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居然真的是戚彩霞!
據說自殺過的人被救下來之後,是不會再想要自殺的了,而這個戚彩霞,居然有勇氣接連上吊,而且兩次自殺都讓她給撞上了。
這是什麼樣的狗血緣分?
“這次又是爲了什麼?”上官吹雪實在有點無語了。
一見是上官吹雪,戚彩霞的嚎哭聲更大了。她哀哀悽悽地道:“是我不好,我自作自受,我活該,我死有餘辜!..”
“停!”上官吹雪一陣頭疼,她最怕跟這種女人打交道了,但是人命關天,身爲醫者,她實在無法坐視不管。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上官吹雪厲聲喝問道。
被上官吹雪的氣場給震住了,戚彩霞終於停止了哭聲,開始慢慢講述起自己的不幸遭遇來。
那一天,戚彩霞看清了章含楓的真面目後,便深深地後悔了,回頭就找阿牛去了,希望阿牛能夠原諒她,但是,令她悲慟的是,當她趕到阿牛家中的時候,發現大紅燈籠高高掛,阿牛他,居然成親了,就在那一天晚上。
她當場就大鬧了婚禮,跪在阿牛的面前,希望阿牛能夠原諒她的無知,希望能夠和阿牛重新開始,但是,阿牛說什麼也不再相信她了,喜宴上的壯丁將她拖了出去,她眼睜睜地看着阿牛和小翠成了親。
後來,她又找過阿牛好幾次,但是阿牛就是鐵了心,說什麼木已成舟,他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她的世界,頃刻間全毀了,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原本,她跟阿牛可以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可是就因爲她的無知,到如今孤零零地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上官吹雪淡淡地道:“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上吊?”
“這還叫小事?阿牛他不要我了,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戚彩霞一臉哀慟地道,“我以爲,就算全世界都辜負了我,阿牛他也絕對不會的,連我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都能接受,還有什麼他不能接受的?爲什麼要拋棄我?爲什麼?..”
“因爲他太累了。”上官吹雪拍了拍戚彩霞的肩膀,輕嘆一聲道,“當一個男人絕望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已經放棄了你,這是很明顯的事實,不管他曾經有多愛你,那都成了過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忘了他。”
“不,我做不到!”聞言,戚彩霞淚雨紛飛,“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失去他..”
“你已經失去了!”上官吹雪冷冷地提醒道,“你今天就算吊死在這裡,結局也不會改變!”
說完這句話後,上官吹雪便轉身準備離開,能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如果她自己不醒悟過來,她再怎麼勸也是沒用的。
見上官吹雪要走,戚彩霞急忙一把拉住,一臉悲傷地道:“那你教教我,我該怎麼辦?”
上官吹雪頓住腳步,揚眸道:“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去想男人的事情,努力經營好自己的日子,每天做一件能令自己開心的事情。”
“好,我聽你的。”戚彩霞抹乾眼淚,緊緊跟在上官吹雪身後..
當上官吹雪趕到客棧的時候,發現,客棧居然被官兵給團團圍住了。四周的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着。
屋頂上,兩個風華絕代的美少年正悠閒地吹着風,一個冷傲冰寒,一個清澈純淨。
這兩個美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耶律炎和耶律宸兩兄弟。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就趕緊下來投降!否則,格殺勿論!”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大吼大叫着,目露兇光。
“格殺勿論?”耶律炎滿面霜寒,“難道上屋頂吹風也犯法?而且還是死罪?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那一臉兇相的大漢哈哈大笑,“在滄平縣,我們縣太爺就是王法。他說要殺誰,那誰就得死!”
“小小縣令什麼時候有生殺大權了?就算是死罪,也得上報刑部審批,你一個小小縣令居然敢私底下隨意殺人,說,你的後臺是誰?”耶律炎墨發一甩,姿態飄逸。
“說起咱縣太爺的後臺,嚇破你的狗膽。”大漢一臉的囂張,得意洋洋地道,“京城裡的章太師,便是咱縣太爺的靠山..”
“張力,別跟他說那麼多廢話,要是他們再不下來,直接用箭!”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被一羣官兵簇擁着走了過來。
“是,縣太爺!”原本凶神惡煞的男子立馬變得跟小綿羊似的,然後轉過身對着弓弩手大喝一聲,“給我射!”
頓時,箭如雨下,朝着兩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飛馳而至,眼看着兩個絕美少年就要變成蜂窩了,看熱鬧的百姓非常不忍心,但卻又無能爲力,只好用手緊緊捂住眼睛,不去正視這悲壯的一刻。
然而,令人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如雨般的箭矢,在少年的四周紛紛墜落,少年的周圍,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盾網,那些箭矢根本無法靠近少年。
而那兩個絕美的少年,則巋然不動,任由箭雨在他們四周紛紛墜落,彷彿漫天的飛花,美得驚心動魄。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就連縣太爺,一時之間竟也呆住了。不過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大吼一聲:“給我狠狠地..”
可惜,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便發現那些弓弩手已經紛紛倒地。而那兩個絕美少年,也在轉瞬之間站在了他的面前。
“說,是誰讓你來抓我們的?”耶律炎的眸中一片冰寒。
“是章公子命我來抓你們的..”縣太爺結結巴巴地道。
耶律兄弟聞言,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一定是那章含楓看上了雪兒,怕他們兩個礙事,所以纔想要對付他們的。
既然,章含楓命人來對付他們,那麼,估計他也已經派人去抓雪兒了,搞不好他還親自動手了。
糟了,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