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居然指望這個小丫頭片子,那麼多有經驗的名醫都查不出姐姐的病因,就憑她,怎麼可能查得出來?”張喜梅忍不住又開口了,她原本是個冷靜從容,演戲一流的人,但是遇到上官吹雪後,她便一再地破例,沒辦法,誰讓上官吹雪長得那麼美豔動人呢?
這就是典型的醜女情結了,越是長得醜的人,越是痛恨貌美如花的女子,所以張喜梅討厭林素璇,也討厭上官吹雪。
“張姨娘,你自己沒本事,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這個本事。”上官吹雪一臉囂張地道,“有經驗的名醫又怎麼樣?那也只是名醫,能跟我比嗎?我可是神醫!”
面對一臉狂妄的上官吹雪,別說張喜梅了,就連林素璇都對這話產生了懷疑。畢竟,上官吹雪看起來那麼年輕,就她這個年紀,能夠成爲一名大夫就已經很不錯了,神醫?那可是隻有司徒君昊才配擁有的稱謂。
林翊豐的脣角抽了抽,這上官姑娘一旦狂妄起來,還真沒人能夠狂得過她,於是輕咳一聲,附和道:“那是,上官姑娘的醫術天下無敵,要不我怎麼就不請別人偏偏請了你呢?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上官姑娘替我姐把一下脈吧。”
“好。”上官吹雪點了點頭,走到林素璇的身邊,專心爲她把起脈來。
“怎麼樣?素璇她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文天鬱一臉緊張地道,看起來,他對林素璇似乎特別上心,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寵妾滅妻的人,再說了,妾那麼醜妻那麼美,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寵妾滅妻呀。
上官吹雪的表情僵了僵,面對文天鬱的詢問,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查不出來了吧?”見狀,張喜梅一臉嘲諷地道,“我就知道你只會說大話,就你這樣的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查得出姐姐的病情,想來我們文家白吃白住就明說,何必打着神醫的旗號,真是夠丟人現眼的。”
“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個背叛主子的丫鬟強,至少,我不會爬上文老爺的牀。”上官吹雪冷冷地道。
她向來冷靜,自然不會被張喜梅這麼一激便將事實給捅了出去,她對林素璇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所以,有些話,她是絕對不能輕易說出口的,必須將所有情況瞭解清楚之後,才能決定,她要不要將把脈的結果說出去。
“你——”被人抓了痛處,張喜梅氣得咬牙切齒,卻無法反駁,她恨不得將上官吹雪給生吞活剝了,一雙老鼠般的醜眼恨生生地盯着上官吹雪猛瞧,似乎想要從上官吹雪身上盯出一些窟窿來。
“張姨娘,不是我要說你,你這眼睛,長得也實在太醜了點,真不知道文老爺是怎麼跟你上的牀,一定是熄燈的吧?要不然,看着這樣的眼睛,某些事情,還真心做不下去,就跟一隻老鼠在..”上官吹雪欲言又止,言語之中充滿了嘲諷。
她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如果張喜梅不來惹她也就算了,可她偏偏三番兩次地挑釁她,她可不是林素璇,沒那麼好的脾氣,人家欺負上來了,哪有不還回去的道理。
“上官吹雪,我跟你拼了!”張喜梅被刺激得差點發了瘋,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長得跟天仙似的美人兒,居然能夠說出那麼低俗的話來,這樣的話,就連那些粗俗的丫鬟都說不出口,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會三番兩次挑釁上官吹雪,原以爲她必勝無疑,可結果卻是被上官吹雪如此嘲諷,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說又說不過上官吹雪,於是便只好動手了。
“好啊,拼就拼,誰怕誰!”上官吹雪是在軍營中長大的,什麼話說不出口?她雖然長得特別不粗俗,但是,如果要參加粗俗話大比拼的話,再粗俗的丫鬟也不是她的對手,她就是有着一副騙人的外表,長得跟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但一旦惹毛了她,她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的。
一聽張喜梅要找她拼命,她不但沒有退後躲閃的意思,反而將袖子掄高,一副想要單挑的架勢。
一看這架勢,張喜梅徹底蒙了。
眼前的女子,明明長得柔柔弱弱嬌嬌滴滴的,怎麼卻像個流氓土匪似的呀?比她還要粗俗,連袖子都掄起來了,看她那個架勢,似乎是個練家子啊。
張喜梅是個吃軟怕硬的,一見這個架勢,害怕了,退縮了,躲到文天鬱的身後,扯了扯文天鬱的袖子,道:“老爺,這個女人太猖狂了,趕緊將她趕走。”
“是你自己先招惹的她,還好意思叫我趕人?”這文天鬱倒是個識大體的,並不是那種被小老婆吹一吹枕邊風便不知是非對錯了的人。
“不打了是吧?”上官吹雪急忙將袖子放下,剛纔好險,差點露出守宮砂來,幸虧沒人注意,否則,又得解釋半天。
“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張喜梅冷哼一聲,爲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上官神醫,不知素璇的身子,是否有什麼大礙?你直言無妨,不管是多嚴重的病,我都會拼盡全力替她醫治的。”文天鬱一臉擔憂地道。
所謂病急亂投醫,雖然,他也覺得上官吹雪太過年輕,不像是個神醫,但是,萬一是呢?不管這個可能性有多大,但凡有一絲可能,他也絕不放棄。
“這個,我現在還只是懷疑,需要點時間確診,所以,等我確診後再告訴你吧。”上官吹雪抿脣道,“我現在想帶病人回房施針,請允許我帶病人離開。”
“去吧,素璇就拜託你了,晚上再爲上官神醫和小舅子洗塵。”文天鬱點點頭,然後起身離開了花廳。
見文天鬱離開了,張喜梅急忙跟上,她那一兒一女也急忙跟上。
最好笑的就是林素璇的女兒文惠莉了,沒有陪同林素璇回房也就算了,居然屁顛屁顛地跟着張喜梅一起走了,看那德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張喜梅纔是她的親孃呢。