,反而越發加快了頻率。
就這樣,慘痛的一鞭又一鞭……
大概30幾鞭之後,那黑衣人的面部表情已然開始有些扭曲到了。
顯然,他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鞭打了。
畢竟,花影是什麼人啊?
雖然年紀不大,身材嬌小。
可是那一身的功夫豈是普通人可以想象和承受的住的?
能忍受花影30幾鞭,說實話,那都是身體強壯結實的。
換個身體弱一些的,估計已經一命嗚呼了吧。
“二當家!”只聽那被打的黑衣人實在忍受不住了,開始向王劍求救開了。
要說沈浩的這招也確實夠狠的,他不讓花影直接鞭打王劍,而是鞭打他的手下。
呵呵,真不知這個拿着低薪,始終卻只是爲別人鞍前馬後的狗腿子,他又究竟能堅持的了多久。
難道他這麼一個在“萬騎社”裡打醬油的傢伙,會爲了一個無情無義,置他生死於不顧的王劍而丟了自己性命嗎?
沈浩料定,他不會的。
現在哪兒還有這麼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傻貨啊!
人都是自私的,也都是有求生的慾望的。
犧牲自己,而保全一個不值得的人,就算是傻子,恐怕也不會有那麼深明大義的吧。
王劍此時並沒有任何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下在受苦,在替自己捱打,他卻置若罔聞。
因爲他知道,他是什麼都不會招的,更何況現在鞭子又沒有甩在自己的身上。
痛,他絲毫感受不到。
就這樣,花影手中的飛舞在繼續着,而沈浩也並沒有任何打算喊停的意思。
在皮鞭又起落了10多下之後,那個被打的傢伙實在遭不住了。
“行了,夠了,別打了,我招,我招。”那已經被抽到皮開肉綻的黑衣男終於忍受不了,而叫停了。
沈浩擡起了自己的右臂,示意花影先暫停。
花影的胳膊便停止在了半空中,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慘叫聲不見了,靜的似乎只能聽到各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我招,我什麼都告訴你們。”黑衣男已然發出了有氣無力的微弱聲音。
“不能說,不許說,你給我閉嘴。”王劍着急了,趕忙在一旁吼道。
如果知情的人都打死不說,沈浩是不能把大家怎麼樣的。
他沒有證據,他也想要真相,勢必會留着幾人的性命再做打算的。
可是一旦招了之後,他們就一定能活嗎?
誰也不能保證這一點啊。
所以是否要跟沈浩賭上一把呢?
王劍是打算賭到底了,可是他的手下卻在此時倒戈了,因爲被鞭打實在太痛,他不想也不願意再繼續玩兒下去了。
“王劍。”那黑衣男居然直呼王劍的大名,而不是稱呼他二當家了,“現在遭受鞭打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啊。我爲了活下去,準備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們,你管不着。”
確實,這不就正中了沈浩的挑撥離間之計了嗎?
“你什麼都不說,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說了,我們三個就都活不了了。”王劍繼續努力勸導到。
“狗*屁吧,老子現在都快被人給打死了,你還說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他們可是沒有打在你的身上。換了是你被打,老子也會這麼說。真TMD站着說話不腰疼。”黑衣男說話越來越急躁,也越來越難聽了,髒話是一句又一句的從他口中微弱的蹦了出來。
現在在他的眼中,已經根本就沒有什麼“萬騎社”,也根本就沒有什麼二當家了,他只想活下去,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